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饱看似拼命的一斩,实际上是虚招,他判断僧人会举杖相迎,那就借助禅杖这个梯子,让自己飞得更高。
李饱的身影消失不见。
僧人微微眯着眼,望着天空,有些纳闷:我没用多大的力啊,这家伙怎么不见了,真的上了天?
“饱哥怎么不见了呢?”双儿忧心忡忡地说。
“可能是上天了吧。”小胖子说。
“上天?不是人死了才上天吗?”双儿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杜子鹃拿手绢给她擦拭,安慰说:“李饱运气好着呢,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杜姐姐。”双儿满怀期待地看着杜子鹃。
“真的。”
得到几个人一致的回答,双儿稍稍心安。
大家一起望着天空。
李饱当然不可能凭空消失,他往上飞的时候,刚好有一团乌云经过,钻入了乌云中。
李饱旋转一百八十度,头下脚上,双手抱刀,如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僧人头顶坠落。
风猛烈地吹,黑发飞舞;强大的气流让李饱的面容有些变形,残破的衣袖承受不住压力,全部化为碎片漫天飞。刀的边缘隐隐有火焰冒出。
地面上突然狂风大作,灰尘四起,书院学子慌忙以袖遮面,根本看不清场中发生了什么。
压力的中心是僧人所处的位置。他怒吼一声,惊天动地。屈膝,降低重心,地面陷落三寸,然后站直,双手举杖迎向李饱的刀。
“轰隆”!
普润大师设置的气墙居然有些变形,书院学子下意识地蒙住耳朵。
刀杖终于相交,火花四溅!
李饱从天而降的一刀,僧人的禅杖居然没被砍断,显然此禅杖非凡物。
李饱暗自后悔:早知道就用牡剑,一剑定输赢!
僧人更难受:他刚才把地面踩陷三寸,下面是坚硬的石头,就算一头大象同时跺脚也会无事,可是现在那些坚硬的石头却无法承受他的体重,他的压力来自李饱的刀。他的脸憋成了猪肝色,挥汗如雨,呼吸急促。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抵挡,却无法阻止身体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李饱虽然用的是刀,招式用的却是牡剑剑法——长烟孤城,按说这一刀石破天惊,僧人居然没事,果然是高一个层次,抗打击力这么强。
强又如何?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反正我在上,你在下,我进攻,你防守,我占优势,不怕砍不翻你。
僧人突然觉得压力减轻了,此时他的脚已经深陷地面至少有一尺,看起来矮了一些,显得有些滑稽。好在烟尘还未散去,书院学子看不清他的狼狈模样。
李饱的脚重重跺在地上,身体再次往上飘。
他这次不敢再借助禅杖的力量,刚才是偷袭,得手了;如果这次再这样做,僧人有了防备,一杖打来,那结果肯定很惨:自己飞出去和被击飞完全是两个概念。
更快!更高!
李饱这次飞得更高,居然穿过了乌云,同时觉得体内真气充盈。
“啊,我提高了一个层次,终于进入了层楼中境。”李饱很欢欣。李饱从熔金洞里出来,已是层楼初境,这段时间,在后山刻苦修行,不知不觉已经触摸到层楼中境的门槛。今天遭遇强大的对手,承受极大的压力,激发他体内的潜力,终于踏上层楼中境的台阶。就算是和僧人面对面打,李饱至少可以保持不败。
李饱去得快,回来得更快,此刻,刀的周围不是小火苗,而是熊熊烈火,昏暗的天空顿时亮了起来。
“哎呀,不好了,太阳掉了下来。”有人大惊失色地喊了起来。
李饱还在半空,地上已是热浪铺面。
僧人还没来得及从陷落的地面跳出来,一股威压从天而降,他本能地举起禅杖。
刀杖相隔数丈,只听哐当一声,禅杖断为两截。僧人的肩上已经着火,一股焦臭味弥漫在大操场周围。
李饱很兴奋,无法自如地控制体内的元气,继续斩落。
眼看僧人就要一分为二。
有人动了。
普润大师大袍一挥,李饱像断线风筝飞了出去,朝小胖子所在的位置跌落。这么大的冲力,非压死几个人不可。
苏仁也动了,他接住了李饱。
李饱刚才这一刀耗尽了他所有的元气,直接昏了过去。
“饱哥,你没事吧?”
“表哥,你怎么了?”
“李饱,醒醒啊。”
“臭小子,别装死,我还欠你一顿酒呢,今天我又赢了钱,我可不是小气鬼。”
……
只是这一切,李饱都没听到。
黄衣僧人衣服上的火苗被普润大师扑灭,有的黄,有的黑,说不出的狼狈,只是他已经看不到,因为李饱那一刀的余威直接把他震昏。他周围的土地被烧焦,相隔不远,有一个规则的坑,那是一把大刀的形状。如果普润大师不及时出手,僧人必死无疑。
场上的两个主角都昏倒了,这场算谁赢呢?
有人担心李饱的安危,也有人关心谁胜谁输。
“书院李饱胜。”普润大师说完,带着僧人匆匆离去,苏仁也带着李饱离开……
李饱悠悠醒来,双儿枕着床边睡着了。
李饱肚子有点饿,尽管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还是惊醒了双儿。
“你没事吧?”双儿问道。
“有事啊。”李饱皱了皱眉。
“哪里不舒服?”
“肚子。”
“那我去叫大师兄。”双儿站了起来就要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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