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两人身后的十余人,顾源却是陌生的紧,也是,曾经见过顾源出手的人,又有谁还敢再捋虎须。
这十余人观其气象,非是宗师就是一流顶尖的高手,有中原人士,也有塞外人士,真不知道这么一帮人是谁聚集起来的。
顾源不知道的是,前来围剿他的人除了两位大宗师以外,可非是眼前这么点人,只是,当看过五千精骑的惨状之后,当场就有一些意志不坚定者,脸色惨白,哇哇大叫着仓惶逃窜,更有甚者直接精神崩溃,被吓晕了过去。能站立在顾源眼前的,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
“就你们两人?”顾源淡淡的说道,言谈中似乎只有大宗师一级的人物才能稍稍入眼,其余人等不过草芥。
那十余人也是称雄一方的高手,若是往日,被人如此轻视,必然不肯干休,只是,当见过顾源之后,所有人心底没来由的涌出一股大恐怖,大灾厄临头之感,此时只恨得自己不知犯了什么病,脑袋抽了什么风,竟然跑到“邪帝”面前,只恨得消失的无影无踪,对顾源的轻视心中竟然还产生三分暗喜。
“我们两人还不够?”毕玄脸上浮现狞笑,身为绝代大宗师,与人联手对敌已经足够丢脸,竟然还被别人嘲笑人数不够,是可忍孰不可忍,毕玄一身张狂霸道的战意轰然爆发,长矛在手,就有一股凌厉劲气如箭,隔空迫向了顾源。
“再来个宋缺就再好不过了!”顾源一副惋惜之色。
随着毕玄战意勃发,傅采林亦是向前踏出一步。
随着这一脚踏出,名震天下的弈剑已然被傅采林拿在手上。顾源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奇异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天与地都消失不见,虚空中唯有纵横交错的巨大棋盘。
傅采林的位置,就刚好在最中心,天元的一点上!
只是,顾源却在棋盘之外。
“邪帝果然已经超然物外,已经更进一步,只是不知邪帝可否答我,‘生命何物?’”。
傅采林相当清楚,奕剑术讲究的是料敌机先,先决的条件是以高明的眼力掌握敌手武技的高下,摸清对方的底子,从而作出判断,先一步封死对方的后着,始能制敌。就像下棋时要先明白棋盘那永恒不变的法则,才能永远占据主动。
若是他能够将“邪帝”纳入自己“棋盘”之内,便如高手对弈,不管邪帝如何强大,傅采林料敌先机总无问题。
但是,“邪帝”却在棋盘之外。傅采林的棋盘无论如何扩张,“邪帝”似乎独立于时空,不在现世,任凭傅采林如何努力,都无法寻到他的影踪。
兵法曰:“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傅采林此问便是要与顾源论道,若是顾源输了,自然在接下来的大战之中失去先机。
毕玄向来霸道张狂,本不屑这般手段,只是,以对方展露一角的能力再加上情报传言,他已深知顾源乃是超乎于大宗师之上,洞悉了天人之秘,几乎可与仙神媲美的盖代高手,他孤身挑战且战而胜之的可能性近乎于无,纵然有着傅采林联手亦不过一二成胜算,是以此时并不介意以任何方法求得胜机,毕竟,连五千兵马都拉出来了,又何必在乎此时的一点小小花招。
“生命何物?”顾源忽然露出一抹惆帐,“傅采林,你问我什么是生命?我不知道,不过,纵然我现在的生命不过是一场虚假的梦幻,我也要把握住现在,活出自己的精彩!”说到此处,顾源眉心间已然满是坚定。
“说得好!”
傅采林目光投向天空,以丝毫不含任何情绪波动的平静语调道:“生命之于苍茫的天地,还有至高的大道而言,便如蚂蚁与鲲鹏,不可以道理计,终将无息,唯有生者才能把握璀璨!”
“我的璀璨便是护住高丽,中原有你在,早晚归于一统,中原强大,便是我们中原以外的国家遭殃的时候,眼前却是我傅采林为我国奠立长久和平的唯一机会!”
从傅采林身上,顾源感受到了浓浓的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政治理想,然而“彼之英雄,我之仇寇”,纵然这个世界在顾源心中不过是一个虚幻,顾源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族群被人欺辱,这是身为一个汉人自然而然的喜恶,无关其他任何因素。
傅采林眼神之中显露出以身殉道的坚定执着,如同疯魔一般,话音刚落,傅采林动了。
傅采林的剑如同一抹星辰一般,散发着诱人的瑰丽之姿,于美好之中蕴含绝大的杀机。在他剑意勃发之间,就见得他身上一个个明窍,暗窍纷纷亮了起来,绽放着生命之光,仿佛穴窍之中一尊尊沉睡的神灵苏醒过来,前赴后继的将力量融进他那无坚不摧的剑气之内。
顾源眼睛一亮,这般对穴窍的利用,当真别具一格,顾源可以确认,傅君婥的《九玄大法》中绝对没有这部分对穴窍力量的挖掘。可见,傅采林对弟子也没有近倾所有,不过,这也正常,武侠世界,当师傅的不留下一点绝活当真说不过去。
不过,顾源已经没有精力去专门研究傅采林的穴窍之法了。
就在傅采林出手之际,燥热沸腾的气流在毕玄身边炸开,月狼矛化成火红鲜艳的颜色,仿佛在矛身上爆开了一颗小型太阳,灼目的烈焰腾升而起,燃烧成了一头张牙舞爪的火龙。以毕玄双脚为中心,焰火四溅,他足下草地瞬间化为飞灰,蔓延至十丈开外,一切水分都在呼吸间蒸发,泥土龟裂。
毕玄厉啸一声,长矛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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