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已经是深夜,等酒馆快要打烊了才出了楼子互相告别。
对于修行者来说几天几夜不用睡觉都是小事,但贤一此时确实有些累,也不想再半夜将伟正正背回寺里,于是找了个客栈要了一房间,将伟正正安置好便倒头大睡。
红色的宝石被僧袍覆盖住了微弱的浅光,怀中婴儿拳头大小的破境果也被包裹住,空气中散出微弱的清神好闻香味。
一夜无梦,两人睡了懒觉,等醒来时已经是正午。
贤一起身穿好衣物,感觉无论是体内的念力还是元力都无比充沛,整个人都调整至了最佳状态,不由感慨破境果和那宝石放在一起实乃绝配。
破境果极其珍贵不用多说,连两头即将化蛟的妖蛇都拼命抢夺,而那宝石更是诡异。莫名其妙做了一场梦,梦中无数的珍宝被他贪财拾取了一颗,醒来后便出现在了自己怀中。
今日天气晴朗,推开阁楼的木窗吹进来的秋风怡人,阳光略微刺眼,但是照在身上也温暖舒适。
贤一叫醒了伟正正,一同洗漱后下楼吃了些东西,然后去布坊里定做了两件青色的僧袍,在林中损坏了一件已经无法换洗。
布坊里裁缝的手艺很高,一个时辰后贤一拿着两件新做的僧袍仔细打量比较。除了要新上一些以外,发现看不出任何不似。
贤一极为满意,付了银子后出门。
此时贤一还在跟伟正正讲着两件僧袍二十两的银子十分划算,出门后抬头发现一个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但是又不能说拦,因为对方恭敬规矩地朝自己行礼挑不出丝毫毛病,谁都能感觉到他的诚意。
贤一认得此人叫王小,是宫里的一名太监,是师傅柯白梅的弟弟柯小树派在自己身边,平日两人少有来往,但贤一清楚只要自己出了道明寺他都会在暗中紧跟。
小公公见贤一望着自己,低头又行了一礼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暗紫色的腰牌,上前双手上递给贤一。
贤一手指放在腰牌上轻拭发现手感有些粗糙,但腰牌周围雕刻的一圈图案极为精致,后背雕刻着一条腾云的神龙,正面最中间三个正楷大字。
圣天令!
这是陛下南宫天圣的圣天令,见此令牌如见陛下,当今世上不过三枚!
圣天令是被小公公拿出然后递给贤一,并非执在手中,所以贤一没有下跪拜见。只是心中疑惑,自己见都没见过陛下,为何突然赐下一块令牌?
正在此时,小公公开口说道:“圣天令...是树公公托奴才交给您的。”
王小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做些被发现了要杀头的事。
小公公接着说道:“这块圣天令是陛下多年前赐给树公公,陛下不知此事,所以树公公交代了让您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轻易示人。”
贤一大惊,原来这令牌是柯小树私自交给自己,这等事情被发现了何止杀头,简直是要被灭九族!就算自己和柯小树有道明寺的关系在,那这小公公岂不是难逃一死?
贤一想明白了这层关系,感动之余连忙将圣天令收入了怀中,合十还礼连忙说道:“还请替我感谢树公公,贤一谨记于心。”
王小再行一礼,开口说道:“不打扰您了,告退。”说完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此时伟正正指着王小远去的背影,开口对着贤一问道:“师兄,那个人是谁?”
贤一沉吟片刻说道:“算是我...师叔的手下。”
伟正正惊讶问道:“师兄!那树公公便是你师叔?”
贤一不解伟正正为何如此反应,点头回答道:“没错,怎么了?”
伟正正脸色更加吃惊,摇头不再不说,看着贤一的眼神中多了些可怜和心疼的味道。
贤一被他看得肉麻,许久后反应过来大怒说道:“该死的胖子!我是不是太监你不知道?!”
...
今日长安城城东格外热闹,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都毫不吝啬送上各种夸扬赞美的词,一时间议论纷纷。
场中有三条军方侍卫组成的长龙,皆坐于马上身穿整齐威风盔甲,腰间别着凛冽锋利的长刀,面对无数群众的议论和赞美毫不动摇,仍然直视前方昂首挺胸如码放成一排的石雕,气势磅礴。
军方自始以来便是长安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虽然近百年都没有发生过战争,军人们失去了展现雄风的机会,但始终大南人民为其感到自豪和骄傲。
因为他们都听说家里的祖辈们讲过,百年前的大南国是如何从一个小国崛起,仅用了十年时间近乎统治了这片大陆。
建国一年灭四方邻国,三年休养,三年征战,三年灭天秦。这对于整个历史上来说都是一个奇迹,而那支军队和领军的开国皇帝便犹如一个传说。
群众望着中间那三支队伍都是尊敬而羡慕的眼光,恨不得自己也能脱了布衣去披上那身盔甲。
“这些可是陛下的羽林军,这阵仗是陛下出巡?”
“蠢货,谁都知道咱们的皇帝陛下常年只待在深宫中,怎么可能出巡?”
“难道就不能出去转转?要我说肯定是在宫中待腻了!陛下要出巡你管得着?”
旁边一摇扇的公子打扮模样的人说道:“你们的消息太过时!我昨天在酒馆遇见了道明寺的僧人,听着他们亲口说是明年的盂兰盆会要邀请人来参加,这羽林军是为了护着寺里的高僧去送请帖!”
先前旁边那人开口怒道:“在酒馆遇见的道明寺僧人?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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