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桑晚安没吃饭就去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昏昏沉沉之中似乎听见了一声吱吱呀呀的声音,然后有人走了进来,站在了她的床前。
那人也不说话,就是笔直地站在那里,黑暗中,他的眼睛却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如同荒野里来的饥饿的狼,死死地盯着她,那种感觉就像是,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但是又十分克制着,迟迟不动手。
她在床上挣扎着想要醒来,想要睁开眼睛来看看他是谁?
但是,不管她怎么挣扎,不管她怎么叫喊,就是没有办法从梦境之中走出来,她只能痛苦无奈地挥着手,在床上翻滚。
站在那里的男人低低咯咯地笑了出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挣扎,就像是在欣赏一出戏。
直到她满头大汗,男人才微微弯下腰来,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脸,把她脸上的汗水一点点地擦干去,动作缓慢,就像在戏弄着一个极爱的游戏,舍不得下手重了,但是,却又舍不得放过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摩擦。
她在梦中惶恐地大叫,恐惧让她觉得透心凉。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就是没有办法醒过来,就像是被人施了魔咒,死在了自己的梦境里。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冰冷的温度,擦过她的皮肤,让她浑身颤抖。
然后,男人弯下腰来,唇齿就抵在她的耳际,用温软的唇畔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脖颈,然后轻飘飘地呢喃着:“阿九,你逃不掉的。”
她的心,就像是猛地被人插进去了一刀,疼得撕心裂肺的。
他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那样暧昧那样缠绵,像情侣间最为温存热烈的感觉,但是她的心,就是那般凉着。
“啊!!”
桑晚安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睡袍已经被汗水给浸湿,头发也已经汗津津的,喘着粗气坐在黑暗的房间内,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人。
她在做梦吗?
不!
不是的,那分明就不是一个梦,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她伸手去触摸她的脖颈,然后指尖之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焚香味道,她浑身颤抖了一下,不可抑制。
是他!
桑晚安就像是疯了一样从床上爬下来,拧开房间的等,然后冲出房间,想要去庄园里面去找那个人,她刚跑到客厅,便迎面遇上了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的温妮。
看见桑晚安恐惧得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温妮吃惊不小。
她赶忙跑过来问:“桑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晚安的脸色苍白,死死地咬着唇不说话,目光却在客厅里面逡巡,最后落在了那石棺上。
此时此刻,那个石棺盖子已经被打开了来,水晶灯的清辉直直地照进去,温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是吃惊地说:“我记得睡觉之前,我已经把盖子给盖好了的!”
她的话刚说完,桑晚安便已经走了过去。
她的目光扫过尸体,最后落在她的脚上,原本穿在她脚上的那双红色的绣花鞋,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赤着脚空荡荡地躺在那里,就像是丢了魂魄的孤魂野鬼。
“那双绣花鞋,不见了!”
温妮看着桑晚安,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睡觉之前,那双绣花鞋还在的。”
她敢断定,鞋子不是桑晚安收起来的,要是她收起来的,她现在的脸色就不会这么难看了。
明亮亮的水晶灯之下,温妮看着桑晚安,女子那张精致的面容已经白得几乎成了透明色,站在那里死死地咬着唇,睁大眼睛来,一直盯着那尸体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子可把温妮给吓坏了,她踌躇不已地叫桑晚安:“桑小姐,要不,我们先报警吧?”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邪乎了,受过科学的高等教育的温妮,自是对鬼神之事没有那么相信的,虽然这么想,但是遇上这么奇怪的事情,还是能够让人心中感到无限的凉意。
就像是现在,温妮总觉得,这房间,邪乎得很。
她环视了一周客厅,有人来过,但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拿走绣花鞋和送来绣花鞋都是静悄悄的。
细思之下,实在是恐怖。
这一回,桑晚安没有反对温妮,让温妮报了警。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报警之后那边的警员支支吾吾的,听说了事情经过之后,询问是否有人受伤,听说没人受伤,便不大愿意过来了,问可不可以明天再来询问调查。
这让温妮甚是气愤,厉色地说了那个警员,那边才迫不得已地说现在就过来。
最后,来人却是唐维。
他带着两个警员来的,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不堪,应该是警署里面的事情让他加了不少的班。
他进门之后直接解释:“听说局里有人要出警,询问之下知道是桑小姐这边出事了,我便亲自来了一趟。”
转头又问桑晚安:“桑小姐,你脸色不大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桑晚安站在那里不说话,温妮连忙帮她把事情的经过和唐维说了一遍,旁边的警员快速地做着笔记,几个人的脸上无不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感到不可思议惊讶得很。
“下午就收到了绣花鞋,为什么不及时报警?”
唐维从温妮的描述中得知了情况,语气之中稍微有些指责。
一般来说,越快报警,越能追查到凶手!
“是……”
温妮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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