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从京城的飞机直飞长白山机场,那边早有风卫提前到了,开着越野车在机场等着,转了车,从机场直接朝林场那边开过去。
想要进里面,需要通过林场的大门,越野车只能开到这里,再要往里走,就只能是货运车或是拖拉机之类的了。就算是军用越野,在里面,又不熟悉路,进去也是找死。
到了年关,守林场的是一个姓费的老人,看到陆遥风来,那老头眯着眼看了许久,待看清楚是陆遥风,就格外高兴,“小阿哥啊,这是你家阿妹啊?”
陆遥风拉了陆寒筱过去,让她喊一声“费爷爷”,这一说,过去约有五年时间了,五年前,陆遥风来这里,陆寒筱的确只是他的小妹妹,而如今,她却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笑着点头,“是啊,费爷爷,她也是我妻子了。”
他从来没有求过婚,还说,她是他的女人,真是不要脸。
陆寒筱腹诽,但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拆他的台,她一面害羞地红了脸朝费爷爷点头,一面拿手在陆遥风的腰间捏一块软肉轻轻一拧,陆遥风便夸张地呲了牙叫痛,毫不给陆寒筱面子。
当晚,费爷爷留了他们在小木屋里过夜,拿了新腌制的腊肉出来给他们烤着吃,他温了烧刀子,边和陆遥风喝着酒,边跟陆寒筱道,“小阿妹啊,你这情哥哥可不简单,要不是他啊,我这条老命,可就活不到这么久了啊!”
费爷爷这一生孤孤单单,年轻的时候,是有过一个妻子的,却被别人给霸占了,那人就是当年陆遥风十二三岁的时候去“沧州二杰”之一王叶平的武馆踢馆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费爷爷和那姓赵的一生都是宿敌。五年前,陆遥风来这里的时候,费爷爷和姓赵的打了一架,差点没死,是陆遥风救了他,他身体好了之后,就把陆遥风送到了他要去的那一处山谷。
“哎呀,自从我吃了你的那颗丹药之后,没多久,我就晋入了暗劲中期,三年前,叫我遇到了那姓赵的,我就用了你教的招术,把那姓赵的斩杀了。”说到这里,费爷爷有种一生心愿一了的样子,他想到旁边还有陆寒筱这个小姑娘,就讪讪一笑,转了话题,“人这一生活着不容易,能够找到一个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就更不容易啰!”
老人喝多了酒,话就很多,盘在炕上和陆遥风说了很久的话,他是北腿的传人,就把自己一生钻研的北腿功夫传授给陆遥风,“我上次就想教给你啊,你那时候……”
他正要说,却被陆遥风给拦住了,陆寒筱却知道,她一直想要寻找的六年的真相就在这里了,她横了陆遥风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陆遥风明白她是来真的了,他起身从小木屋里走出去。
两人的互动,费爷爷并没有留意,他早就喝得南北不分了,屋子里的篝火烧得格外红,吊锅里煮着水,汩汩地响,蒸汽从里面冒出来,陆寒筱舀了一瓢,冲了一包红茶,递了一盅子给老人,笑着道,“费爷爷,您口渴了,喝一口接着说,您那时候怎么没有教给我三哥?”
“啊?”老人接过茶盅,喝了一口,指着门外问陆遥风,“他怎么不进来?”
“他啊?”陆寒筱笑着朝门外看一眼,火光跳跃下,依旧有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他喝多了,出去方便一下。”
“哦!”费爷爷摇摇头,不可思议地道,“我是没有想到,他还能活下去的,还能站起来的,真是不容易。”
陆寒筱早就知道他一定是吃了很多很多苦,可听到这里,明明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她一颗心却是痛得厉害。她想起好几年前,每到了半夜里,醒来,她睡不着,她总是能够感觉到心疼得想要剜除的感觉,她咬了牙,略微低了头,听费爷爷自言自语地道,“他的脊椎断成了三节呢,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重的伤势,也没有看到,明明知道再也站不起来了,你小阿哥还笑得那么开心,他真是个勇敢的阿哥呢!”
老人应该是从关外进来的,他习惯说年轻的男子是阿哥,女子是阿妹,他怕是一个人住的久了,极少有人来和他说话,他一开了话匣子,就说的格外多,也很投入,他没有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炕桌上的女孩子,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滴落在她手心里的茶盅里,止都止不住。
陆寒筱不敢相信,她根本就没办法去相信,一个人的脊椎断成了三节,那是怎样的伤?他瘫痪在床上,是怎样到了这里来,他说他在山谷里有个住处,他一个人住在山谷里,他还说有朋友照顾他,是生死之交,他到底吃过多少苦?他都那样了,还在帮别人,也是为了寻求别人对他的帮助。
想到这里,陆寒筱再也忍不住,她从炕上跳下来,冲出去,她站在门口,看到雪松之下站着的陆遥风的背影,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一身白色衬衣,深色的裤子,是她每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他在她的心里,再也不是那个护着她,也不仅仅只是那个在床上与她苦苦缠绵的男人,他是她寻寻觅觅生生世世,刻在灵魂深处,就算是轮回转世也不肯忘却的男人。
“陆遥风!”
陆寒筱含着泪一步步走过去,陆遥风原本低着头,此时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他听到了她声音里的抽气声,他听得到她的浓浓的哭腔,他来不及转身,她便飞奔过来,扑向他,环住他的腰身,又腾出一只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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