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调取的影像资料显示,是乔子馨从外面回来不久,尤岄潜入房内。初步猜测,应该是两人在房内发生了争执,而尤岄身上有炸弹之类的装置,然后引发了爆炸。
因为受伤的人数众多,我们还在极力搜救当中。昨天,我们发现了属于乔子馨的手臂,还有头颅。尤岄的毛发,血液,还有极少量碎末中提取的人体纤维,经过dna比对,属于尤岄所有。”
刑警好像说了很多话,像是做报告一样在对古钧天讲述。乔子晴脑袋里嗡嗡的,耳边全是姐姐没有身体的脸,还有手。至于尤岄,居然是肉渣……
她实在无法去想像,只觉得胃里翻腾的的厉害。
乔子晴通过车窗那座废墟,想到自己在代替姐姐与古钧天订婚不久,听到她在美国遇害的事。当时姑姑火化了那具尸体,抱着骨灰回来。
那是假的,她曾经庆幸过。
可是如今,他们只找到姐姐的头颅和一只手,如此残缺,她又该如何带一个完整的姐姐给他们?哪怕只是骨灰。回酒店的路上,乔子晴仍然保持沉默。
不过那沉寂之中,已经注入一抹忧伤。不过她没有哭,这才令古钧天担忧。因为近来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已经不能拿以前的反应来衡量,所以才令他更紧张。
夏初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间,乔子晴回来后也没有去看过她,只是坐在窗外,愣愣地望着窗外。
古钧天走过来倒了杯水给她,她却没有接。他只好将杯子塞进她的手里,她仿佛才回神。
“在想什么?”他问,企图用这种方式与她交谈。
乔子晴的目光由水杯中移开,然后抬眸看着他,问:“我姐姐的脸,是你做的?”
她看过警方截取的视频资料,上面的脸动的那么明显,已经与她的完全不同。
“尤岄利用她绑架了你,我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想到这些,古钧天觉得这样对乔子馨已经算是极轻极轻的惩罚。
因为她,乔子晴受了多少罪!
乔子晴看着他,只是看着,眼睛那么悲伤,可是独独没有愤怒。
古钧天不想看到她为乔子馨难过,根本不值得。他会心疼,可是她尽管表现的这么平静,他还是知道她在难过,很难过。既然难过,却又在隐忍,到底是什么呢?
他忍不住抓着她的双肩,问:“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不痛吗?”经历了那么多,他们的身心都已千疮百孔,她们那么痛,怎么还有心思管痛别人?他说:“我痛。”
他不是心疼自己,是心疼她。她的心病越来越重,他可以不为自己,可是他想她该从多难受啊。他恨不得将尤岄、将乔子馨都千刀万剐一遍,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后来他明白,自己不动手,必然会有人动手。
可是他没想到,那人出手这样狠,牵累了这么多无辜,其实包括乔子馨。
乔子晴闭上眼睛,只是伸手抱住他,头枕在他的肩上,终于落下一滴泪。
她痛,她也恨,可是那个人是她的姐姐,而且己经死了,死的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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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案中的抢救工作已经结束,只找到乔子馨的头颅和两只手。虽然不甘心,鉴定结果还是认定尤岄已经死亡。而认领的事全由古钧天来办,怕她难受,更怕她害怕,所以没有让她见就安排了火化。
骨灰装在一个白瓷的坛子里,然后外面装了木匣。由乔子晴抱着,回到锦城市。站在乔家的老楼下,她望着顶楼的位置。古钧天推门从车上下来,站在身后陪着她。
半晌,她才说:“我自己上去。”
这是乔家的事,她显然想自己解决。可是想到乔家人对她的态度,他又如何放心?便说:“我可以在门口等你。”
有夫如此,她也该满足。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大多年轻人都在上班,楼道里空空的。经过四楼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眼那道门。虽然过了年,可是瞬间还是觉得空空的楼道里,有阵寒风吹了过来。
古钧天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始终没说什么。
转过角,又上了十几阶楼梯,终于还是走到了家门。小时候奶奶牵着自己的手爬上楼,总是微喘着,还是觉得十分温暖。此时看着斑驳的门板上贴着春联,却不觉得喜气,只觉得刺目的紧。
敲门,须臾,来应门的是黎若兰。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模样看上去有些憔悴。目光盯着她半晌,才迟疑地问:“子晴?”
乔子晴想笑,这么多年她这次终于没有认错自己。可是她手里抱着的那个木匣沉甸甸的,就像压在她的心头,压住了她所有的神经一样,半根都牵动不了,所以还是笑不出来。
黎若兰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怪,目光落在她抱着的木匣上。深棕的颜色,上面雕着些花纹,不由皱眉。不过她的事她从来不放在心上,所以只说:“进来吧。”
态度一贯的冷淡,然后放开门板,往里走。
古钧天信守承诺没有进去,倚在门框上。乔子晴抬步,并带上了门板,将他阻隔在外面。
黎若兰已经坐在沙发上,模样有些愁绪,也透着对她的漠不关心。
这时乔妮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呵欠出来,问:“谁啊。”然后睁开的眼睛里映出乔子晴的模样。
“姑姑。”乔子晴喊。
乔妮眼中的疑惑一扫而散,唇间与眼睛里都带出一抹讥讽,毫不掩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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