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早知道……早知道直接说愿意了，策略个屁啊！”
“妈的，既然佩服我，敬重我，不是应该跪地臣服吗？再不济，也应该高度重视，高度舍不得杀才对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李志欢双拳不知不觉攥紧，心下求生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我十七岁不到，已然是结丹修士，用不多久，就能超过秦玉忠，成为华夏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天才，我怎么能死？”
“我是天纵英才，是李家一千多年来，最想太宗的英杰，怎么能死？”
“我是天下共主，我要让大唐的光辉和威仪洒满整个宇宙，怎么能死？”
“不，活着，我要活着，哪怕苟延残喘，也要卧薪尝胆的活下去！”
……
想到这，他深吸一口气，‘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脸颓然。
他嘴唇不停地蠕动，喉咙玩命地翻涌，显然迫切的想要说点什么，但，半天没声音。
“李少这是做什么？”陈不凡挑了挑眉，故意露出恍然的表情，“就算感谢我，也犯不着这样啊，请起请起，快快请起。英雄相惜，理所应当。换成我落到李少的手里，想必李少也会给我足够的体面。”
尼玛……
李志欢想死的心都有了，极尽耻辱的话，本来就很难说出口，这下越发难了。
但。
他怕死，不是一般的怕死，更舍不得死。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越王连屎都吃，我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要活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他千倍万倍偿还！”
李志欢找到了足够的借口，心下突然就放开了，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抱拳道：“陈少，我想活着，我愿意效忠于你！”
“什么？什么什么？”陈不凡故作大惊状，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开玩笑的吧？”
“我十七岁不到，实在不想死，请陈少大人大量，给我活下去的机会，我一定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忠心和价值。”李志欢一脸认真地回道。
“不是……”陈不凡眉头大皱，一脸纠结，“李少，你确定？你可是李家的少门主，太宗的后裔，怎么能……你这……唉，实在让我难以接受。”
李志欢心思急转，一脸无奈又颓然的说道：“我以为我不怕死，可是，当死亡临头的刹那，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我只想活着，求陈少成全！”
陈不凡摸着下巴，走到他身前，一脸狐疑，“你是真心投诚我，还是想效仿先贤，卧薪尝胆？”
李志欢心下大惊，身躯一颤，差点没给吓尿。
他本想说是真心，但转念一想，说了陈不凡也未必信，倒不如真真假假……
“陈少想听真话？”
陈不凡轻轻颔首，“当然。”
李志欢深吸一口气，硬挺着脖子，一脸傲然的沉声道：“若陈少一直比我强，我会誓死效忠，若陈少不如我，我会取而代之。”
末了，他又补充激将，“陈少若怕，我也只能认命，任君宰割。”
“人面对死亡，果然潜力无限，这家伙，不管是演技还是心智，都突然上升了一大截呢……”陈不凡心下毫不吝啬地赞叹，表面装出一副沉思状，约莫一分钟，才沉声道：“有鞭策才能时刻警醒，时刻进步。既然李少愿意屈尊降贵，本少自是欢迎。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本少要施点小手段以防万一，李少不介意吧？”
李志欢心神一紧，谨慎地摇了摇头，“当然不介意。”
事到如今，为了活着，就算介意，他也只能不介意……
“请李少闭上双眼，待会可能会有些疼痛，还请稍作忍耐。”陈不凡顿了顿，一脸严肃地警告，“千万不要睁眼，也千万不要抵抗，否则，轻则变成白痴，重则魂飞魄散。”
李志欢越发心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闭上双眼，提心吊胆的等待。
陈不凡嘴角上扬，双眸闪烁着诡异又得意的弧度。
他高举起右手，在空中变幻了几个手势。
下一瞬。
噬仙阁的八十人，迅速将两人围了起来，接着，他们一边转圈，一边绕着两人旋转，且双手不住地变化生涩又玄奥的手印。
若是仔细端详，会发现他们就像心意相通一样，每一刻，所有人的手势都是一样。
且。
后一个人的脚步，一定会踩在先前那人踩过的地方。
陈不凡深吸一口气，从衣兜里取出一瓶备用的极品玄灵丹，仰头服下，借助药力强行运功。
他嘴唇飞速的蠕动着，显然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同时，他双手置于胸前，飞速的变化手印。
嗡嗡嗡……
天地轻鸣。
噬仙阁所有人的身上开始发光，陈不凡的身上也开始发光。
这一片区域，骤然狂风大作。
李志欢全身紧绷，又玩命地哆嗦战栗着，甚至连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里，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害怕。
他几度想睁眼，却又畏于陈不凡的警告，一直没敢。
一秒，十秒，一分钟……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陈不凡双目骤然瞪圆，低喝出声，“摄魂术，摄！！！”
‘摄’字之音刚出，他的双手就猛地朝着李志欢的脑门拍去。
咻！
刺目的黑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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