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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这孙大娘也是有着自己悲惨的身世,虽然也有纯粹就是为了讹钱故意碰瓷的败类。可显然孙大娘并不是如此,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为了自己的儿子。
“老婆子我作恶多端,这辈子注定是下地狱了。不过为了我儿子,值了。这位官人,我拿了你两贯钱,都给儿子买了半年的药。你若是想来要钱,老婆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孙大娘以为石小凡他们是来要钱的,要么就是来逼迫自己别再讹人。
可她年纪大了,又一无所长。为了儿子,什么事她也能干得出来。
石小凡突然避免了一个道理,再没有彻底了解一个人之前,不能对这个人轻易的下结论。
“那个,孙大娘,我们来呢,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石小凡蹲了下来,来福将手里的唐三彩递过去。
石小凡拿着那个唐三彩瓷器:“孙大娘,你呢帮我个忙,这事要是成了,你儿子这辈子的医药费你都能攒够了。”
孙大娘将信将疑的看着石小凡,直到赵嫕对她点了点头,孙大娘这才发放下心来,当即喜道:“只要不是让我老婆子去杀人,什么事我也愿意干!”
石小凡微微一笑:“怎么,杀人你不干吗?”
孙大娘摇了摇头:“不干,除了杀人什么事都敢干!”
石小凡哈哈大笑:“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脾气。”
吕夷简很奇怪,这几日他上朝下朝都是小心翼翼,带着的家丁也是一大帮。衙门那边也都打了招呼,一有问题,衙门的官差都会扑过来。
奇怪的是卫国公府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石元孙倒好说,他还是每日上朝下朝,这败家子倒是销声匿迹了。
以吕夷简对石小凡的了解,这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主儿。越是表面平静,往往越是暗流汹涌,吕夷简加倍担心1起来。
吕府,吕夷简在叮嘱家人:“这些时日你们出门都小心着点,想出去不可单独出门,一定要找个伴儿。皇城司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只要是不出远门,其实也没什么事。”
吕夷简原配夫人怒了:“让你不要去招惹那个煞星,你偏偏就是不听。谁人不知那败家子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头,你在他手里吃过的亏还少么。这煞星一肚子坏水儿,他的计谋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说了你多少次,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大多数家庭里都会有一个爱唠叨的女人,吕夷简耳朵都起茧子了:“行了行了,我这也是为朝廷着想。这混蛋,马上就是做驸马的人了,应该知道做事轻重,只要过了这阵风,这事也就揭过去了。官家不是也没收他家的西山么,他还想怎么样。”
他夫人气的一甩袖子:“你爱怎么怎么吧,本以为嫁给你会过几天安稳日子,谁知道自从你当了这个宰执,这个家就没一天安生。还有家里那几个骚狐狸,一个个骚眉弄眼,早晚老娘挨个收拾她们!”
直到他妻子走了,吕夷简才敢大骂:“怨妇!你个怨妇!”
第二日,吕夷简去上朝了,朝会没什么大事,惯例几个各地小问题上报。照旧是许多守旧派在攻击范仲淹等人的新政,赵祯这次出奇的意志坚定,他以一人之力用皇权的力量镇压着那些守旧派大臣。
吕夷简是没怎么插话的,闹吧闹吧,看不出来么,官家是铁了心实施新政了。你们这么闹腾有什么用,所以吕夷简干脆闭了嘴。
这些守旧派大臣因为没有挑头的,闹了一阵被赵祯怒骂了一顿,也就算完了。
散朝后,吕夷简还是有些担心,他带着不少家丁,坐着马车晃晃荡荡的回府去了。
翡翠巷真是个热闹的地方,夜间热闹非凡,白天车水马龙。
为安全起见,马夫下了马车,牵着前面那马的缰绳步行在翡翠巷。
即便是这样,还是出事了。一个老太太,抱着个瓷器晃晃悠悠走在翡翠巷中间。
孙大娘,对于碰瓷她那是轻车熟路,手到擒来。
刚到吕夷简马车边上,孙大娘扑地倒了,然后手中抱着的那个唐三彩瓷器华丽丽的摔得稀碎。
“哎哟,哎哟,我的琵琶骨啊,我的波灵盖啊、还有我那小蛮腰啊,疼啊!唉哟,我的前朝三彩釉陶官窑啊,碎啦!”
围观看热闹是百姓的一大爱好,在这大宋朝也是一样,况且还是在翡翠巷这种闹市。
吃瓜群众立刻围了上来,孙大娘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吕夷简在马车上吓了一跳,他掀开轿帘:“怎么回事?”
马夫也吓了一跳:“相公,这人,这人好像摔倒了。”
“什么叫好像摔倒了,明明是你的车把人家给撞倒了。”
“就是,你们看看,这瓷器都被你们给摔碎了。”
围观群众立刻不淡定了,纷纷指责起来。
吕夷简吃了一惊,只好在家丁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来到那老妇面前:“你没事吧?”
孙大娘捂着腰,抱着腿在那哼哼唧唧:“唉哟。唉哟,我的骨头都快断了,我的三彩釉陶官窑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吕夷简看着地上那摔碎的瓷片,他俯身捡起来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确实是前朝瓷器没错,还是三彩釉陶,端的是价值不菲。
“这,这...”吕夷简立刻慌了:“怎么就摔碎了呢。”
孙大娘顺势抱着吕夷简的腿不松手了:“你、你不要走,你赔我釉陶,你赔我汤药费!”
堂堂当朝宰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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