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葬地核心之处,一座巨大的池子横亘,齐腰深的血水咕嘟咕嘟地翻着气泡,一股股的血腥与热浪不断涌向四面八方。
一道道身影落在巨大的池子旁边,赫然都长着与太子一模一样的面孔。他们一挥手,鲜血如同河流一样哗哗地被倒入池子之中,完毕之后他们再次飞走,继续收集血液。
池子中的血水咕嘟咕嘟地冒泡,池水之中漂浮的一颗头颅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两道红光如同绝世血剑一样一闪而逝。
头颅一半黑一半白,没有头发。如果不是它睁开了双眼,完全就是一个失去生命的骷髅头骨。
“血影听令,池中的血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血一留下保护我足矣,其余三人全力以赴收集血液!”
随着头颅的声音,巨大的池子四周显出四道血色身影,红衣红发,异常的刺眼。
四道血色身影半跪在池子的四角,头颅的声音方落,三道血影分别离去,独留一名血影隐在阴影之中,一动不动。
“哼,机缘造化?就是一个笑话而已,这里才是你们最终的归宿,才是你们体现价值的地方!”
头颅露出一丝狞笑,喃喃自语中闭上了血红的双眼。巨大的池子再次回复如初,只有血水在咕嘟咕嘟地翻滚着。
滔天的血气翻滚,将血池周围的一起染成了一块红布。
绿草变红,黄土呈血色,一棵棵成排的绿树如同巨大的血色蘑菇驻立,一滴滴的腥红不断从其枝叶上落下,如同地狱。
血池上方的天空亦被一片红色光晕包围,湛蓝之中充满了病态、血腥的红。
嗒嗒嗒
一只驴子晃着脑袋,摇着尾巴出现在血池之旁,两只拳头大小的黑眼瞪着血池,不时地打着响鼻。
“催什么催,还差那么一点点,今夜一定准时开启!”
血池之中漂浮的头颅,肯定地说道,根本没有睁开双眼。
嗒嗒嗒
驴子抬起一只前蹄在地上连续踏了三下,摇摇头,打了一个响鼻,哗哗哗之声在其胯下响起,居然尿了。
留下一大滩尿迹后,驴子打着响鼻,摇着尾巴走向一旁的暗影中。
“真他娘的骚,居然是一头公驴,我说尿的怎么如此大胆!”血池之中的头颅再次睁开猩红的双眼,厌恶无比地说道,却并没有将驴子如何。
夕阳下,白衣的太子如同忙碌的蜜蜂一样在神之葬地的四周与血池之间来回往来,并将搜集到的血液倾倒入血池之中。
血池之中漂浮的头颅渐渐升起,接着露出了脖颈与身体,竟然是一个人盘坐在血池之中。
此人全身一丝不挂,身体与头颅一样一半黑一半白,双手不断结印,各种印诀被不断打入血池之中,咕嘟咕嘟冒泡的血池开始了不安的躁动,开始了向四周荡漾,一bō_bō的血浪开始生起。
血浪之上盘坐的人岿然不动,依旧不断打入各种印诀,似乎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在神之葬地核心处的东南角,秦天正在与太子激战,一对拳头打的太子节节后退。
“妈了个巴子的,收集人的精血?居然敢做如此邪恶之事,你还是人吗?你个垃圾,败类,老子锤死你!”
秦天暴跳如雷地骂道,确实动了真怒。
砰砰砰
连续重拳的击打,太子终于承受不住,整个身体由两只手臂开始碎裂,化作一片石屑。
“妈了个巴子的,世上居然有如此高明的替身术?掌握了这门秘法,完全可以打造一支军队,就不用这么费劲地东奔西跑了!”
秦天望着一堆石屑,双眼发光地自言自语,将一枚戒指从石屑中拘起,抬头望了望不远处一片血色的天空,小心翼翼地潜了过去。
神之葬地一排排黄土大坟处
黄色小土包之下,盘丝洞之中,白静静在一个石洞前不停地走来走去,双眼之中充满了期待之色,甚至紧张地握住了衣裳的一角。
吱呀
石洞的石门开启,白静静兴奋地跳了起来,接着不好意思地伸了伸红舌,故作端庄的走进石洞之中。
片刻之后,石门吱呀一声再次开启,白静静撇着嘴巴从石洞之中走了出来。
“骗子,大骗子!说好的做了这件事后可以上床的,可是屁股还没坐热,又得出来办事,你们猴子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静静气呼呼地说完,对着如同猴子一样的石头就是一脚,踹的石头左右摇晃不止。
“嘻嘻,好兆头,好兆头,床已经上了,离那个也是不远了!耶,努力,加油!”
白静静如同变脸,瞬间高兴无比,蹦跳着在盘丝洞中游走,双手不时地摸上几下屁股,俏脸通红地向盘丝洞外跑去。
远远地便高喊“芝麻开门”,随着一句“芝麻关门”,盘丝洞的石门吱呀中关闭,却不见了白静静的身影。
石破天捂着鼻子在一片半人高的灌木与杂草前来回的走动,不时地回头望望血色越来越浓的天空,又小心翼翼地向灌木与杂草中张望。
“老大,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吧?”石破天停下脚步,歪着头向灌木与杂草间探寻地问道,松开鼻子的手又再次将鼻子捏住。
“乌龟王八绿豆的,都问了第三次了,拉个屎都不能安静些吗,等着,一会就好!”
半人高的灌木与杂草中传出东方小树不耐烦的声音,石破天适时地闭上嘴巴,心里却在嘀咕:老大这是怎么了,拉个屎怎么跟睡觉似的。
灌木与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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