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石一飞他们,那家丁慌忙道:“谢天谢地,小衙内你们在这里啊。
快,朝中的相公们都来了。”
朝中的人,石一飞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朝中官员们的那副嘴脸。
他们来干什么,奇怪:“他们是来找我的么?”
家丁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小衙内,这来的范相公还有陈相公、文相公他们一起都来了。”
这就加倍奇怪了,当朝三个宰相都来了,而且点名要找石一飞。
旁边的赵昉隐约猜到了什么,他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一飞,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事了。”
若说闯祸,石一飞闯过的祸事着实不少。
赵昉这么一问,他立刻有些心虚了:“不、不会吧。”
闯下了什么祸事,石一飞没有半点的头绪。
难道说,他们给张尚书家里放马蜂窝的事暴露了,还是在李氏祠堂门口撒尿的人被人发现了?
不对啊,这事用不着惊动政事堂的宰相们吧。
管他什么事,没抓着现行打死都不承认。
想到这里,石一飞又硬气了起来,先去看看再说。
“定然是咱们给陈相公马车喂巴豆的事走漏了风声,完了,回宫后我娘定会打死我的。”
不打自招的赵昉哭丧着脸。
石一飞真想给他一个大巴掌:“没出息,什么放巴豆,咱们从来没干过的事,你慌什么。”
赵昉一愣,不解的看着石一飞,这明明就是咱们一起干的啊。
前不久在宫门口的事你忘了?
陈执中的马车就停在外面,是你去药店弄了些巴豆,掺杂在草料里,去喂食陈执中,马车的那匹马。
结果那马儿吃了直窜稀,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何况拉车了。
石一飞瞪着他:“看什么看啊你,咱们从未做过的事,你胡说些什么。
谁看见了,有本事他们把证人找出来,若是没有证人那就是污蔑,敢污蔑你大皇子,咱们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席话提醒了赵昉,他立刻眉花眼笑地:“对对对,污蔑,绝对是赤果果的污蔑。
咱们没去过宫门口,关咱们什么事。”
石一飞认真的点点头,仿佛这事跟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几个孩子去了府厅,此时的赵嫕正接待着大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位宰相。
范仲淹等人见了石一飞,先是对大皇子赵昉见了礼,然后居然一起恭恭敬敬的又对石一飞施了一礼:“小衙内。”
这让石一飞受宠若惊,不止是他,就连旁边的赵嫕也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石一飞只是个孩子啊,眼前的这三位人物可是大宋朝呼风唤雨的朝廷支柱。
不说是他们显赫的地位,再者他们又是长辈,怎么能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如此恭敬。
石一飞虽然顽皮,可对于礼数却丝毫不敢有缺,当下他慌忙回礼:“几位相公行此大礼,小可万万不敢当。
不知相公们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尽管开口便是。”
范仲淹等人面面相觑,这小子好生厉害啊。
他们还没开口,这小家伙就知道是来求他了。
嗯,败家子的儿子,大有乃父之风,这让范仲淹等人心中更是增添了一份希望。
而一旁的赵昉则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是为巴豆的事最好,至于你们找一飞什么事,那就不关我事了。
若是因为巴豆的事,我就打死不承认。
偏偏他们忘了一个小吃货,那就是在一旁的石蓁蓁。
石蓁蓁年纪最小,不谙世事的她看着陈执中:“陈相公,你的马儿不拉肚子了么?”
陈执中一愣,还没回过神来,旁边的赵昉和石一飞却魂飞魄散。
这个猪一般的队友,这不是坑死咱们了么。
本来石蓁蓁不说话还好,这么一问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石一飞眼疾手快,慌忙把妹妹拉在身后,然后笑眯眯的对陈执中说道:“陈相公,前几日我们听说你这宫门外的马车被人下了巴豆。
我们就想问问,这案子破了么,找出是谁干的了没有。”
一提起这事,陈执中脸色大变,看着躲躲闪闪的赵昉和嬉皮笑脸的石一飞,陈执中心中已经料到了三分。
放眼整个东京城,能干出这种事的出了你们几个小子还有谁。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当年败家子石小凡小的时候在东京城就无恶不作,下巴豆这事石小凡小时候也干过。
不同的是,石小凡下的是殿前司军营的巴豆,皇帝的仪仗队。
当年石小凡给皇家仪仗队的马匹下巴豆,这事还是他的姑母石白凤给擦的屁股。
当时差点没把太后刘娥给气死。
现在老子改邪归正了,儿子倒是变本加厉起来了。
这小败家子厉害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是。
他给自己的马车下巴豆也就罢了,大不了自己找公主当面兴师问罪。
问题是,八成这小衙内拉拢了大皇子,既然掺和了大皇子干了这事。
即便是陈执中知道是他们干的,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一旦牵扯进赵昉,那事件就变了。
皇家的事,那可是家丑不可外扬。
你陈执中若是捅了出去,自己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再说,即便是怀疑了,没抓住人家的把柄,这俩臭小子就是死活不承认。
自己一个堂堂的宰执,怎么能和几个孩子置气。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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