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上天跟她开得一个玩笑,在这样的一个时空,她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冷心又无情的男人滋生出那种朦胧的感觉,这不可能,她只是替那个傻女孩打抱不平而已。
冷煜皓默默的走了出去,他徘徊在东篱院内,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她刚才的话,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夫君,他们是交易一场也是夫妻一场,那个责任,还有那一句感触的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当他以为她是因为爱他而替他服下火心莲的时候,他面前这个容貌倾城的女人,面对她对自己那一份情深似海,心是愧疚的,她对他有情,而他却只能回以意,是以怜惜愧疚不惜包容给予她应有的权利,不去击破那一层屏障,但他发现他的开始迷失了方向,饶是刻意的不去动心,不去介入,不去感觉,心却还是在慢慢的在沦陷。
那次在海边,当他知道他在她的眼里实际上只是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容貌男人影子的时候,他的心体会到了有生以来最剧烈的一次痛楚,他彻底的失去了心底的那触柔软,他不懂什么是爱,他觉得爱应该是甜蜜的,是温馨的,能给他带来温暖,就像他和若然.
他对若然有责任,他为了那份心底最深处的温暖苦守煎熬,甚至做了一些自己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待终于守得云开的时候却发现那温暖真的变成了一种责任,沉甸甸的责任。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肩膀上的份量很重,现在他和晴歆的婚姻就好似眼前的这座院子,而若然却是院外的人,这道院墙阻隔了他和若然,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既想当一个好丈夫,又不想辜负委屈了若然,第一次觉得爱一个人好难,什么是爱,爱是什么,他又开始迷茫了。
他踏出了这扇院门朝若然阁走去。
冷煜皓站在厚重的雕花木门前怔愣了许久,门内灯火依旧,她还没有歇息,她的心和自己一样也是沉重的。
推门而入,一地的狼藉,柳若然满脸泪痕呆滞的靠卧在床上,晶莹的泪滴还在一滴一滴的垂落,寂寞空恨长,暗夜独垂泪,孤坐至天明,良人心不归,她是真的打算孤坐到天明,看看他的心到底还在不在,可喜的是,他心里还有她。
“夜深了,怎么还不歇息。”冷煜皓拧眉走到了她的跟前,替她拉上了被子,她的脸苍白而憔悴,狭长的媚眼红肿得让人心疼,从前她的泪打落在他的心上让他觉得怜惜,可如今的这泪打落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愧疚,这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我想你,不要离开我。”柳若然用那双柔软的双臂紧紧的圈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入了他冰冷的胸膛,他曾说她是她心中温暖的阳光,而如今,她却觉得他是她生命的源泉,如果失去了这股泉,她的心会慢慢的变成一口枯竭的古井,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
“我陪着你,睡吧。”冷煜皓温柔怜惜的抚着她如丝般的墨发,心中却矛盾复杂,她的身子很凉,他空洞的看着床上雪色的幔帐,低沉道:“若然,再等一年好吗?”他的心纠结着,她只会呆在自己身边一年,一年后她便会离去,她离去他真的舍得吗?他会放手吗?实际上他放与不放都对她来说跟么没有区别,她早就准备离开了。
“是她反对吗?”柳若然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她要一点一点的收回他的心。
“一年后她会离开,到时我再立你为妃。”他冰凉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伤痛,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
柳若然的内心一阵翻腾,他没有说他会休她,只说她会离开,她手臂的力道加重了,圈得更紧了,柔婉道:“我不在乎王妃这个头衔,我只要呆在你身边,我也不求霸占你整个身心,但求你的心里永远都有那么一个角落是属于我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我爱你不怕卑微到尘埃里,只求你的眼里永远都能看到我,你是我这些年来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你,我便真的会化为一粒尘埃。”她抽噎了起来,身子开始在颤抖,泪腺发达得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我永远都会守护着你。”冷煜皓的鼻头一阵酸胀,她的话就像一把榔头声声都敲击在他的心头,好沉好沉,好痛好痛。
“真的。”她的声音轻柔如梦,狭长晶莹的媚眼仿佛又注入了无限的深情,火辣炙热的凝视着他浓沉而带着伤痛的黑眸。
冷煜皓凉薄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轻轻的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她的玉臂却勾上了他的脖子,火热的唇封建了他唇上的冰凉,唇舌交缠却没有那团冲动的火焰,她的心伤了,他的心沉了,他松开了她,带着安慰的口吻清冷道:“睡吧,明日我还要早朝。”
柳若然微微含笑,一脸的羞涩,淡淡的低下了眼睑,温柔的体贴道:“好,那你回房去歇息吧。”她陪着他起身直到门口以温柔的眼眸目送他大步的离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抬眸一片阴沉与怨毒,他的心还是变了。
时光如流水,弹指一月便过去了,燥热的夏正在悄悄的潜退,灿烂的金秋即来临。
自那夜后,冷煜皓没有再来看过晴歆,晴歆每日都和依依在一起,白天游园,晚上她练功,日子倒过得也满自在。
记得次日她亲自熬了鸡汤给唐霜儿,那小丫头感动得一塌糊涂,后来她发觉那群女人虽说生在富贵人家,但好似过得也并不幸福,其实她们也挺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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