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到命案现场楼下,在几名身强力壮的男警合力之下才将高峰抬到命案现场。
此时法医和鉴证科的人已经抵达现场进行了初步堪察,而刑警大队大队长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到醉醺醺依然不醒人事的高峰时却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悦。
“做的不错。”聂万里先对萧月夸耀了一句,随后来到被两名警察架着高峰面前叫道,“高峰,醒醒。醒醒了,高峰!”
“聂队,你这么叫是叫不醒他的。”萧月很经验地说。
聂万里皱了皱眉头,似乎也觉得自己这种办法是一点用也没有,可他又急需一个清醒的高峰,于是提高声音叫道:“谁有办法把他给我叫醒过来?”
把一个醉鬼叫醒过来?
开玩笑!
聂万里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目光,谁也不敢接下这个任务。
“聂队,让我来试一试吧。”萧月挺身而出,主动接下这个任务。
“你?”聂万里一脸怀疑地看着萧月,虽然她是一名退役特种兵,但是叫醒一名醉鬼不是战场上打仗,他可不认为一个女人能做到。
“我。”萧月应了声,跟着讲道,“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就让我来试一下吧。”
“那好吧。”聂万里无奈地应道,只能死马当活马来医。
“把他抬进来。”萧月向架着高峰的两名警察吩咐了句,自己先一步朝屋内走了进去,一直来到洗手间才停下来。
来到洗手间,萧月从警察手中接过高峰一把将他的脑袋塞到了洗脸池内,接着就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地放起水来。
水刑?
跟着萧月进来的那两名警察相视一眼,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位漂亮的警花会下手这么狠,难道她就不怕高峰醒过来投诉吗?
狠?
还有更狠的呢!
凉水激在高峰的脑袋上并没能让他清醒过来,可是水池里面的水是越来越多,很快就将高峰的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几秒之后,因为无法呼吸的高峰开始挣扎起来,可萧月却依然死死地按着他的脑袋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又过了十几秒,水流已经从水池内溢了出来,而高峰挣扎的是越来越厉害,萧月却还是没有罢手的意思。
眼前的一幕把所有都给吓住了,这要是把人给淹死了可怎么交差?
“快点松手,你会杀了他的!”架高峰进定数的两名警察叫道,并冲上前去想要阻止萧月。
“都给我站住!”萧月历声叫道,一下子将两人给震在那里。
“唔......唔唔......”高峰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了,已经达到了极限,这时萧月才松开了手。
“哇!”高峰吐出一大口水坐倒在地上,转动着憔悴的脸和一双朦胧的眼睛向四周张望,吐字不清地说,“这......这是哪?你......你们......是谁?”
话音刚落,高峰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玫瑰花上,整个人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弹跳起来,惊声叫道:“花,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玫瑰花瓣?”
“高峰,还记得我吗?”聂万里轻喊一声从外面挤了进来。
“你是......”高峰的目光在聂万里身上转了转,有些不太确定地说,“聂警官?”
“这位是我们刑警大队的聂大队长。”旁边一名警察纠正道。
“刑警大队大队长,真的是你?”高峰眨了眨眼睛问道,似乎在努力回想与聂万里相关的记忆。
“没错,正是我。我们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了,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聂万里说着向高峰伸出手握了握,接着讲道,“这次把你请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高峰一脸疑惑地看着聂万里,心里想着自己这个样子能帮警察什么忙?
聂万里轻点额头,随即讲道:“你先过来这边看一下吧。”说着示意那两名警察扶着点高峰。
刚刚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的高峰脚步还非常虚浮,如果没有那两名警察的搀扶的话,那他很难到达隔壁卧室,也就没机会看到那具尸体。
“玫.....玫瑰花,这里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玫瑰花瓣?”高峰盯着地上的玫瑰花瓣哆嗦地叫道,就好像见到了数不清的毒蛇一般。
“高峰,你看。”聂万里的声音传来才把高峰的意识拉回来。
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尸上,高峰那原本就憔悴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雪白,接着就挣扎了起来,挣脱两名警察后调头就跑。
“喂,你去哪?”聂万里在后面叫道。
高峰一头钻进刚刚的洗手间,抱着马桶就呕吐起来。
这一吐足足过了五分钟的时间,高峰一定是把胆汁都吐干了,脸色看起来更差,整个房间里都飘荡着难闻的气味。
聂万里却一点也不在乎这种味道,凑到高峰面前递过一瓶拧开盖子的矿泉水问道:“你怎么样,需要休息一下吗?”
高峰摇了摇头,抓过瓶子将里面的水一口气灌到肚子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目光才再次落在聂万里身上。
“门窗都是是封闭着的,这是一起密室命案?”高峰问。
站在门口的萧月听到这话就眉心一紧,一脸警觉地看着高峰。
谁也没有跟他谈论过案情,他一个醉鬼是怎么知道门窗是封闭的?
聂万里用力点头应道:“是的,而且现场被发现时还播放着莫扎特的《小夜曲》。”
高峰眼睛一瞪,明显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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