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闲聊,我们就到了五爷爷家里。
相互介绍了一下后,马大师就主动给五爷爷打招呼说:“周老先生,我听建勇(我父亲的名字)说了一些有关你家里的事儿,说实话,我对你家祖坟的风水局也是颇感兴趣,能否领我去看一下啊?”
这马大师相貌不怎样,说话却是很得体。
五爷爷看了看我父亲,然后问那个马大师:“你就是建勇和建勤请来的那个‘阴阳’(我们当地风水先生的简称)?”
马大师点头说:“对的,鄙人马布良,名字是我爷爷给起的,我家以前开染坊的,我爷爷希望我能继承家业,然后染出的每一匹布都是好的,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只可惜,那染坊还没传到我手里就给没了。”
说到这儿,我和周夏菡都跟着笑了笑。
这马大师说话还是很风趣的,虽然人丑了点。
五爷爷不是一个爱说笑的人,我们都笑了,他还是绷着脸,弄的我们也不好继续笑下去。
马大师继续说:“周老先生,如果您不方便,就让建勇和建勤带我去就好了,您老在家里歇着。”
五爷爷这才说话:“那两个小兔崽子,早就想着迁坟了,让他们去,指不定怎样呢,我要跟着去。”
说着五爷爷就去门后面拿出一根拐杖来。
我多嘴问了一句:“五爷爷,你平时不是不拄拐杖的吗?”
五爷爷道:“晨晨,我手里拿的不是拐杖,而是‘家法’?”
我好奇问:“啥家法,我咋没听说过?”
我父亲道:“你不知道是因为你娇生惯养,我和你堂叔,小的时候没少挨那棍子揍。”
说着父亲和二堂叔都“哈哈”一笑。
五爷爷取出所谓的“家法”自然是在警告父亲和二堂叔,让他们别乱来。
接下来我们一家人就奔着祖坟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马大师时不时和五爷爷沟通了一下,结果都是碰了钉子,不过马大师人丑脾气好,也不生气,还是嘻嘻哈哈地说话。
怎么说呢,我总觉得这马大师没有半点大师的样子。
五爷爷大概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对马大师也是丝毫的不客气。
走了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我家祖坟的前面,五爷爷毫不客气地问马大师:“马阴阳,你能看懂这里的局不?”
马大师笑了笑,然后伸出拳头竖起大拇指,伸展右臂,用拇指做比量去看附近的山势。
他原地转了一个圈,把四周都看了一下,然后又从自己的皮包里面取出罗盘,绕着我家祖坟转了几圈。
我父亲和二堂叔都很紧张,毕竟马大师是他们请回来的,要是说不出个道道儿来,五爷爷肯定不会迁坟的。
又看了一会儿,马大师扶了一下自己的老花镜道:“你家祖坟呢,暂时看来还不错,不过这个局有一个诟病,前川后山,川里有水,而且算是附近的一条大‘水’了,而后面的山,山势不足,不足以稳住前面的水,所以川中的水就会把你们家的势全部给冲走了,在这种地方做葬穴,按理说是福佑不了家人的。”
“不过呢,在你们某一个先人的祖坟旁边被人打下了四个松木桩,那四个松木桩第一根打在西南的‘死’门上,让水势由东北生门进入,而不从死门流出,存势为一。”
说着马大师指了指东北方向的一条小山沟,那沟并不深,只有下雨的时候才会有水流出,汇入由西边流来的大河,然后向东流去,这东川平时是不会溪水的。
“第二根松木桩打在东南的‘杜’门上,让水势从西北的‘开’门流入,而不从杜门流出,此存势为二。”
说着马大师指了指西北的大川,那是我们这边一条大溪流的流来的方向。
常年有水。
接着马大师又转了几圈说:“第三根和第四根分别打在东西方向的‘伤’门和‘惊’门上,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向南的‘八’字布局,‘八’字倒过来像什么?一个漏洞,势力由东北、西北和正北三个方向灌入,只留南方一个出口,三方一进,一方出,必有势力存下来。”
听到这里,我好奇问了一句:“那为什么不把南面的‘景’门也给封死,这样不是存的更多吗?”
马大师看着我笑了笑说:“你果然没少看这方面的书,还知道南面是景门。”
“你问的那个问题很容易回答,你想想看,势如果只进不出会怎样,就会满,满则溢,溢则伤,势太多,你们老家周是要倒大霉的。”
“南方的景门开着,一方面是可以放出一些势,另一方面是为了引进南方的离火之气,也就是阳气,如果南面封死了,阳气也就绝了,你们周家岂不是绝后了?”
“再者,风水方面避开不谈,南面差不多就是坟包的坟头的方向,从美学角度上来看,正分头上打一个木桩好看吗?”
我看着马大师笑了笑,心里在想:“这么丑的一个人,竟然还懂美学。”
当然我心里这句话并没有任何轻看马大师的意思,而是纯粹的调侃罢了。
我和马大师说的这些,父亲和二堂叔不见得能听懂,可五爷爷却是相当懂的。
自从我家祖坟出过问题后,他自己也研究一些风水方面书。
所以这个时候五爷爷就道了一句:“你说的这些都是一些我能看到的东西,是一个阴阳都能看到,并不能说明你有本事。”
马大师笑了笑说:“周老先生说的是,这个局虽然不难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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