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宥看着空当当的牢房,就在刚才钟秽的家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就走了。
这是他想看到的,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给我去追。”
这个时候一个小卒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就在刚才有人拿着你的令牌出城了。”
“这怎么可能?”
陆宥把手放进怀里,他的令牌真的不见了。
现在好了,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就是他背叛的代价吧!感受着周围怀疑的目光,“你们还在等什么?即使是出城了,你们也给我去追。”
“那群家眷就是他们的负累,他们跑不快的。”
陆宥作势就想冲出去,却被人拦住了。
这个人名义上是陆宥的副将,实则是葛洪的心腹。
“将军,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连你也不信我,我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末将就是知道,才让你这么做的,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洗清嫌疑。”
受制于人,也就只能这样了,“那就交给你了。”
人是追了出去,可出城之后却失去了追踪的痕迹。
白刚可是一个老江湖了,让人救人他心里有点犯嘀咕,可让他保护人,那没人比他厉害。
他可是白肖的近卫,这些年不是白干的。
葛洪这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事要糟糕了。
钟秽的家人,一旦没救出。
钟秽就成了一只从牢笼里挣脱出来的猛虎,恐会对杜昂不利啊!
杜昂听说之后,“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严阵以待。”
“请主公恕罪。”
“先生何罪之有,你又不在阴陵,至于在阴陵的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要说杜昂一点都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当下,生气已经没有用了。
“属下明白,只是这陆宥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他昔日可以背叛钟秽,来日就有可能背叛我,这样的人才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先生想要就留在身边吧!”
人才人才,忠心才是最重要。
如果没有忠心,哪怕堪比诸葛武侯,杜昂都是不会任用的。
现在的白肖可是稳超胜券了,姜棣是杜昂的死对头,钟秽也必须听命于他,眼下被困的北方大军,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白肖派人,去跟姜棣相商。
只要他不纠缠,齐央郝蒲等人就活了。
姜棣:“白肖到是好算盘啊!”
荀衢苦笑,“谁让我们没有得手呢?”
其实姜棣这边也试图救过钟秽的家人,可最后都失手了。
他们做不到的事,白肖做到了,这就是一种本事。
“看来我们只能配合了。”
“配合到是可以,但必须有所防备,就怕到最后白肖会咬我们一口。”
“他敢?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可是在我的兖州。”
姜棣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齐央和郝蒲,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包围之中走了出去。
杜昂也没有阻拦,他现在要是带兵过去,说不定真就捅了马蜂窝了。
白肖收到了飞鸽传书,“郭先生你看,我做到了。”
“一时侥幸而已,主公切不可掉以轻心。”
“你这人真没意思。”
白肖说的可是实话,他拨乱反正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没过多久,齐央就出现在了白肖面前,“大哥,你怎么能来呢?”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没有我你能活着出来吗?”
“这不重要,你一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怎么就走不了了,我们现在随时都能走。”
白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齐央叹了一口气,“大哥你想走,钟秽会让你走吗?”
“他的家人在我手上。”
“就是这样,他才不会让你走呢?这对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你。”
“那就再等一等了。”
齐央怕的就是这个,“我们不走,姜棣就要走了,一旦让他回到了司隶,会让我们轻易的走吗?郭闭酉你在我大哥身边都做什么了?”
郭闭酉本就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也能怪我吗?我不是没劝过啊!可主公他不听我的。”
“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拦得住。”
“大哥,你还不明白这南方就是一处泥潭,你不该踩进来。”
“可我已经踩进来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吧!”
在别人面前,齐央从来都是甩手掌柜。
可在白肖面前,他这个甩手掌柜就当不成了,因为白肖比他还懒。
“真是作孽啊!”
一旁的郝蒲直接笑了出来,这一路他是感同身受啊!
齐央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稳住钟秽,所以齐央暗中跟荆楚楚联系。
齐央相信荆楚楚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该怎么做。
荆楚楚也不想帮齐央,可谁让白肖不好惹呢?
如果钟秽跟白肖发生了什么冲突,结果是他不想看到的,也是钟秽无法承受的。
荆楚楚很清楚,钟秽为了自己的家人,都做了什么事。
“将军,就在刚才白肖的人找到了我。”
荆楚楚并没有说齐央,她觉得齐央已经有点不够格了。
“白肖找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让你放他一马。”
钟秽:“我放他一马,应该是他放我一马吧!这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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