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曜乾觉得口鼻都被一阵血腥味充斥着。
意识到自己跟这个疯子的实力悬殊,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在这世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甚少吃亏。
能让他受伤的人不多,除了凤云渺,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疯子了。
同时又在庆幸着,幸好不是真的天真被抓来。
南弦把粘稠的血液抹在他脸上,似乎才意识到疼痛,微微抽了一口冷气。
刚才火冒三丈,一时忘了疼痛,此刻反应了过来,不禁眉头大皱。
强行扯下一大块皮,这种疼痛几乎是剧烈的。
可他要是不这么对待自己,恐怕就被良玉打趴下了。
人在面临险境的时候,总是需要取舍,或许从前的他会懦弱一些,但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很畏惧皮肉之痛了。
应该感谢黑弦吗?让他的心志变得更坚强了一些。
“良玉,起来帮我包扎。”他开口,语气清清凉凉,“我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忍让,不是你放纵的理由,你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又怎么能对你太客气,起来。”
史曜乾磨了磨牙,从地上缓缓起身。
好汉不吃眼前亏。
坐起来的那一瞬间,感到腹腔之内一阵疼痛,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南弦刚才那一掌,都把他震出内伤了。
这会儿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也没能耐再继续保持清醒,两眼一闭便昏厥了过去。
即将倒地的那一刻,南弦却迅速伸出胳膊捞过了他的身躯。
“良玉,如果你不逼我该有多好……”南弦低头看着眼前昏厥的人,喃喃道,“不要再来挑战我的耐心了,好吗?我怕我忍不住,也把你送到地狱里去陪阿绣,身为阶下囚,你就该安安分分的,不是吗……”
这话倒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他自认为,在对待她的时候,已经给足了耐心。
……
“娘子,小心烫啊。”
副相府内,凤阮媚接过夫君盛好的莲子羹,用汤匙搅了搅,“你今天要是没事的话,就陪我出去踏踏青。”
“抱歉啊娘子,我还有公事呢。”副相道,“这几日没什么时间陪你,等我忙完之后,一定好好陪陪你。”
“好吧,那你吃过饭之后是不是又要出去了?记得把阎罗带上啊,你应该也听说了,皇嫂在大街上就被人掳走了,一定是太子皇兄平时得罪了太多人,所以出门在外绝不能掉以轻心,你出去办事的时候,最好让阎罗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娘子的嘱咐,我记住了。话说回来,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见到阎罗,不知又跑哪去了……”说到这,他朝着大堂外大喊了一声,“来人,去把阎罗找来!”
没过多久,便有一道修长的身影跨过了大堂门槛,走到桌前,“大人,您找我。”
“阎罗啊,你这大半天都去哪了?”
“回大人的话,我是嘴馋了,想上街去买点酒喝,结果与人打了一架,受伤了,便又去医馆找大夫包扎,耽误了不少时间。”
阎罗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让对面的二人看清自己手上厚厚的纱布。
“呀,严重吗?”凤阮媚好心询问,“为何与人打架?”
“打几个地痞流氓而已,伤口还好,不是很严重,多谢公主关心,大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我依然可以做。”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要出门,让你贴身护卫。”副相道,“回头你去药房领上等的金创药吧,有助于伤口恢复,现在先去给我备马车。”
“是。”
……
饭后,阎罗随着副相走出了府邸。
副相上了马车,却没有想到阎罗也突然钻了进来。
“你做甚?”副相顿时疑惑。
“大人,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量。”
“什么事儿?”
“此事与公主有关。”阎罗说着,将头凑到了副相的耳畔,“我要借公主一用。”
“什么?你……”
副相一开口,阎罗便扬起手,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劈在了副相的脖颈上。
副相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阎罗将副相在马车上放平,这才又下了马车,走到了府门口,冲着看门的仆人道:“大人说,忽然想起来要去见一位重要的客人,要把公主一起带去,你速速去禀告公主,让她出来。”
仆人见他才从副相的马车里钻出来,自然深信不疑,只当是副相的吩咐,连忙转身跑进了府内。
没过多久,就把凤阮媚扶了出来。
凤阮媚看见站在马车边的阎罗,上前问道:“见什么重要的客人呐,竟然要把我一起带去?”
“属下也不知道,大人是这么吩咐的,公主要是有什么疑问,便上车去询问大人吧。”
凤阮媚被他搀扶着上了马车,一抬头就看见马车内晕倒的副相,顿时惊讶了,“这是怎么……”
疑惑的话还没问出口,便见迎面撒来一阵粉末,嗅进了鼻子里,整个人就晕晕乎乎地,一头倒在了副相的身上。
阎罗勾起了唇角,放下了马车的布帘,这才转过身,自然而然地驾着马车离开了。
看门的仆人完全不知马车内发生的事,阎罗便十分顺利地带走了副相夫妇两人。
副相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阵杂草。
这什么地方?!
大脑在这一刻瞬间清醒,他想起来了,昏迷之前就是被阎罗给打晕的。
那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头?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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