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包扎完毕,明姿画就迅速地从医务所里出来。
感觉自己被人暴打一顿,只想赶紧坐上车回城。
刚走到院子里,撞见在那抽烟的陆擎之,就听见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突然“啧”了一声,神情怪异。
明姿画抬起头,果然见他正直白地嫌弃地看着她。
她眉头一皱,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陆擎之脸色刚硬着,淡淡的戾气充斥在他的眉宇间,他猛地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车边。
一回身拉开车门,拿出一盒湿巾,递到她的面前:“擦擦脸。”
明姿画也觉得脸黏糊糊的难受,顺手抽出一张擦拭。
擦完找附近的垃圾箱,这才发现司机和助理郑天成都不见了,这会只剩下她和陆擎之。
陆擎之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情愫。
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转回身,就要上车。
“陆擎之!”明姿画脱口喊出他的名字。
陆擎之停住,隔了两秒才转回身,默默地看她,漆黑的目光高深莫测。
明姿画轻吐了一口气,又酝酿了一会情绪,这话她早该说了,现在四下无人,不把一直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她会憋的难受死。
“你……还在生我气吗?”她试探地抬眼看了看他,随即又正了脸色,自己也知道这种探看的眼神八卦兮兮的。
“没有。”陆擎之冷淡地摇头,倨傲的身姿,有股冷冽之感,浑身透着淡漠疏离。
明姿画在心里唾弃他,真是口是心非啊,不生气能这么对她吗?
“那个……”她觉得自己该大度点儿,诚恳点儿,“之前……我不该跟你说那么伤人的话……我向你道歉!”
陆擎之的脸色缓和了些,脊背却不自知地绷直。
“可是我不说的那么绝,又怕你对我还存有幻想,你知道分手的时候,不狠心一点,是分不掉的?”明姿画纠结着解释。
“说完了?”陆擎之英俊立体的五官顿时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眼神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
明姿画眨了眨眼,表情无辜又矫嗔:“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原谅我,咱们做个朋友总行吧?”
陆擎之没说话,暗沉下深邃如渊的眸,薄唇紧抿成一条弧线。
明姿画心里没底的抬头,她说的还不够谦卑吗?
她都主动道歉求和了?这家伙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明姿画仔细观察着陆擎之,只觉得他的脸色被天气衬得像黑锅底一样,眼瞳深沉,神情都有点儿狰狞了。
浑身散发着冰冷而危险的冷凝,那股与生俱来的衿贵和压迫之气,让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几个摄氏度。
“好。”
听他干净利落地说出这个字,明姿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
既然陆擎之已经不计较她甩了他,现在又愿意跟她做朋友了,说明他已经开始正视他们俩的感情已经走到尽头的事实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比起情人关系,其实做朋友更可靠。
再说了,之前萧之琳也劝过她,像陆擎之、司绝琛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她玩弄过后,就一脚踹开,实在太浪费了。
不如当成朋友留在那里,以后也算是她的人脉资源。
明姿画洋洋得意自己这废物利用地壮举,抬起胳膊想和陆擎之充满友谊地握握手。
结果受伤的右手包得活像猪蹄,她不死心还想换左手,结果人家陆擎之已经转身上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明姿画觉得有点儿尴尬,好在陆擎之已经上车,只剩下她一个人比较好平复。
她讪讪地收回手,绕到另一边上车。
司机和郑天成隔了一小会儿也都上了车,郑天成回头觑了觑陆擎之更加黑沉地面色,整个人像冷空气过境般浑身猝染着一股冷冽的肃杀之气,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又看了一眼漫不经心,事不关已坐在那里的明姿画一眼,忍不住若有所思。
难道他们刚才聊的不愉快?
刚才他特意扯住司机到一旁迟一点上车,给明姿画跟陆擎之两个人相处的空间,让他们有机会可以单独交流。
本以为趁此机会,也许事情可以有所转机,没想到他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自己老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个明姿画又怎么惹他们老板了?
郑天成只感到头疼,每次明姿画跟陆擎之生气,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手下。
他微微眯起眸子,观察着陆擎之的面色,问话显得格外小心翼翼,“老板,我们现在回城吗?”
陆擎之嗯了一声,闭眼休息,英俊立体的五官,覆盖着冰霜之色,像是对什么都不耐烦似的。
郑天成立即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开了一会儿,明姿画明显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她看了眼旁边明显不愿理她的陆擎之,拿起一瓶矿泉水轻撞了撞前面郑天成的肩膀,“帮我打开呗。”她笑眯眯,很亲善地说。
郑天成眼皮一阵惊跳,第一反应不是接过她的矿泉水瓶,而是看陆擎之的表情。
明姿画也顺着他的眼光瞧了一眼,陆擎之这会连眼皮子都没撩,可能已经睡过去了。
郑天成这才帮着她拧开瓶盖。
明姿画仰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了半瓶,总算解除干渴。
她放下矿泉水瓶,发现旁边的陆擎之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窗外的景色。
明姿画鼓了鼓勇气,既然说好了做朋友,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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