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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冷至欢欣,惆怅到无虑,迷醉得清醒,情到深处便冰冷。望着窗外那对绵缠**的小鸟,肖飞脸上渐渐淡描起一脸平静的温馨。
一周后,孙娟因多日不见肖飞,约肖强在街角的那家咖啡馆见面,想打听肖飞的情况。这咖啡馆是她和肖飞曾经称之为“老地方”的地方。
上午十点多,咖啡馆里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客人们正安静的喝着咖啡。吧台里的服务生表情严肃,低着头熟练地擦着杯子。偶尔,他会抬起头看向咖啡馆的玻璃大门。
一位头戴黑色礼帽、身着黑色长风衣的老者,坐在靠里面角落的桌边,双手拿着一份摊开的巨幅报纸默默地看着。那巨幅的报纸遮住了他上半身的大部分。
他似乎并没有专心地看报纸,因为他总是时不时把那份报纸悄悄地向下挪一挪,稍微露出他的那双深邃的眼睛,瞧一瞧坐在橱窗边的孙娟。
等了大约十分钟,肖强总算来了。看到肖强,孙娟的脸上忽地泛起了笑容。她很是客气地问道:“肖强,肖飞这几天一直在你家吗?”
肖强喝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嘴,眼神有意避开了孙娟的眼光,盯着桌上的杯里的咖啡,冷冷地答道:“不在。”
见肖强脸上明显露出了不快之意,但孙娟并没有拉下脸,仍旧含着笑,客气地问道:“他这几天都不在你家,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肖强用手挠了挠脑门,然后扭头看向了窗外,低声答道:“不知道!上星期六去公司后,我便没再见过他。”
孙娟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他除了你家,还有别的去处吗?”
肖强若有所思后仍旧看着窗外,说道:“我不知道。你想找他,可以利用w腕带吗?”
孙娟从手提包里拿出肖飞的w腕带放在桌上,表情严厉地看着肖强。肖强见后沉默无语,低下了头,端起杯子只顾喝着咖啡,眼球一阵乱转。
孙娟见他表情,心中便有了七八分明白。她冷冷一笑,厉了几分声气,说道:“肖强,你带信给肖飞,明天早上,我在这里等他。”说完,她便起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街角的那家咖啡馆。孙娟仍旧坐在靠橱窗边的座位上,一个人独自喝着咖啡。
吧台里的那个服务生仍旧表情严肃地低头擦着杯子,偶尔抬起头看向咖啡馆的玻璃大门。那个头戴黑色礼帽、身着黑色长风衣的老者仍旧坐在角落里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并时不时从巨幅报纸后探出那双深邃的眼睛,瞧一瞧孙娟。
孙娟喝完了一杯咖啡,但仍没有等到肖飞到来。她感到有些失落,眼睛愣愣地看着桌面,脸色颇有些难看。
就在她等肖飞的这段时间,肖飞一直站在橱窗对面的一个角落里,正注视着她:
一头暗红小波浪卷发披肩,额上的一缕朱丝被束成一髻捋到脑后,为这一头秀发凭添几分隽秀。一幅娇嫩脱俗的面容打那两鬓的发间透出,好似从花蕾中新出的骨朵,新丽而冷艳。
看着这幅令他心碎的娇容,肖飞此刻的心情无比矛盾。他渴望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但他却无法承受她对他的拒绝。
他深深爱着这个女人,但却无法直视她对自己的无情。此时此刻他站在原地,心里徘徊着,惆怅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她见面。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便是对自己最珍重的那份感情进行抉择,是决意放下,还是执着追寻。面对这个抉择,肖飞感到太无助,他一直在犹豫,犹豫。
他无法承受这凝重,决意放下,但:
天上飘着些微云,
地上吹着些微风。
啊!
微风吹动了我头发,
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恋爱着海洋,
海洋恋爱着月光。
啊!
这般蜜也似的银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慢慢流,
水底鱼儿慢慢游。
啊!
燕子你说些什么话?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树在冷风里摇,
野火在暮色中烧。
啊!
西天还有些儿残霞,
教我如何不想她?
爱是什么?爱是世间最甜的蜜,尝一囗,直叫人生死相依。爱是世间最苦的药,吞一颗,苦思便是心底唯一的慰藉。它最甜,它最苦,它在心灵深处梦萦,让人欲罢不能。
秋日的一缕阳光透过橱窗温爽地照在孙娟的身上,她的姿容里幽蕴的清纯和善良,曾经恰似海边卷起不断的波澜,卷走了肖飞往日多少的痛苦!淘尽了肖飞昨昔多少的欢欣!
肖飞念想着昨日那份恋恋不忘的情,执着着如今那份割舍不下的爱,走进了咖啡馆,在孙娟对面坐了下来。
吧台里的服务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走近肖飞,笔挺地站在他身旁,含着尊敬的笑意朝他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微微举着下巴,和气地说:“先生,来一杯和这位漂亮的女士一样的咖啡,对吗?”
肖飞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专注地看着孙娟,说:“正合我意,来一杯吧!”
“请稍等,马上就来!”
话刚说完,服务生便端上了咖啡。服务生送完咖啡,仍旧擦起了杯子,但他却半低着头,一半的眼光直直地盯着孙娟和肖飞看。
角落里的那个老者,似乎再也没有看报纸的兴致了,他佯装拿着报纸,从报纸后探出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肖飞和孙娟的一举一动。
孙娟见肖飞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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