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我负责将几万兽军传送来,能将它们传送来,斗转星盘当然在我的手中。”
“如你所说,为何熬战不带着你走,那样青丘城的兽军岂不是被阻挡在这里了。”
“他们若是知道了,我岂会被带到了这里。”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想在临死前能够看到一个自由之城,一个足以抗衡所谓天道的本真教,虽然这几乎不可能,但我希望你能走下去。”
“你想助我?”
“不是,我的身体都快腐烂掉了,再经不起折腾,何况我是一名守城的小卒,以前是,现在连小卒也不是,只能活在阴暗之下,见不得光,我这么做只是尽我的可能来偿还我的罪责,我本应是一个该战死的人,苟活至今,只为了逃命。”
无障沉默片刻道:“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这不是罪责。”
“只为自己活着,放弃了道义,便是罪责,卑微的人总是活的太久,备受煎熬。”英圭的声音开始颤抖,仿佛那颗麻木已久的心开始痛了。
无障能够体会到那种无助的遗憾,也曾备受煎熬,若他有选择,他会选择在一个平淡而温暖的家庭里出生,没有仇恨,没有烦恼,过完一生。
可是他没有选择,他活着难道不是卑微,若不卑微岂能活着,活着是否只有一种方式,卑微活下去。
无障叹了口气道:“只有卑微活过的人才懂得什么是责任。”
英圭的目光似乎有些湿润了,失去了原有的阴森之气,那枯瘦的身体也似乎垮架了,佝偻下来,“这是老朽这么多年来听到的最值得记住的话,责任,……,可是我丢掉了责任。”
“人若死了,便没了责任,只要活着,责任只要时常想起,便不会丢。”无障只想安慰这个佝偻老人。
“也许你说的对,但我丢掉的责任已无法弥补,只能卑微活着,毫无意义。”
“你不是想要帮助我吗,怎会没有意义,至少将那支兽军送回本该生活的地方,对于这里的人类,便是一件好事。”
“它们也是我带来的,我所做的不足以弥补我的罪过。”
“即便不是你,它们该来也会来,这不是你所能左右的。”
英圭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老朽竟然让你一个不及二十岁的人来劝,真是连脸也烂掉了。”转而道:“你身上的确有他当年的影子在,真希望你能如他一般,让天地为之惧怕。”
无障道:“我不是他,也不想活在那样的影子下,我只能尽我所能,去做该做的事。”
英圭沉默了,无障说的是事实,那样的存在,岂是他所能做到,也许今后都不会再有。
无障抬头看了看空中惨烈的战斗,鬼卫以一敌二很难取胜,周身受了很多伤,鲜血已染红了羽翼,甚至都快要坠落在地,不过两条龙也好不到哪去,鳞片也脱落了许多块。
无障并没有担心什么,看向英圭道:“事后,你会去哪里?”
英圭道:“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回去,事成之后,老朽会在这里寻一处安静的地方,留着一口气,看看将来会发生什么。”
无障道:“希望能如你所愿!”
英圭突然仰倒在地,如同一个被吹倒的稻草人,这本该是一场决斗的,没待熬战等人看清楚无障是如何出的手,英圭便战死了。
无障取出太乙元真炉,心念法咒,道道金光射向熬阏。
熬阏正欲从侧翼功向鬼卫,听到身下呼声,又见英圭已死,大吼道:“没用的老东西!”龙身翻转,躲过金光,定睛一看,惊呼道:“是你!”他认得那圆炉,险些要了他的命,此刻他仍心有余悸。
无障没有说什么,飞起太乙元真炉,蓦然变大,发出金光,罩向熬阏。
熬阏慌乱躲开,对熬战道:“叔父,就是这个可恶的人类断了我一只角!”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圆炉如影随形跟在身后。
熬战震开鬼卫,看着无障道:“那你还等什么,用金笛对付他啊!”
这时,熬阏才想到他来之前父王给了他一样法宝,化为人形,手持迅速延长成金棍的金笛,划出一道光,扫向那圆炉。
‘铛……’
一声鸣响,火星激射,那圆炉被震开,俯冲下来,呵呵一笑,挥起长棍砸向无障,如同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来势汹涌的气压将无障死死压在原地。
‘轰……’长棍落下,卷起尘土长龙穿行百丈,留下几丈深的沟壑,什么肉身都将碾成肉酱。
可棍下却没有肉酱,无障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手持圆炉罩向熬阏,熬阏当真是吓了一跳,欲要转身扫开圆炉。
可就是那么一刹那间,熬阏的身体突然顿住,如被一个磁石吸住了身体,他暴喝一声,摆脱束缚,堪堪将长棍抵在了圆炉上。
“叔父,快来救我!”熬阏面容扭曲,他只能呼救。
熬战听到呼喊,转头看见熬阏被困在金光之下,岌岌可危,翻转到无障上方,甩动龙尾,轰然拍下。
无障并没有急于躲开,似乎动作也很缓慢,身体向前一躬,一脚踢在熬阏的腹部,熬阏剧痛钻心,整个身子跟着飞了起来,正好迎向那轰然而下的龙尾。
熬战发现之时已收势不住,‘砰……’的一声,熬阏被重重拍在泥土中,而无障手执圆炉护住周身,出现在不远处,恰巧避过了这一击。
熬战正悔恨之时,鬼卫已张开利爪向他抓来,‘哗啦’熬战整个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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