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东方元霸只能再次命人给魏尘传令,说明自己负伤的事,让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得率军来援,如果这次魏尘还不为所动,信使可直接去找下面的偏将,擒下魏尘,接管全军的指挥权。
这回东方元霸可是下了狠心。他怕信使在路上发生意外,自己的命令传达不到己方大营,还特意安排数名信使同时出去送信。
由于南路已被白苗军堵死,九黎的信使也只能绕路去往青远那边。
先前吴越骑兵就是这么绕路走的,当平原军和梧桐军得到消息的时候,吴越骑兵已经跑出很远了。郑适和秦阳不明白吴越骑兵为何要突然南下,不过两人意见一至,己方以不变应万变,看敌人到底要干什么。
在吴越骑兵撤走之后,郑适和秦阳也加了小心,在己方大营的东侧布置了大量的暗哨,既预防敌人的突然偷袭,又能第一时间观察到敌军的动向。结果暗哨刚刚布置出去就有了收获,东方元霸派出去的七名信使被白苗士卒暗哨截杀两人,生擒两人。
很快,白苗的暗哨就把擒拿的信使以及缴获的信件带回到平原军和梧桐军大营。听完下面士卒的报告,再看完从信使身上搜出来的信件,郑适和秦阳不约而同的倒吸口气,按书信所写,吴越骑兵是返回族内救援了,而东方元霸又在和大王交手的时候负了重伤,这究竟是真是假?是确有其事还是东方元霸所施的诡计?
二人当即令人把九黎族信使带到中军帐,两人亲自审问。在严刑威逼和恐吓之下,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两名九黎族信使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招供了,证实吴越骑兵确实已返回吴越族族内,东方元霸也确是身负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再在战场上作战。
下面的白苗将们听闻这话,无不是喜出望外,兴奋的连连握拳击掌,没有吴越骑兵,九黎军完全不是己方大军的对手,东方元霸受伤不能再战,九黎内也再无能与己方相匹敌的猛将,这时候不去进攻,还等待何时?
不过在郑适和秦阳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高兴的样子,反而是满面的凝重。很简单,两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优势都有些不适应,也感觉太不可思议。
己方是向吴越族周边的诸族派出使者,请其攻打吴越族,逼迫吴越军回撤,只是吴越军刚一撤,东方元霸就受伤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再者说,他二人都见识过东方元霸的本领,大王的修为是很强,但想胜过东方元霸,甚至还能把他打成重伤,郑适和秦阳都认为不太容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眼前的九黎军只有不足十万人,在己方二十多万大军的包夹之下,他们还敢坚守不撤,这也太有违常理了。
出于种种的考虑,二人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诈,怀疑信使和书信很有可能是东方元霸故意抛出来的诱饵,其目的就是引己方将士大举去攻。郑适和秦阳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但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如果此时换成项猛这样的耿直之人,肯会不会顾虑其他,立刻就得率领全军出击。
东方元霸的信使被白苗所截获,但郑适和秦阳并没有相信书信的内容,也没有全力猛攻九黎大营,双方的战局依旧拖延了下来。
山谷内。
九黎士卒已经连续数日没有发动进攻,我和麾下的数百名将士可一点不敢松懈,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将石墙垒的又高又坚固,严阵以待。
这天,我与麾下将士们吃过午饭之后,独自走进山谷中,边随意的慢步边思考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如果九黎再次发动像上回那样的猛攻,只凭己方目前这点人力是无论如何也抵御不住的,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要么突围,要么留在山谷里等死。
可是九黎吴越有那么多的兵力,己方要如何才能突围出去?
这时候,连随机应变能力那么强的我也是一筹莫展,毫无应对之策,现在唯一能值得庆幸的是,东方元霸身负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参战,使己方少了一个巨大威胁。
不知不觉间,我已走到山谷深处,当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停在一堆乱石前。这堆乱石我并不陌生,在乱石的后面就是一处洞穴,当初九黎士卒进攻时,我正是躲于此地,难道,这次又要再躲藏于此不成?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石面。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瞧,原来是伍英儿走了过来。
我收起脸上的苦涩,又露出从容又自信的微笑,问道:“小英,有事吗?”
伍英儿摇了摇头,看着我,反问道:“大王来这里是因为……”
我一笑,说道:“我只是随便走走。”
“哦!”伍英儿明显松了口气,她心中清楚,山谷四周高耸入云的崖壁能挡得住自己,但却挡不住大王,如果他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攀爬出去,根本无需留在死谷里受苦。
很快,她又皱起眉头,说道:“大王,现在我军仅仅剩下几百名将士,如果九黎再发动进攻,我军肯定无法抵御,大王……还是先走吧,以大王的修为,区区的死谷肯定困不住大王。”
我先是一愣,而后笑了,抬起头来,仰望山顶,说道:“我是不会走的,只要我军将士还有一人留在谷内,我都会陪着他与九黎人死战到底!”
伍英儿心中一暖,忍不住上前两步,靠近我,低下头,轻唤道:“大王……”
我伸手按住伍英儿的肩甲,眯缝着眼睛幽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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