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元孙就去找凌天扬去了。
显然他想劝凌天扬娶个属羊的寡妇,为此,他让刘德旺在满城寻找这么一个符合条件的寡妇。
石小凡就趁着这个机会,他召集狗腿子开大会:“我爹和德旺不在家,你们随我去趟界身巷。
记住,这事不能让我爹他们知道。”
狗腿子一脸莫名其妙,旺财挠挠头:“小公爷,咱们去界身巷干什么。”
“收拾一个人,”石小凡淡淡的道,说完又不忘加上一句:‘给我整死他。
’狗腿子们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收拾一个人,这种事最拿手了。
不就是打架么,旺财已经急不可耐了:“小公爷您说收拾谁,那人一定就是欠收拾。
交给我,我来收拾他。”
“他叫旺财,是个王八蛋。”
石小凡说。
“...”张瞎子日进斗金,此人算命很准。
算得准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神奇,而是算得其法。
同时,张瞎子深谙营销策略。
是以,对他顶礼膜拜的无知愚民并不在少数。
为什么有人会觉得他算得准,简直堪称神算子。
实际上算命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张瞎子给人算命之前,会旁敲侧击的从侧面打听这个人的来历。
从对方的口中,大致推算出他的家庭甚至社会关系乃至家有几口人,再加上几句危言耸听的恐吓,对方往往深信不疑。
这其中涉及到心理学、社会学、易经八卦等等诸多门学科。
比如,他会算出你某一年曾有过大难不死。
闻者无不大惊失色,连称神人。
这是因为他已经事先从你或者从你身边人或者你的言行举止推算出来的结果,每个人的一声都不可能一帆风顺。
而人的大脑都会自动过滤一些错误的信息,而对正确的信息记忆犹新。
加上张瞎子的语言艺术,说的话都是模棱两可。
比如石小凡带着狗腿子来的时候,他对其中一个来算命的中年妇女说。
你二十八岁那年家里死了一个人。
那妇女辩解说并没有。
然后张瞎子故作神秘的笑笑:“你想想,再好好想想。”
这妇女就努力的使劲想,她就对这个张瞎子深信不疑,想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明白起来:“噢!我想起来了,确实是。
我娘家的二舅姥爷就在我二十八岁那年没得,我记得我娘还去送殡过。”
张瞎子的眼睛眯的更细了,他嘿嘿的笑着:“我观你近日印堂绿气萦绕,恐有婆媳不和之兆。
此事的症结不在于你,也不在你婆婆。”
狗腿子们跃跃欲试,若不是石小凡镇着,依然准备动手了。
而石小凡在一旁却听得津津有味,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张瞎子,这家伙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在适才张瞎子与这名妇女的交谈中,这名妇女已经无意中透露出婆婆对她并不好。
这妇女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瞎子故意岔开话题将这老妇女的吸引力放在了别的上面。
此时的妇女大脑已经自动过滤掉了她和婆婆的信息,而被另外一件事给吸引了。
等最后,张瞎子再说通过看你印堂发绿,看出你与婆婆关系不和。
这妇女更是大惊,心道果真是活神仙,这你都看得出来。
这些语言艺术的伎俩,糊弄这些大字不识的愚民绰绰有余。
难怪此人来求他算命的络绎不绝,在周边方圆百里都是有名的神算子。
这妇女开始慌乱:“先生啊,你说这问题症、症什么?”
“症结。”
“啊对,这症结既然不在我身上,也不在我婆婆身上,那在谁身上,还请大神仙给指点一条明路。”
桌子上一个玻璃杯,杯子里泡着一壶绿茶。
玻璃杯出自于西山,而且上面吹塑了许多花纹。
石小凡知道,这是西山最贵的一款玻璃杯。
在大宋朝,能用得起这种玻璃杯的人非富即贵。
而这绿茶更是出自于石小凡的方法,用的是炒青法,泡的是茶叶而非茶叶沫。
张瞎子缓缓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叶。
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口渴,而是在故作姿态。
这妇女有些愣神,好在她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明白过来。
于是慌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从里面摸出几十文钱,然后恭恭敬敬的推到张瞎子面前:“还请神仙帮帮忙。”
张瞎子装的世外高人一般,只是瞥了那些钱一眼。
旁边的一个小厮冷冷道:“我家大师从不碰钱,既然你有这份心意,就先放哪儿吧。”
视钱财如粪土,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这妇女加倍恭敬了,慌忙跟着点点头:“是是是,大神仙自然是与我们这些小民不一样的。”
“嗯,回去告诉你丈夫,在你家东北角栽上一棵槐树。
槐者,木鬼也。
可压住你们丈夫身上的邪气,记住,你丈夫每日都需对这棵槐树磕三个头。
主因在你丈夫身上。
他一定要心诚,心诚则灵。”
张瞎子在一个硕大的房间给人算命,来者的人络绎不绝。
石小凡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这厮真够阴损的。
单凭给这个妇女看相,他就把对付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当然,像是有学识的才智之士,自然会对他有所怀疑。
然而来者都是些目不识丁的百姓,这些人都好糊弄。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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