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山岳膝下也有一子,名曰何名贤,人如其名,年纪轻轻就很有些贤能。常常济困扶危,散财赈灾。其人特别好酒,常在替州城最大的酒楼‘芝兰醉乡楼’请人喝酒。江湖上黑白两道,三教九流与鸡鸣狗盗之徒都喝过他的酒,受过他的恩惠。所以人说,这“状元武馆”的红火,一半是因为状元何不可,而另一半就是因为这为人豪爽的何名贤。
一日,这何名贤依旧和一众酒友在‘芝兰醉乡楼’大厅喝酒。
正喝到兴头,一名身着太极八卦袍,背负一柄长剑,留着一缕山羊胡的道士走进了酒楼。
本来道士进酒楼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奇就奇在这道士手中还提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何名贤甩头定眼一看,那道士手中的东西居然是一只白色鳞片的穿山甲。
穿山甲本不是什么稀罕的动物,只是这白色鳞片的穿山甲就少见了。这酒楼中的酒客也不乏猎户出身的江湖豪客,对这白色穿山甲那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大家伙就七嘴八舌的向那道士打听这白色穿山甲是如何得来的。
道士也豪爽,点了酒菜就在酒楼大厅当中的位置坐下。将那白色穿山甲往地上一扔,捋了捋稍显猥琐的山羊胡,趾高气扬,一脸得意的说道:“贫道本在替州城外的符引山逆风洞修炼剑气,没想到这孽畜打穿了逆风洞,惊得我差点走火入魔。大家也都知道,这逆风洞可是天下福地,这孽畜胆敢破坏福地,那必定是妖孽。于是我便以剑气伤了它,将它擒下,准备带回观中剥皮泡酒,挫骨炼药。”
“好家伙,居然敢破坏福地,莫是与那五年前的鳄龙妖是一路货色?”
“很有可能,你看这一身白鳞,明显是修炼成妖了。”
“幸得道长擒下这还未成火候的妖孽,为民除了一大隐患啊。”
“是是是,道长高义啊!”
酒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大赞道长,唾弃这白鳞穿山甲。
这白鳞穿山甲似有灵性,能听懂人言,在众人的指责中,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有的好事之人还用脚去踢那穿山甲的身子,那穿山甲发出声声哀嚎,如婴孩哭泣。
话说这何名贤,也侧耳在听那道士细说,于是瞟了一眼那道士。见他倒三角眼,尖嘴猴腮,那山羊胡更显一脸阴辣龌龊之色。
何名贤结交天下能人异士,识人甚广。见那道士这等模样,心中一怔。虽说人不可貌相,但心神常浮于面相,忠人忠面,奸人奸相,这自古也大有人在。
又看了看地上的白鳞穿山甲,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紧闭的双目似乎还有泪滴。于是动了恻隐之心。
何名贤一口将杯中酒喝光,呼的站起身子。他的一众酒友见此,纷纷嬉笑,知道这何名贤酒已上头,又要做点什么豪爽之举了。
“掌柜的,再上三坛好酒,送到道长桌上,他先前所点酒菜,我何名贤一应请了。”何名贤一边走向那道士,一边嚷道。
那道士一听,当然高兴,堆着笑得满脸皱纹的脸就站了起来,做了一个道家特有的‘抱元守一’礼,说道:“多谢居士。”
“不必谢我,道长您为民除害,这是您应得的。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道长你能否将这妖孽交予我处置。”何名贤走到道士身边,盯着他的双目问道。
那道士脸上笑容顿时消散,做出为难之色,吞吞吐吐道:“居士,这......”
“我再给你十两银子如何?”何名贤很是肯定的说。
那道士脸上顿时堆花,笑道:“让居士破费了。”
何名贤嘿嘿一笑,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抱起地上的白鳞穿山甲,就昂首阔步走出了酒楼。一边走还一边说:“掌柜的,适才酒楼的所有的酒钱,都算到我头上。”
酒楼中传来一片欢腾之声。
何名贤低头看了看抱在自己怀里发抖的白鳞穿山甲,柔声道:“可怜的家伙,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说来也怪,这话一说,那穿山甲也慢慢平静下来,身子也不抖了,用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何名贤硬朗的面庞,不多时,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话说何名贤抱着白鳞穿山甲出了‘芝兰醉乡楼’。此时也有些醉酒上头,虽说不至于醉倒,但也开始晕晕乎乎起来。
何名贤索性招来一辆马车,抱着穿山甲就一头扎进车厢内,嘴里含含糊糊的吩咐那车夫往符引山前去。
骏马嘶鸣,车轮滚滚而走,路途的颠簸让何名贤很快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何名贤听见有女子呼唤:“公子,公子。”
何名贤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此处四面雄山高耸,苍郁葱翠,艳鸟争鸣,百花吐芳,一桥一溪一木屋,溪边垂柳飘扬,一阵阵薄雾从脚边滑过,宛如仙境。
一位身着白纱的美丽女子正倚在木屋外的栅栏边轻轻呼唤:“公子,公子。”
何名贤看见那女子脱俗的美艳,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听她呼唤,回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就唯独自己呆立在万花丛之中。于是向着那女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女子微笑点头,那一颦一笑让何名贤如同喝了百年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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