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不染、装修高档的卫生间里,覃暮兮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麻木的撩起水洗着手,耳畔却突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哟,我还以为高高在上的牧公子会娶怎样的女人做太太,挑来挑去却娶了个呆瓜,真是一颗金镶玉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可不是吗?她给乔乔姐提鞋都不配,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术勾搭上了牧爷。”
“当然是床上功夫了得呗,有的女人,你别看一无是处,骚起来和狐狸一个样。”
不知何时起,卫生间涌进来了三四个女人,岁数不大,衣着鲜亮,趾高气昂的议论着。
覃暮兮冷冷的听着,洗完了手,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了口红,补了补妆。
女人瞥了眼没反应的暮兮,挑衅道:“看看,人家这堪比城墙的脸皮,一般人可是比不了的。”
“那是自然。”身穿奢华晚礼的女人们附和着,嘲讽里假装不屑,却还是透着一股酸意。
暮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留下一个潇洒又不在乎的背影离开了。
可怎么能不在乎呢?她又不是没有感知的机器人,反而拥有着最敏感、最紧绷的神经,坚守着自己仅剩的廉价的尊严。
可逞一时口快怕又是一出便宜了别人的大戏,牧孜霄肯定不会帮自己,还要责怪自己没有做好本职工作。自己何须自取其辱?可她还是觉得憋得慌,眼角发涩。
走廊的一角,覃暮兮不停地深呼吸,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拼命地告诫自己,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她连丧子之痛都忍了,还有什么忍不了的。
“哟,这不是覃暮兮吗?!”可伶踩着恨天高走到暮兮的面前,双手抱在胸前,原本甜美的娃娃脸上带着狰狞的奚落和恨意,刻薄的话信手拈来,“听说你被甩了,也不上学了,我还以为你受了打击躲回老鼠洞疗伤去了。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在这打工?当服务生?”
可伶伸出手指,嫌弃的扯了扯暮兮的衣服,故作惊讶道:“哟,原来不是服务生呀,z雅刚上市的限量版的裙子,”神色鄙夷的嗤笑,“你买仿的也买个靠谱的呀,你知道这裙子正品多少钱吗?卖了你都买不起。”
暮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蜷缩,全身的神经都绞着痛,自己的好脾气本来就所剩无几了,她还硬是往自己的软肋上戳刀子,她拼命地控制着眼眶里的泪,露出一个笑。
明明知道用话语伤人是最低级的攻击方式,却还是忍不住刻薄道:“原来响当当的长华公主是个睁眼瞎呀,知道你没见过世面只知道门缝里看人,所以我原谅你了。”
“覃暮兮!”可伶五官扭曲着,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泽哥哥才是睁眼瞎,不然怎么看上你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今天来是钓大款的吧。怎么?泽哥哥不要你了,没人给你缴学费了?”
暮兮只觉得心都要呕出血来了,痛感一波一波的在身体里激荡,身子无可抑制的发颤,可面上却云淡风轻的厉害,自顾的看了看自己修长手指上新做好的指甲,烟视媚行道:“我是贪慕虚荣,可怎么办,你泽哥哥宁愿要我都不要你。”
全长华的人都知道,长华董事长的女儿爱秦泽爱的废寝忘食,秦泽却单单对灰姑娘覃暮兮情有独钟,可伶为此还闹过自杀。
可伶被戳到软肋,所有的狰狞和气势全都泄掉了,大眼睛通红,可怜巴巴的盯着覃暮兮,“你这个坏女人,泽哥哥都失踪了,你还在这里卖弄风姿,找男人。我一定要告诉泽哥哥你的真面目!你等着!”说完,转身跑开了。
失踪?覃暮兮看着可伶狼狈的背影,咀嚼着两个字,只觉得心底勉强缝上的大洞,再一次破开了。
她紧咬着唇,试着把泪水挤回眼眶,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哭,最起码不能为秦泽哭。
男人玩味的盯着木然转身的女人,挑衅的拍动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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