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小筑,位于镜湖之西的中段,这一带还有不少人家,不过若是讲究住所,自然是这片桃林左右的房屋最好了。陶健也早就心有所属,都与一个老叟谈好了租金,打算搬进来。
让江寒过来,其实陶健还有几分炫耀自己品味的意思。
确实,他挑选的住所很不错,江寒也觉得很好,但却出了一点意外。
当他们来到住所前面的时候,发现许多仆人打扮的男子,正在不断地往这住所里面搬东西。
陶健很奇怪,便上前阻止道:“你们先停一下,为何要般这些器物进去?”
一个仆人答道:“我陆家的事情,要你来管什么?”
“外面何人喧哗?”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然后陶健与江寒便又见到了陆道伯。
“是你!”
“是你们?”
双方都是一愣,随即便各自拉下了脸来。
陆道伯冷汗一声,对身边的仆人道:“我陆氏乃是名门,这些寒门子弟有什么资格前来拜见?若是以后再遇到,便乱棍打出去!”
仆人答应一声,便恶狠狠地看着陶健与江寒。
陶健气不过,指着陆道伯的鼻子道:“陆三郎,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与冠英哪里是来拜见你的,你也配?哼,实话告诉你,此间房屋我已经租下了,现在便是带冠英参观,你又在作甚?”
陆道伯一愣,随后大笑道:“真是可笑,这房屋我方才已经全额从那老叟手头买下,如今这里也算是我陆氏的房产,你们又算什么东西?我陆氏的房产,为什么要租给你们?”
陶健还要再争辩,一直没有开口的江寒却拉住了他,说道:“君山兄,我们且离去吧!”
江寒已经看出来,这房屋应该是被陆道伯给半道截胡了。
不过,堂堂江东四姓之一的陆氏子弟,为什么要住到这小镜湖来呢?
被江寒拉着来到桃林中,此时桃林中没了桃花,但也是枝繁叶茂,别有一派生机。可陶健哪里有这个雅兴欣赏,还气不过地对江寒道:“冠英,你为何拉住我,不让我与那陆道伯理论?凡是都有先来后到,凭什么我看中的地方,要让给他?”
“因为他是买,你是租!”
江寒解释道:“而且那陆道伯不但是买,还是陆氏子弟,你认为此间的一个老叟,敢得罪他吗?”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不止是那个老叟,就连他陶健,也不敢得罪陆道伯呀!
长叹一声,陶健只能认了这个结果,叹气道:“如此便算了吧!”
“就这样算了?”江寒却笑了起来,摇头道:“那可不行!”
“啊?”
陶健一愣,问道:“冠英你还要干什么?”
江寒答道:“我们住不了此间,但也不让这陆道伯好过。先前答应租房给你的老叟就是这边的居民,你去找他问问他的手里,还有这样的房屋出售没有。若是有,就让他带我们去看!”
不知道江寒打算干嘛,但陶健还是带着江寒一起去找到了那个老叟。
老者确实是当地人,正值夏种季节,他在田间忙活,见到陶健之后便抱歉地说道:“陶郎君,真是不好一些,本来与你谈好的屋子,可方才那陆氏郎君来了,老朽可不敢得罪。他要买,这房屋只能卖给他,说实话老朽这笔生意还亏了呢!”
以陆家在江左的强势,老叟的话可信度很高。
陶健也就不生这老叟的气了,彬彬有礼地问道:“敢问老伯,手里可还有房屋要出租?”
老叟答道:“倒是还有一处,不过那里是在桃林的西边,而且正对着这小镜湖,不是依山傍水之所,你看……”
陶健看向了江寒,后者也施礼道:“烦请老伯带我们去看,只要是让之前那所院子处在书院学舍与这房屋之间便可!”
江寒话里的意思不难理解,但江寒之前说不能就这样与那陆道伯干休,所以陶健还是不明所以,思索道:为什么冠英要让这新的住所,是位于学舍到陆道伯住所之后呢?
那老叟也是干练,便将手里的农活交给他的族人,就领着江寒和陶健去看房了。
到了那所小屋,江寒看了看周围环境,老实说这里其实也不错,只不过不符合楚朝的筑建中,那‘依山傍水’为绝佳的观点。
在这所房屋门前,便能欣赏到桃林,左边还是小镜湖,江寒不假思索便对陶健说道:“君山兄,此处绝妙!”
“冠英你说绝妙,那自然是好,便选在这里吧!”
陶健点点头,便转头与那老叟道:“老伯,这里一月租金多少?”
老叟伸出三根手指来:“三百钱!”
“太贵了,两百钱!”陶健开始讨价还价。
老叟自然不肯,辩解道:“之前因为和陶郎君谈好而违诺,所以才出的三百钱,这已经是极为便宜了。陶郎君杀价太狠,这两百钱如何使得?此间最便宜的房屋,一月租金也要三百钱,更何况老朽这房屋还比别家的要好上许多!”
“那便折中一下,一月二百五如何?”陶健咧嘴一笑,说道:“老伯,须知我在此间要住到明年三月,年代那两月可能还要回家,便是白白付你租金的。若是你答应,我便现在就将租金全部付清!”
老叟一愣,问道:“直到明年三月,期间不反悔?”
“然也!”陶健点头。
老叟这才同意了,以一月二百五十钱的价格,将房屋租给陶健。
等陶健交了租金,又让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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