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障带着室利防等人走出皇宫,寻来了几匹快马,马不停蹄出了咸阳城,又走出数里,无障道:“大师,沿着此路向西在行几日便可到达陇西,走出秦国境内,陛下那里还需要有人稳住才能确保大师归国无碍,我们就此别过!”
室利防停马道:“贫僧有些后悔,若在黄山能与先生进一步交往,也不至于今日如此狼狈收场。”
无障微笑道:“大师高看在下了,我在秦国也只是听命的人,这等大事,岂是我可相助的,我们各为其主,道义不同,大师应该清楚。”
室利防道:“贫僧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室利防道:“贫僧观先生气度,并非池中之鱼,身在法外,心亦邪亦正,还望先生能放下执念,多行善事,造福人间。”
无障道:“大师所言,我会谨记在心。”
室利防心中清楚不可能说服无障,叹道:“恐怕我们再次相见便是在战场上了,真不希望它能发生。”
无障道:“还望大师回国后能劝说阿育王不要东征,否则我秦国的铁骑以逸待劳会令贵国的军队有来无回。”
室利防道:“贫僧自会竭尽全力去阻止,不过可能性不大,据我所了解这不止是阿育王的意思,很有可能是天上的旨意。”
无障更加确信这与‘圣战’有关,问道:“难道佛祖同意如此做?”
室利防摇头道:“佛祖从不轻易现世,更不会干涉国家的政治。”
无障思虑片刻,拱手道:“事不宜迟,大师尽快赶路吧!”
室利防双手合十道:“多谢先生相救之恩,贫僧告辞,后会无期!”一松缰绳,催马离去。
这一路无障从室利防的口中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自从徐市将室利防带回仙道院后,便趁其不备时,出手将其擒住,困在仙道院的密牢中,命江元等人逼迫他写出金刚掌和佛手印的功法,室利防每日只说出几句这才保住随从的性命,趁着夜晚守卫不备,破开石门,带着随从沿着密道逃出仙道院,出口就在皇宫前的一家客栈,恰好擒住一位后宫深夜未归的太监,得知嬴政寝宫的具体位置,潜入后宫将睡得正酣的嬴政挟持。
无障回到戒备森严的皇宫,之前的文武官员早已离去,无障被赵高带到御书房回禀嬴政,嬴政的气色恢复很多,但仍心有余悸。
无障上前跪拜道:“陛下,室利防等人已被微臣送出了咸阳城,不会在回来,陛下应该放心了。”
嬴政道:“平身吧,此事虽可以这样搪塞过去,但有些人还是知情的,要求朕杀不可放过室利防,不知先生如何来看?”
无障起身道:“若是陛下想杀室利防,便不会等到微臣回来,微臣认为,室利防虽过于傲慢,却无谋害陛下之心,若是国师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也不会让陛下虚惊一场。”
“室利防畅通无阻寻到朕,皇宫的禁卫形同虚设,让朕今后如何才能睡得安稳,这一次,定要将蒙毅革职查办!”
无障道:“陛下息怒,郎中令确实有疏忽之嫌,但若是没有人相助,室利防断然不会躲过重重守卫寻到陛下,微臣问过室利防,当他们逃出仙道院的时候,擒住一位后宫的太监,带着他们寻到了陛下,微臣想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或许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那名太监是谁?”嬴政怒视赵高。
赵高忐忑跪地道:“小高子已调查过,昨天并无太监出宫,这定是有人想陷害小高子啊!”
无障道:“想必是查不出的,或许根本不是一名太监。”
“不是太监如何得知朕的具体位置?”
“陛下想,除了后宫的太监还有谁可知陛下的位置?”
嬴政沉声道:“你说的是朕身旁的侍卫?”
“恕微臣直言,室利防所修炼的功法可穿石断铁,仙道院不是不清楚,而室利防逃出仙道院走的正是通往皇宫的密道,微臣怀疑,仙道院是故意而为之,来嫁祸他人?”
嬴政思虑道:“室利防逃出仙道院,他们的确有罪责,不过绝不会害朕,这绝不可能!”
无障道:“事先陛下已将室利防交给国师处置,逃出仙道院他们的罪顶多也就是处理不当,与禁卫军罪责相比,不值一提,况且,他们清楚,室利防是佛门中人,是不会伤害陛下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看有些人妨碍了他们,若是陛下对周围的护卫不信任了,还有谁可以取代他们的位置。”
嬴政闭口不言,无障分析的已经很清楚,甚至有些后怕,他最嫉恨的便是臣子将他算计在内,这已触碰到了嬴政的底线,若换做旁人定要诛灭九族,不过,他还是不相信徐市会如此做,一个人若是倾尽了所有去追求一件事情,即便是失败了,也是很难接受的。
无障道:“这件事情,微臣并不想降罪仙道院,但希望陛下要有防备之心,这次国师出海为陛下寻药,微臣会一路跟随,他们若有不轨企图,微臣定会如实报给陛下。”
嬴政道:“罢了,朕谁也不处置,你们都退下吧!”
……
赵高抹着头上的汗跟着无障走出御书房,低声向无障道:“这次若不是先生,恐怕小高子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无障道:“想必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次的目的很明显,你今后也要小心了。”
“小高子定会小心的,不过,我的命贱,他们要杀我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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