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分头说他现在算是看清了,那些人基本上都是狗肉朋友,前几个月他爹才摊上了点事,鸟他的人都没有一个,个个装作不认识,现在好了,事平息了,包包里也鼓了,他们又跟臭虫似的盯了上来,叫万拖鞋不要把他们当回事,还说只有万拖鞋才是他这辈子认识的人中,最好、最值得相信的一个。
听着怪凄凉,也怪肉麻的,“你爹那么牛的人物,咋还整得全家跟夹尾巴狗一样,摊上了啥事?跟我说说。”万拖鞋好长时间没听他讲故事了。
“怎么形容的?什么像夹着尾巴的狗?”小分头纠正完后把借鬼和上山“演戏出了意外“的事与万拖鞋讲了八九不离十,“你大人有大量,以后就别再提了吧?”他指的是把鬼弄丢了的那档子。
难得他这样老实,“行、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万拖鞋玩着手机问道:“那我们的事你爹问过你没有?”
小分头尴尬的笑了笑:“老头子精着呢,我坦白了。”
万拖鞋警觉了起来:“那他怎么说?”
“能有怎么说?我一没找他拿钱,二还时不时地孝敬上一点,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他说了,年轻人刚起步,不要斤斤计较,何况我还占了大头。”小分头一脸的仗义。
万拖鞋从未感觉自己的运气如此好过,“要不我明天买点东西,你领我去表达一下谢意,顺便再请你爹拉拉生意?”
“千万别整这些虚的,都是自己人,不过……”小分头不敢领这种人回家,再来个不请而入就真的没退路了,“不过、前些日子他过来的时候好像看中了一幅……就是一幅树枝上站着两只小鸟的,当时没好意思开口,后来让人给夺了,我瞅着他挺喜欢的,你还弄得到吗?要送送这个,他保证喜欢。”
不会是个坑吧?“树上有小鸟的多了,谁晓得是哪一幅,你爹要是说得出来,赶明儿我让人给他画一张。”万拖鞋答得非常实在。
“笑话,要真有人能画得出来那个价钱来,我爹还找你干嘛?”小分头又说漏了嘴。
“这我就没办法了。”万拖鞋继续玩着他的手机。
小分头终于忍不住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是白瞎,干我们这行买卖的,是不是门面上的都是小生意,大头在底下?”
“你书看多了。”万拖鞋义正言辞地警告他:“没事少胡说八道的,咱们做的是正经生意,你也别忘了,公司的法人代表可是你自己。”
小分头把烟头一掐,故作亲切地靠了靠他的肩膀道:“混黑道的,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咱们又不是外人,我爹说了,只要你能搞得到好货,他保准给咱们卖个好价钱。”
最近万拖鞋确实很缺阳间用的钱,那么一大家子,没有个百八十万的现金摆着,怎么睡得安稳,“有多好?”
“上不封顶,而且不问来路。”小分头他爹最近缺的不止是钱,名气和信誉都掉了一地,再不捡回来,和他玩的人就会越来越少,失去地位对他来说等于是失去了一切,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仇家的记心永远比知恩图报的要好,提前起用儿子这个备胎也是迫不得已。
万拖鞋琢磨了一下,牙齿一咬:“你先去问问你爹,他们那个圈圈里什么东西最热。”
“何必去问,有好东西你尽管拿出来不就完了。”小分头想拣个现成的。
“放你娘的狗屁,你当那些东西是我造的?白费力气没人要怎么办?白痴。”万拖鞋不相信他们那些人会对几个破铜烂碗感兴趣。
“对对对,我马上就去问。”
水妹和啃书虫偷听了半天,出来后,啃书虫把自己的手机和万拖鞋手中的对照了一下:“万总,他给的手机我劝你最好别用,上次我就是用了他给的后,躲在厕所里都被他堵了个正着。”
“他为什么堵你?”万拖鞋可不想小顺子的墙脚被撬。
啃书虫见他紧张,笑答道:“也没什么,就是晚打了几天的钱给他,万总放心,我这个一品诰命还是使得动影卫的。”
水妹是第一次来公司,“这里也有影卫?他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作为新上任的直属领导,她对万小玲的交接不清提出了疑问,话音才落,五个影卫就齐刷刷的现了出来,其中一个带班的跪禀道:“问二夫人安,咱们从未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放过几次乱停车的气而已。”
“做得很好,从今天起,你们安排两个兄弟给我盯着那个两片瓦,人手不够只管加派。”
“是!二夫人。”
水妹的鬼比会定位的电子产品好用多了,“这两个手机也不是全无用处,先放着吧。”
由简单道难,小分头开来了三样清单:萧秀墓神道小辟邪、忠王狱醉草、元代青花大罐,“有可能的话再找找永乐正本,我爹说了,只要年份足够,真假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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