。林公玉呆立在旷野之上,心中一片茫然,只觉天地虽大,若无薛灵,便毫无意义可言。
他心中打定主意,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回来。当下掉转马头,回到家中,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宋长平,带了盘缠便即出门。
林公玉逢人便问,好在薛灵相貌不凡,又有一匹白马相伴,打听起来到也容易。他骑马行至一村庄,见一老者荷锄归来,便相询薛灵的下落,那老者听了不禁歪着脖子,笑道:“公子请看。”
林公玉向他脖子上看去,只见老者粗糙得皮肤上有一道血痕,好似鞭子所伤,他想:“灵儿生我的气,迁怒这位老人家。”心中十分歉疚,问道:“老人家,您这伤可是那姑娘所为?”
老者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今日晌午时候,老汉惊了张地主家少爷的马,张少爷抽了老汉一马鞭,那小姑娘刚好骑马路过,一伸手就把马鞭夺了过来,把那张少爷抽的哇哇大叫。”
林公玉心中好笑,暗道:“灵儿气我,可苦了这位张少爷了。”
那老者续道:“那姑娘逼着张少爷给老汉磕头赔罪,老汉一把年纪还头一回见地主给佃户磕头。小姑娘打完人便骑马走了,这马雪花似的,当真俊的很,后来老汉在河边又遇到了那姑娘,她望着河水动也不动一下,老汉走过去一瞧,哭的好不伤心。老汉问她:‘姑娘你哭什么呀?’那小姑娘说道:‘爹爹不要我了,林哥哥也不要我了。”
林公玉想象薛灵说此话时伤心欲绝的情状,不禁大恸。她摸出一把铜钱给了那老者,道了声谢,便骑着马向河边奔去。
到了河边,只见河水只有三丈来宽,清澈见底,潺潺而流。他四处张望,不见薛灵的影子,心中又生焦急。情急之下便沿着河边查探,突然在河沿积沙处发现了两个马蹄印,那蹄印比寻常马匹的蹄印圆阔,一看便知是千里名驹所留,林公玉心中大喜,见蹄印向北,便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林公玉一口气追了三十余里,却仍旧未见薛灵的影子。他停马暗想:“灵儿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才有意躲着我,让我找不着她。”
他骑着马,也不择方向,徐徐而行。不多时,忽见前方有家客栈。他腹中饥饿,便进到店中。
店伙计见林公玉衣着华贵,忙满脸堆笑上前相迎,道:“客官里边请,小店虽小,却有百里闻名的竹叶青,来小店可以不吃饭,却不能不吃酒。”
林公玉笑道:“既然如此,来一壶酒,两碟小菜即可。”
店伙计答应着去厨房传菜,又打了壶酒。林公玉饮了一杯酒,只觉清醇甜美,他虽不好酒,也不禁暗暗叫好。
林公玉喝了一壶酒,只觉头脑昏昏,忽见小店又进来几人,当先一人二十七八岁,身穿白衣,面目冷傲。后面跟着七八人,左手边是个老者,林公玉一见之下不仅大惊,原来那人正是那日劫了他的屠手阎罗焦同卫。
焦同卫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喑哑着嗓子道:“小子,那人在哪里?”那日他擒住林公玉,正要上马之时,被人偷袭点中穴道,然他连对手面目都未曾见到,实是平生奇耻大辱,他见了林公玉,便认定那人便在左右。
林公玉不及多想,将桌子掀起推向门边,转身向窗边跃去。
那白衣男子一脚踢在桌子上,喀喇一声,碎成两半。焦同卫一闪身拦在窗前,林公玉险些与之相撞。
焦同卫双手探出,来抓林公玉双肩。林公玉双掌外翻,急向前推出,这一招是五龙驭鹤掌的第三招“直捣黄龙”。
焦同卫见他招式虽精妙刚猛,但量他年纪轻轻,内力必然不济,忙运起混元功硬接了这一掌。
林公玉只觉一股巨力压了过来,抵挡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一张饭桌之上。焦同卫见林公玉被自己的混元功一击之下竟不受内伤,不禁对上清派的内功刮目相看。
林公玉尚未站定,只觉身后有人袭来,他来不及细想,忙侧身避过,打眼看去,原来是那个白衣公子。焦同卫见白衣公子出手,他顾及身份,便不再进击。
那白衣公子赤手空拳,与林公玉缠斗在一起。他掌力凝重,气势雄浑,双掌翻飞,大开大合。后面的随从不禁连连喝彩,焦同卫也不禁暗道:“五云开山掌果然厉害。”
林公玉使开五龙驭鹤掌全力相抵,他功力虽较之那白衣公子远逊,但这五龙驭鹤掌集张天师登峰造极之功,招式玄妙,无与之匹。
那白衣公子几次险些被林公玉的掌力拂中,心中不禁焦躁起来。
焦同卫江湖经验丰富,旁观者清,见白衣公子明明功力更胜,却连连遇险,略一沉吟,便明其理,说道:“大公子,收敛心性,以攻为守。”
那白衣公子一点即明,当下静下心来,将五云开山掌使得气势雄浑,逼的林公玉连连后退。
林公玉后面是三个竹筒酒缸,已然无路可退,他顾不得门户大开,凌空一掌,劈向那白衣公子面门。那白衣公子冷冷一笑,左手在林公玉肋下一托,右掌已拍在了林公玉胸口之上。
那白衣公子眼见林公玉身子向后飞出,必定要砸在那几个竹筒酒缸之上,不禁冷冷一笑。哪知林公玉的后背刚一处碰到酒缸便又弹了回来。
在场之人无不被这匪夷所思之事吓了一跳,那酒缸乃是竹子所做,绝不可能将人弹回,酒缸之内必有蹊跷。
焦同卫见林公玉反弹的力道奇大,恐他伤到那白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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