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邱家四口人慢慢从痛失亲人的悲哀中缓解过来,现在最令全家人担心的就是邱哥儿体内的蛇毒,尤其是每到午时发作的腹痛,常常让邱哥儿面色苍白,痛苦难当。
面对儿子的痛苦,邱父只有长吁短叹的份儿,有时候看邱哥儿实在太痛苦了,他就会病急乱投医,去村里、镇上找不同的大夫,哪怕是遇到游方郎中也会拉住不放,不断地询问根治蛇毒的良方。无奈这些人也都是束手无策,表示爱莫能助。
邱大壮仍然每天早出晚归,他虽然并没有亲眼见过弟弟蛇毒发作,不过看到父亲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由得心焦,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儿来。有时候看父亲实在发愁的样子就只有对父亲说:“爹,你别那么担心!我听镇上的人说,被毒蛇咬的人都是当时就死了,就算当时不死也落个残疾!----呸,我这说的什么呀,其实我是想说,既然弟弟当时都没死,现在看来也没落什么残疾,那就说明他命大,您想这命大的人还能怕什么呀?吉人自有天相,您甭担心了!没准儿慢慢地自然就好了。”
邱大壮说这话的时候,邱哥儿就在旁边,听哥哥这么说,他只是淡淡地一笑。他知道哥哥太过憨厚,只是不大会说话,其实他心里在乎自己在乎得要命,因此也不和他在言词上计较,只是说道:“爹,哥,我这段时间每天都按照王道长教我的法儿练功,倒真觉得一天好过一天了。”
“王道长?就那天来的那个长胡子老头?”邱大壮问道,“我记得他,他教的你什么法儿啊?”
“他教我呼吸。”邱哥儿说道。
听弟弟这么说,邱大壮笑起来:“呼吸谁不会啊?每个人生下来都会呼吸,如果不会呼吸那人还能活吗?”
“他教的呼吸和我们平时的呼吸不一样。”邱哥儿说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邱大壮问。
“这个,就是深吸轻呼。”邱哥儿简要地说道,“气息要深长。”
邱大壮听了弟弟的话,试着做了几次:“哎,这玩意儿到底怎么做啊?我可做不来!”
“要先心静才行。”邱哥儿说道。
“心静?我这心哪静得了啊?满脑子的盐咸醋酸,跑腿扫地打水泡茶!”邱大壮说道,“不过弟啊,既然人家教了你这个法儿,你就按照人家教你的好好练。我看那人不简单,而且你呀也天生的就不寻常。你想,灵艾都被你找着了,那有多了不起!你不知道,李掌柜家提起你呀,那都佩服得不得了!还有,咱家的灵艾救了我们李掌柜的媳妇,他们那个感激劲儿啊,那就别提了!对了,爹,你猜那天李掌柜媳妇能自己走出来的时候,她对我说啥了?”
“她能对你说啥?人家是老板娘,能对你一个小伙计说啥?”邱父吧嗒吧嗒地吸着烟袋锅儿,心不在焉地说。
“你说的倒也对,以前她是从来都不正眼看我!可是那天,她能走到店里来了,看到我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呀都是泪,恨不得当时就掉下来。她对我说:大壮啊,以后你就把我当你亲娘吧。”邱大壮学着老板娘的声音,忸忸捏捏地说:“爹,你说她是不是占我便宜啊?她让我把她当亲娘!”
邱父听了笑得直拿烟袋杆儿指点邱大壮,“你这个傻小子!她那个年纪和你娘也差不多,怎么就占你便宜了?”
“她怎么能和我娘比,我娘都多大年纪了,她才多大啊!”邱大壮说。
“她家闺女都那么大了,她可不就是和你娘差不多大。”邱父说道,“人家天天养尊处优的,可不就显得年轻嘛!”
“哦,这么说她没占我便宜。”邱大壮摸摸脑袋,“我还为这个生了半天气呢。那照你说,她这是好话啦?”
“那当然是好话呀!”邱父微微眯起眼睛,“人家那是感激咱拿灵艾救了她的命!唉,你娘没有这个福气!谁让人家是有福气的人呢?有福之人不用忙,没福之人跑断肠。咱们总不能把好好的灵艾浪费了,却眼看着她病死了不救吧?唉,救谁不是救啊!”邱父虽然这么说,但是声音却显得非常的无奈。
“我想我娘了。”这时云朵说道,“大哥,你们那个老板娘再好,她也代替不了咱娘!你可别和她当真!”
“我怎么能把人家这话当真呢,我知道,人家那是跟咱客气!我总不能蹬鼻子上脸啊,还真把自己当人家恩人了?”邱大壮说,“掌柜的始终是掌柜的,咱小伙计始终还是小伙计,咱不能不守本分。”
邱父听儿子这么说,又吧嗒吧嗒地吸了几口烟,把烟袋锅子在炕沿儿上磕了磕,“嗯,你说的是这个理儿,就是要守本分。”
这时,只见云朵低头想了会儿,又抬起头来对邱哥儿说道:“对了,二哥,刚才你说的神仙伯伯教你的呼吸法是怎么做的了?”
“你怎么管道长叫神仙伯伯呢?”想起从山里回家时就听到云朵“神仙伯伯”的叫,邱哥儿问道。
“哦,就是那天他送灵艾到咱家的时候,你猜他是怎么来的,我眼看着他从天上飘飘悠悠就下来了。那可不是神仙是什么?”云朵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惊奇不已。
“哦,原来是这样。”邱哥儿点点头,本来他就已经看到过王道长从地上直接飞身到山洞中,此时听云朵这么一说,倒也没觉得太惊奇,“有神通的人大概就是这样吧。”接着他就把刚才对哥哥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只见云朵立刻眨巴着大眼睛,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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