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这么爱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抱着他跳湖?你知不知道,他刚才差点死了!”梁建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厉声喝道。
女人忽然呆住了,一会儿后,忽又呜呜哭了起来。哭声从小到大,最后嚎啕大哭。有一人走了来,是个年男人,他走到梁建跟前,打量了一下梁建后,沉声问道:“你是什么官?能做主吗?”
梁建看着他,道:“那要看什么事情。你跟这个大姐是一起的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怎么样?”
“行!冲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觉得你起码还有点善心,我把这个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给你听听!”这男人说完,忽然目光往边一移,在吕良脸狠狠地盯了一眼。
梁建看了看他,又扭头去看了脸色难看至极的吕良一眼,然后又去看了那个被干警牢牢抱住还在那痛哭的女人后,道:“我们先去岸吧。”说完,他又吩咐吕良:“让人去找几件衣服,让这几个湿了衣服的把衣服换换。”
吕良此时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即扭头去找秘书吩咐他找衣服去了。
梁建带着人去往岸边走,一边走,一边给金灿打电话,让她过来,陪陪这大姐。女人跟女人嘛,总是容易沟通一点。
到了岸,找了一个空房间坐了下来后,梁建看着对面的那个年男人,道:“你说吧,我听着。”
年男人点点头,然后便将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慢慢地说了出来。梁建一听,便顿时想到了之前金灿跟他说过的关于玲珑镇这个项目工程出事的事情。这年男人说的应该是这个事情。
今天闹事的女人她丈夫是那个事情里的受害者之一。今天来的这些人里,一些人是她家的亲戚,还有一些人,也是那个事情的受害者家属。
年男人是这女人丈夫的表哥。
梁建得知他的身份后,惊讶地问:“你既然是她的亲戚,为什么还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孩子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情。”
年男人道:“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到了这边吵了起来,都在气头,我们也以为她说得是气话,吓唬吓唬这些人的,谁能想到,她真跳了。不过,她寻死,我也是能理解的。我这小外甥有病,生下来有。先前有我那弟弟挣钱,勉强可以买药治病,虽然苦点,但也总算是有个盼头。可现如今我弟弟没了,没人挣钱,这孩子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她能怎么办?我们又能怎么办?她这是被逼无奈,要是政府肯早点把我弟弟的赔偿金给我这弟媳妇了,她今天也不用走这条路了。幸好今天大人和孩子都救了起来,要是真出了事,你们这些人这辈子能安心吗?”
梁建听完他这话,沉默了几秒钟后,对他说道:“事情呢,我大概清楚了。你先到旁边去坐坐喝杯茶,我跟吕良同志说几句话。”
年男人见梁建没给他一句实心话,顿时没了刚才那还算是平静地态度,脸一黑,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当官的,知道官官相护,亏得我还以为你能还我们一个公道呢!”
梁建看着他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你总得容我先找人问问清楚这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的赔偿金没到位?这我总该问一问清楚吧?”
年男人听梁建这么说,一怔之后,脸掠过些许尴尬之色,但很快又用怀疑的神色给掩盖了起来。
梁建没再理会他,他的情绪一直都在受害者这个身份里,在看眼里,梁建是个官,是他的对立面,除非梁建当场拍板说给他赔多少钱,这个数字还得让他满意,否则他始终是不会完全相信他,并认可他的。
梁建太清楚这个心理了。所以,不管这个年男人怎么想,梁建都不必与他去理论,因为没用。
他叫过吕良,走到了外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看着吕良说道:“这事情,我要是没听到,我可能不会插手。但这事情,既然我遇了,我肯定是要问一问的,希望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您问吧。”吕良苦笑着,心里却在说:你都已经插手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梁建看着他,继续说道:“这个玲珑镇项目曾经出过工程意外的这个事情,我来的路,已经听到过相关消息了。事情已经出了,我也不想去问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来说说,今天这个事情。”
吕良苦着脸,道:“梁副省长,这个事情,我真的是叫有口难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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