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一体内微弱的金光是开始运转元力,然后又浮现在身体之上向外散开。
金光开始时如黑夜中的萤火,如春风下的暖阳。眨眼之间便越来越亮,变得像一团火,像正午天空上方普照大地的烈日。
而贤一如在烈日下方飞过的雄鹰,让人无法直视,他神情庄丨严肃穆如同庙堂中的古佛。
他浑身上下散发的金色浓郁且刺眼,不像抓不着的光而像是实质。如同镀上了一层新的金色光圈。
紧接着如同照亮了整个世界一般的金光开始收敛,却没有再没入贤一的体内,而是依附在贤一体外。
还是一层金色光圈,更加浓郁却不再刺眼。
贤一自知境界不如唐君墨,于是便动用了他的最强手段,自从上次登道明寺石阶后再次出现在世间。
丈六金身!
唐君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贤一身上的变化,虽说不明白是何等功法但真实感受到了浓郁的危险气息。
“好!”
这声称赞出于唐君墨口中,因为整座洛水城里的人都知道唐家的大少爷平日最喜欢的便是和各路强者过招,好战也败过,但从没退缩!
因为唐君墨感觉到了对手的强大,所以他神情变得更加严肃认真起来,然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剑。
拳脚从来都不是唐君墨的最厉害的手段,因为他从小接触的第一种兵器便是剑,他练了十余年的剑,而每一任唐家家主的信物也是剑。
他双手宽大且五指细长,手掌中磨出了厚厚一层的老茧,握着剑刺出的手沉稳无比。
这双手适合握剑,他的眉他的眼也如一柄剑。
他手中的剑名如这座城一般也为洛水,也像这座城内的建筑工整正直,不会曲折但无比锋利。
唐君墨仍然穿着他的华贵衣袍,衣袍上用细丝绣着金钱,在面对贤一*而内敛的金光时显得很庸俗不堪,配上他光秃的头顶更加显得滑稽。
但是他眼神中充满了战意,和剑尖的锋芒一般锐不可当,旁人与他对视瞬间都觉得两眼刺痛。
他如一柄剑,他手中握着一柄剑,直直刺向了贤一。
但是贤一不是旁人,他是柯白梅的得意门生,是三千道藏的弟子,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师门的长辈都称赞的天才,哪怕唐君墨境界比他高出一分也毫无惧意。
贤一朝着唐君墨攻去,脸色平静而神情专注,大战一触即发。
“哼。”
一道闷哼声突然传入两人的耳中,围观的群众却丝毫不受影响仿佛没听见,眼神火热望着场中央的两人像是决斗的两大块银锭,若不是怕别人抢了位置还真的很想去搬张板凳再弄些瓜子坐下看戏。
但是贤一和唐君墨听到了,也立即分辨出是由千尺发出,简单的一道声音中还饱含许多意思。
眼看便要交战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身形,唐君墨将剑归鞘后屈身抱手行礼。
“师兄,我错了。”
不得不说唐君墨是一位极其聪明而厚脸皮的人,先前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气势,却听出了千尺的不满后便立刻与贤一道歉,动作一气呵成极其自然,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或让人看出不满的情绪。
赌徒已经下好了注,围观的群众准备好了晚饭桌上与人吹嘘的谈资,却下一刻摸不着头脑不知发生了何事。
“师弟不必如此,我们只是切磋切磋而已。”
贤一扶起唐君墨,然后由衷称赞道:“好剑。”
由于发音相同,也听不清贤一是说的好剑还是好贱,唐君墨自然也没有听出问题,反而亲密挽住了贤一的肩膀,说道:“走,师弟带你逛遍洛水城,一切开销算我的!”
两人前一刻还刀剑相向,下一秒便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把臂同游,贤一边推辞唐君墨一边表示怎么也要尽地主之谊,走出了人群留下一堆人在原地惊呆和错愕。
贤一生的清秀,唐君墨又长着一副俊朗的脸蛋,两人走在大街上自然是吸引了无数女子爱慕的眼神。
洛水民间无数的爱情故事流传的最广,至于洛水城里的姑娘也大多是敢爱敢恨的一类,就像这座城里的大家闺秀一般都不会深居小屋里,但绝对没有招摇放荡的意味。
爱美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不分相貌好坏,无论是窈窕的少女还是丰腴的美妇,或者肥的像头猪的女子都是如此。
贤一一向自恋,但是头一次感受到了如此多的炽烈的目光感觉极不适应,所以没过多长时间两人便进了洛水城里最出名的青楼。
红袖阁走进来了两位和尚,做这一行的自然都是眼睛明亮的人,立刻整座楼里的姑娘们都忙活了起来。
贤一对这种地方没有抵触的心思,唐家虽说规矩严但都知道唐大公子只是一位听歌观舞的老实人,虽说出手一向大方但也伤了许多清倌人红倌人的心神。
你说你这么老实干嘛?为什么不就留着睡一晚呢?
在洛水城中女子最好的归宿肯定是唐家,唐大公子也自然是最好的相公人选,但虽然姑娘们都这么想着却不敢付诸于行动,没人愿意去破坏唐家的规矩。
长安城里的醉生楼虽说不知道一夜春宵的价格,但想来贤一还能接受,但红袖阁是业内数一数二的昂贵消金窟,是所有男人的天堂但是没多少人能迈进门槛,一壶酒百两的价钱吓出了绝大多数的人。
但是绝对不包括唐大公子在内,因为这本就是他家的产业。
风花雪月的场所不适合金碧辉煌,所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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