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眨眼示警?
燕七撇撇嘴,生怕事情闹不大,煽风点火大叫:“贾德道,你怎么还冲着德川一郎翻白眼儿?哦,我懂了,你这是在嘲讽德川一郎智商低吗?就算德川一郎智商低,被你耍的团团乱转,但你也不要表露出来啊,就不能给德川一郎留点面子吗?好歹,你们也狼狈为奸过呢……”
德川一郎像是恶狼一般盯着贾德道,愤怒的要喷出火来。
贾德道气坏了,使劲跺脚:“燕七,你住口,我什么时候翻白眼儿了?什么时候嘲讽德川一郎了?你少在一边煽风点火。”
燕七道:“哦,我说错了,你不是翻白眼,你这是鄙夷德川一郎,这也不是嘲讽,而是轻蔑,比嘲讽还嘲讽的轻蔑。”
“你……”贾德道气炸了肺,刚要破口大骂。
德川一郎一个打滚,一头撞翻了贾德道,愤怒欲狂:“贾德道,你还敢鄙视我?真以为我不敢把你咬出来吗?好,好啊,这可是你逼我的。”
贾德道狼狈挣扎:“德川一郎,你疯了,你中计了,你这个蠢货。”
燕七落井下石:“德川一郎,你听到了吗?贾德道骂你是蠢货,这你也能忍?德川家族的尊严在哪里?你被如此侮辱,不如切腹自尽算了。”
贾德道算是看出来了。
最坏的人,就是燕七。
若非燕七不停的给德川一郎拱火,这锅水,根本就开不了。
现在可倒好,德川一郎这口锅热气蒸腾,咕嘟嘟冒泡,根本就遮掩不住。
德川一郎用头使劲撞击贾德道的腰腹,歇斯底里大叫:“就是你出的鬼主意,与我联合,我抢劫,你销赃;就是你,入股陶氏钱庄,汲取暴利;就是你,勾结黑莲教徒,杀人越货,残害百姓;就是你,妄图杀死赵青,谋取官位……”
日!
这一乱串的供述,让众人应接不暇,也不相信,这么多的恶事,竟然真的出自于贾德道之手。
他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啊。
燕七在一边听得兴奋不已,催促冷幽雪和书记官:“记下来,统统给我记下来。嘿嘿,知道什么叫狗咬狗一嘴毛吗?现在就是!真是精彩啊,狗就是狗,尤其是疯狗,咬起来丧心病狂,一口接一口啊。而且,疯狗有毒,这世上又没有卖狂犬疫苗的,被疯狗咬了,近乎于无解啊。”
贾德道听了,打了一个寒颤,心里都凉透了。
“德川一郎,你住口,你闭嘴,你别说了……”
但是没用。
德川一郎发了疯一般,狂喷而出。
贾德道凉到了谷底,根本阻止不了疯狗一般的德川一郎。
他也不挣扎了,躺在地上,双眼发直,任凭德川一郎咆哮。
终于,德川一郎将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现场,一片寂静。
贾德道无力的躺在地上,呢喃自语:“猪队友,真是猪队友,匹夫就是匹夫,不过是东瀛匹夫,看起来精明,实则还未通教化,不知不觉中被人蛊惑……”
丁书城站在一边,听得头皮炸裂。
现在,局面完全无法挽回。
德川一郎的供词,足以让贾德道把牢底坐穿。
现在,谁敢再去趟贾德道这趟浑水,谁就得被水淹死。
燕七向赵青作揖:“巡抚大人,原本我们带上贾德道能,是为了配合审问德川一郎,但是没想到有意外收获,竟然将贾德道做过的坏事全都牵连出来。现在,这几个案子环环相扣,不可分割,我提议,不如将贾德道一并审问,给百姓一个交代,可好?”
赵青啪的一拍惊堂木:“此言有理!这个案件甚为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连环相扣,岂能各自审问?为了将这桩奇案审问的水落石出,本巡抚现在正式决断,提审贾德道。”
丁书城急了,起身挥手:“哎,这……”
赵青眸光盯着丁书城:“审问贾德道,乃是全民之意,丁书令,你是要铁心站在百姓的对立面吗?”
“啊,不敢,绝不敢,我一心为民,怎么会……怎么会站在百姓的对立面呢。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丁书城吓坏了。
现在,出头鸟做不成了,一旦成了众矢之的,他的鸟.毛都得被拔光。
燕七笑看贾德道:“府尹大人,别躺着了啊,站起来说话,你可是有身份的人,注意一下你的光辉形象。”
“燕七,你果然可恶!”
贾德道站了起来,挺着胸,还想压制燕七一头。
燕七撇撇嘴:“贾德道,你最好跪下说话。”
贾德道怒斥:“我乃是府尹之身,焉能跪下。”
燕七呵呵一笑,看向赵青:“巡抚大人,贾德道勾结德川一郎,哄抬物价,荼毒百姓,暴敛财富,如此罪名,该如何处置?”
赵青一拍惊堂木:“贾德道罪大恶极,有何德何能,以府尹相称?来人,给我扒掉贾德道的官服。”
贾德道吓坏了:“不要啊。”
但是没用。
一帮差役扑上来,七手八脚,扒掉了贾德道的官服。
贾德道哇呀呀大叫,五官扭曲:“燕七,你欺我太甚。”
燕七摇摇头:“欺人者,人衡欺之!”
“你……”贾德道无言以对。
燕七大叫:“请白朝云,小翠递状子。”
白朝云上台,向赵青递状子:“苗女白朝云、小翠,状告贾德道,蓄意放火,残忍杀死苗家寨三百余口。曾经,他名为贝西,礼部大典中,记载了贝西与贾德道同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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