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夫里尔的脑子快得很,他一听柯丽娅这话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o
“看来,你到新库兹涅斯克也不是第一天了吧?”笑了笑,加夫里尔说道,“调查过我了?是不是收获很大?”
柯丽娅语气淡然的说道:“可以这么说吧,至少我知道,你到了该回明斯克的时候了o”
“最近几天恐怕还不行,”加夫里尔走到一边,从沙发上拿过一件外套随意的披在身上,说道,“再给我一周时间吧,一周之后,即便是你不找我,我也会回明斯克去的o”
“一周时间?”柯丽娅看着他,确认道o
“一周时间,”加夫里尔竖起右手的食指,语气肯定的说道o
“好,我等你一周,”柯丽娅点点头,说了一句,“一周之后,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o”
“当然,这一点你无需怀疑o”加夫里尔耸耸肩,说道o
柯丽娅没再说什么,她站起身,径直走向窗口所在的位置o
“你可以从正门出去,”加夫里尔看着她的背影,说道o
柯丽娅没理他,自顾自的从洞开的窗口处跳了出去,这里是二楼,想必她也不怕摔着o
“看来以后有必要住到四楼上去了,”看着柯丽娅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加夫里尔摇摇头,嘴里嘀咕一句,这才顺手拿过桌上的玻璃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o
一杯水下肚,原本火燎般的喉咙总算是舒服了一些,加夫里尔又坐在沙发上愣了会神,这才重新回到卧室,上了床,准备着再睡一觉o
可不知为什么,躺在床上,他却是半点睡意都没了,而且每次闭上眼,眼皮总是一跳一跳的,有些难受,只有睁开眼感觉才会舒服一点o
都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可这回是两个眼皮都跳,那又预示着什么?当然,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加夫里尔是不相信这种迷信说法的,他倒是担心自己是不是要感冒了o
在床上辗转了十几分钟,不光没有睡意,精神头似乎更加的旺盛了o
最终放弃了继续睡下去的念头,加夫里尔坐起身,重新摸索着打开台灯,找到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o
卧室里很安静,只能隐约听到乌戈伊娜细细的喘息声,以及烟头燃烧时发出的丝丝轻响o
就这么安静的吸了一支烟,仍旧感觉不到丝毫的睡意,加夫里尔翻身下床,径直走到窗口的位置,伸手推开虚掩的窗户,隔着浓浓的夜色,朝外面眺望出去o
夜色笼罩下的红宝石社区一片死寂,入眼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灯光o
吹着窗外进来的凉风,加夫里尔算了算日子,到今天为止,他来到这个时代的苏联已经将近一年了,从心理上,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既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的年代,当然,也习惯了这个对他来说原本非常陌生的国度o
这里是苏联,是熊的国度,生活在这里的都是老毛子,野蛮、粗鄙的老毛子.类似这样的话,几个月前,加夫里尔还时不时在心里提醒自己一番,而现在,他已经很少去考虑这些问题了o
人的心境是会变的,这种变化有的时候来自于地位的变化,也有的时候来自于周围环境的变迁,当然,不管是地位的变化还是环境的变化,都说明了人的适应性还是很强的o加夫里尔觉得,自己心理上变化,就来自于自己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o
身边的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每一个事件的发生也都是真实的,自己就生活在这个年代里,而且正在一点点的融入这个年代o至于前世,现在似乎正在一步步远离自己,加夫里尔甚至认为,或许再过上几年,自己就该把前世的事情都忘干净了o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感叹一句“逝者如斯夫”啊?可惜,加夫里尔并没有这样的感叹,他只想把握住这个难得的重生机会,精彩的过完此后的几十年o
加夫里尔相信他的这一生肯定能过的精彩,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有着前世记忆这个金钥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国家正在日复一日的趋向混乱——混乱往往意味着灾难,但有些时候,对于某些特定的人来说,混乱同样也意味着机会o
昨天,加夫里尔在电视上看到了一则新闻,大概的内容是卢甘斯克市发生了骚乱,四十几个年轻人推倒了市中心广场上耸立的青年近卫军英雄半身雕像o那个雕像是根据法捷耶夫的小说《青年近卫军》及其主要人物塑立起来的,纪念的是抗击德国法西斯的英雄奥列格?科舍沃伊o
就在此前一段时间里,《自鸣钟报》的撰稿人利沃娜发表了一篇文章,宣称法捷耶夫的小说是杜撰的,所谓科舍沃伊的英雄事迹,实际上是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编造出来的骗局o
当然,科舍沃伊已经不是第一个被“民主掘墓派”挖出来鞭尸的历史人物了,阿?托尔斯泰、高尔基、马雅可夫斯基、肖洛霍夫等等等等,甚至包括列宁都被人从“墓地”里拖出来,泼上一盆盆的脏水o
民众们看的是个乐呵,感受的是一种惊悚,一种恍然大悟之后的畅快淋漓,至于那些掘墓派们,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也不一定就真是包藏了什么祸心,他们弄出这些耸人听闻的调调,大概只是为了博人眼球罢了o但事实是,类似这样的诋毁和诬陷,正在一步步捣毁这个国家的精神支撑,思想的混乱蔓延看来,紧随而至的,必定是社会的动荡o
加夫里尔已经能够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腐朽气味了,这个味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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