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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痘是一种预防天花的疫苗,以前种牛痘的时候是在皮肤的表面划痕。然后再往破损的地方涂抹牛痘液。后来医学继续发展,就选择折射的方式进行种牛痘。
天花是由于天花病毒感染导致的现象,因为病毒感染的因素,导致皮肤表皮和真皮受到损伤,所以会出现类似天花一样痘印。
既然有了恩师的论著,史成礼就可以放手大干了。
宋代医政与医学分立,太医局成为国家最高医学教育机构,翰林医官院隶属医政,是专门给皇亲国戚看病的。
而太医局是医学最高学府,两者虽然分开,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翰林医官使赛华佗,他就是兼管太医局。
说干就干,既然石小凡将这疫苗交给了史成礼,那么赛华佗也得听他安排了。
“史学士,这牛痘可寻。京城八大畜场多有患病母牛,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开始实验吧。”赛华佗已经等不及了。
“赛太医,即便是研制出来疫苗,可、可有谁愿意以身试药呢?”旁边孙太医焦急的问道。
对啊,即便是研制出来疫苗,可怎么知道这疫苗能不能成功,必须在实验者身上再放上天花病毒。
万一疫苗失败,这放上天花病毒的人就必死无疑了。孙太医的担心不是多余,若是找个死士来试药,成功了还好,失败了就麻烦了。
史成礼沉吟了一下:“嗯,疫情来势汹汹,先顾不了这么多了。造出疫苗再说,赛太医,就烦你找几头患牛痘的母牛来。孙太医,烦你将宫中做好消毒措施。尤其是那些娘娘们,还有官家,一定要保证安全。宫中包括病患平常活动过的地方全部隔离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赛华佗和孙太医点点头,分别带了几个医官去了。史成礼又打开石小凡给他的论著,仔细研究起来。
东郊西牛场,这里大多都是西夏运抵过来的黄牛。
这里属于官办牛场,场地实际管理者称之为马倌。一般领着几十个马夫。不管是管马的还是管牛的,统称之为马倌和马夫。
牛场的马倌是个轻松逍遥的活儿,只要每日派人打扫一下牛舍,喂好饲料,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昨日一场大雨已经有些许寒意,马倌肖大宝早早在木屋里围着火炉。围着火炉不是为了烤火,而是烧酒。
清早一壶酒,活到九十九。肖大宝惬意的哼着曲儿,一个马夫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大宝,朝廷来人了,好像是宫里的。”
肖大宝吃了一惊,他们这个牛场万年不来人。一个破牛场,每头牛都有记录,谁吃饱了撑的会来这里。
而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来了官差不说,还是宫里来的。
肖大宝吃了一吓,莫不是前几日他们偷吃了一头牛的事暴露了?
牛场上千头牛,官方是允许有病死率的。但是没病死一头牛都得登记备案,还需要上报。
鬼知道是上次统计错误还是怎么,牛场一头病死的老牛没有记录在册,于是肖大宝伙同手下几十多个人将牛剥皮拆骨悄悄分了。
因为杀耕牛是违法的,而这病死的牛又不能上报。于是众人一合计,吃了它。
完了,定然是吃了牛被发现了。肖大宝心中惊惧,这是要到衙门挨板子的。不过一头牛也不在乎让宫里来人吧,难道说要杀头?
战战兢兢的肖大宝整了整自己的狗皮帽子,出了木屋一看,好家伙,两个官员带着几个官差来了。
肖大宝加倍认定偷牛的事东窗事发了,他几乎是软着腿冲赛华佗等人走了过去,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赛华佗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官人饶命,兄弟们实在糊涂。这病死的牛又不在册子上,埋了着实可惜。于是小人就自作主张的和兄弟们一起分了吃了,大官人明鉴,这都是小人自己所为,和我的那帮兄弟们无关,大官人饶命!”
肖大宝倒也义气,不肯连累自己的兄弟们。赛华佗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这厮是怎么一回事了:“你看好了,我是宫里的太医,不是来抓你偷牛之罪的。”
肖大宝也是一愣,这才看清赛华佗他们几个是穿着太医服装的,只是随身带了几个官差而已。肖大宝暗骂自己糊涂,这下可好,本来没什么事的,自己倒是主动交代了。
还好,赛华佗对他说道:“我们来呢是找你有别的事,你叫什么名字?”
肖大宝惊魂未定的跪在地上道:“小人肖大宝,是此地的马倌。”
“很好,那么我来问你,你这里生病得了牛痘的母牛有多少?”
肖大宝浑身一震,仰起头笑着说道:“太医说笑了,小人这里怎么会有得了牛痘的母牛呢。小人日夜看管,都是小心喂饲,不曾有患病的母牛。”
“好,很好。”赛华佗点了点头:“若是没有患牛痘的母牛,我便将你盗窃牛肉的事告知朝廷,你就等着充军发配吧!”
充军发配?不就是分了头病死的乳牛么,多大罪名还得要充军发配。肖大宝吓得魂飞魄散,不住磕头求饶:“太医饶命,太医饶命啊,小人知错了。”
“想要我饶命也可以,你只要如实告诉我,你这牛场有多少得了牛痘的母牛。越多越好,越多越有赏!”
肖大宝彻底蒙圈了,还有这种操作?这太医没毛病吧,怎么喜欢上病牛了呢。
赛华佗身边一个太医不耐烦的骂道:“快点如实禀告,不然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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