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海忿忿的骂了一句脏话,说道:“你可真行!”
陶安宁道歉:“于哥,对不起啊,我是真的跳不了,要不然也不会请假,我。。。。。。”
于大海:“行了,行了,最多只能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要不然你的场子该被别人替了,你自己看着办!”
陶安宁连连道谢:“谢谢于哥,于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于大海叹气:“算了,你好好在家养病吧。”
陶安宁挂断电话,方才松了一口气,心道:我也不想休息,少跳一场得少挣多少钱啊。。。。。。
陶安宁下午时接到了银行短信,到账金额二万。
她盯着这条信息反复看了两遍,才长舒一口气。
有了这二万,再加上她以前攒的那一万多,应该差不多够给陶康康买个六小入学的名额了。
当年从老家追着她哥过来,陶安宁用带过来的所有钱买下了现在住着的老旧楼房,屋子里所有的家用电器,生活用品,全部是她一点一滴,自己攒钱买的。
在会馆里跳舞收入还算可观,可是她一方面要抚养陶康康,一方面还要每个月给她大哥的卡里打钱,手头上永远是捉襟见肘。
陶安宁抱着小本子,趴在床上,一笔一笔认真整理自己手头的所有存款,盘算着等把陶康康的入学名额买下来之后,她还有多少钱能用来支撑生活。
笔尖在纸上划拉来划拉去,等陶安宁意识到自己居然睡着了,睡眼朦胧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康康?”陶安宁叫了一声。
“姑姑!”陶康康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她时,表情明显有些躲闪。
陶安宁撑着床边,从床上下地,她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陶康康赶忙回答:“六点半了,姑姑,我扶你。”
“哎呦,这么晚了,不用扶,我自己能走。”陶安宁站在地上,感觉脚踝还是很疼,她倒吸一口凉气,缓了缓,才说道:“饿了吧?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给你做点吃的。。。。。。哎,对了,你易叔叔之前是不是送过来馄饨了?”
陶安宁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康康,我把馄饨热一下,你对付吃一口,行么?姑姑身体不舒服。。。。。。”
陶安宁的声音嘎然而止,她定定看着茶几上摆放的饭菜,诧异问道:“这是什么?哪来的?”
陶安宁回头看向陶康康,只扫了一眼,脸色立马变了,她伸手隔空指人:“陶康康!”
陶康康瑟缩了一下,眼神闪躲。
陶安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对着陶康康一招手:“你给我滚过来!”
陶康康顿时慌了,一溜小跑奔过来,可怜巴巴替自己辩解:“姑姑,我没当面给我爸开门,我等他下楼走了之后,才打开门把东西拿进来的。”
陶安宁深吸了一口气,她想努力把心里头蹿涌咆哮着的那股邪火压下去,作为一个孩子家长,她想用讲道理来教育陶康康。
然而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克制不住,心脏猛跳的同时,太阳穴也开始一鼓一鼓的快要炸了。。。。。。这一天一宿积攒下来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陶安宁毫无预兆的突然弯下身子,把茶几上打开盖子热气腾腾的饭菜一股脑掀翻在地上,汤汁四溅,油腻的菜肴洒的到处都是。
陶安宁低吼:“陶康康!我说没说过不许再给王祈亮开门!他就不是你爸爸!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陶康康脸皮胀得通红,眼眶里开始蓄满了泪水。
陶安宁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敢哭!你还有脸哭?你知道他是谁么?他说他是你爸,你就相信他?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我连门都不让你给他开,你还敢要他的东西?你就这么馋?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
陶康康果真就不敢哭了,竭力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哽咽着开始抽泣,一声接一声的,脸都憋得由红变紫了。
陶安宁瞪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抽噎的全身发抖的陶康康:“你以后能不能不给他开门?不要他的东西?”
陶康康抽抽噎噎点头:“呜呜。。。。。。能,姑姑,我能。”
陶安宁炸飞的理智,被陶康康一声姑姑,终于一点点唤了回来,到嘴的训斥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自己在干什么?
陶安宁茫然的想,她竟然在拿陶康康当出气桶?陶康康才这么小,他能懂什么?满肚子邪火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瓢凉水,噗嗤一声熄灭贻尽。
末了,陶安宁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走进厨房拿出清扫工具,把一地狼藉的饭菜打扫干净,又把易向荣昨晚拎过来的馄饨热了一下,重新端到茶几上,对着陶康康说:“吃吧。”
陶康康一抽一抽的扁着嘴,手里捏着勺子,眼泪顺着脸颊扑簌簌往饭碗里掉。
陶安宁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方才的迁怒,转过身,伸手把陶康康搂进怀里,温柔的哄着说:“康康,别哭了,刚才是姑姑不好,姑姑有话应该好好和你说,不应该大喊大叫的,姑姑错了,咱们不哭了,好么?”
陶康康哭得更凶了,委屈的什么似的,趴在她肩上,哭了个死去活来。
陶安宁哄着陶康康,在心里想着,这都叫什么事啊!
陶安宁买的房子是小户型的两室一厅格局,陶康康四岁之后,陶安宁把阳面的屋子归置出来,买了张单人床,还特意添置一套学习桌椅,做为陶康康的卧室。
陶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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