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总务组长,无需为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脑袋瓜子发胀,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想象这种事情,那是相当过瘾的。
想想看,两个或者更多的女孩子,光溜溜地在澡堂里揪头发,吐口水,撕嘴巴,抓mī_mī,如果把其中一个换成是我,该有多爽?可是这种置换当然没可能完成,轮到我了就只剩下头痛。
花蕊找到我的时候,满脸抓痕,胳膊上贴着创可贴,一副歪眼咧嘴的模样。其实不用看这样子我也已经知道前一天晚上在澡堂里打架的人有她。魏文馨告诉我了。在魏文馨告诉我之前,我已经看到了处罚签呈。宿舍班长第二天一大早就将签呈交到了我桌子上。
工厂对于打架斗殴的处置历来很严厉,动辄罚款打包(开除的意思),最少也要罚款100元。
花蕊她们一共三个人打架,花蕊以一敌二,居然大获全胜。这主要是因为她个子高大,胳膊有劲,而且勇悍绝伦。这很符合她的性格。幸好魏文馨比她晚下班,要不然一定卷了进去,给人家狠揍一顿。当然,如果魏文馨在场,以她的个性,说不定能劝住花蕊。这架就打不起来了。
宿舍班长的处罚很,另外两个女工各罚款100块。因为事端是花蕊挑起的。她带了四个水桶去,想给魏文馨占个位置,结果打起来。
花蕊在图书室找到我。那时我正在看报。其实我本不应该在那个时候看报,只不过我知道花蕊一定会来找我,又不想在总务课讨论这件事情,所以跑到图书室来。
花蕊怒气冲冲,连声指责宿舍班长处理不公。言下之意是人家两个人打她一个,她的处罚不应该反而更重。
我就说:可是你把人家两个人都打伤了。
花蕊说:我出医药费好了。谁叫她们没用?再说她们也打伤我了。
我说:但是是你惹事的。你占两个位置就不对。
花蕊大怒:是给你老婆占的。
那时魏文馨离是我老婆还差一大截。但是我们都不兴叫女朋友,习惯把谈恋爱的男女叫做老公老婆。
这女人一点不讲道理。她以为给我老婆占位置打架,我也有责任。可是我身为一个总务组长,不能这么没水平。我就告诉她,关键不在于给谁占位置,关键在于她惹事在先,还把人家两个人都给打伤了,所以该当受处罚。我这么说的意思不是不帮她,事实上我已经把事情都摆平了。我只是想让她明白一些道理,下次不要再犯事。
但是跟女人讲道理是世上最艰难的事情,还不如去造太空飞船来得轻松一些。
花蕊说:少跟我讲大道理,你又不是法官。到底帮不帮?
这个样子好像变成是我欠她的了。但是我又不能骂她。她现在如同一个在太阳下暴晒了几个小时的氧气筒,我再点个火,肯定“嘭”的一声炸得四分五裂。
我只好说:好了,这事情我给你去说说,大家都罚100块算了,医药费自理。
花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转身出门,到了门边,冲我嫣然一笑,算是表示感谢。这一笑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些纵横交错的血痕挤到了一起,毫无美妙可言。但于我来说,却是风情万种,连骨头里面都起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就证明我本质上不是个好人,对所有漂亮女人都想入非非,哪怕她是我好朋友的老婆。可是圣人都说吃饭和zuoai是人的本性,我只不过在心里暴露了一点本性,似乎也不应该说是太坏。
这件事本来应该到此为止了,但是花蕊临走这一笑,让我心潮澎湃,决定把好人做到底,索性送她个大人情。于是在打正式扣款签呈的时候,我把花蕊那张抽了出来。这样她一分钱都不用罚了。
这样做当然很不合规矩,而且冒险。如果给别人发现告上一状,我就要糟糕。不过以我所受的教育程度以及道德水准而言,既然规矩在我手中,不改一改它反而奇怪了。至于为女人冒险,乃是男人份所当为,不值一笑。
我原本没打算立即告诉花蕊,等她发工资的时候自然会发现这个秘密。可是一想到发工资要一个多月之后,又觉得心痒难搔,终于忍不住告诉了魏文馨。
花蕊很快就来找我。我原以为她是来表示感谢的,她笑起来很好看,称得上灿烂。可是她不但没笑,反而板着个脸,好像我欠她100块没还。她问我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问这话的时候,她语气冷冰冰的,脸色也冷冰冰的,一副刑讯逼供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我大吃一惊,脸红得像猪肝。如果心里有鬼被人当面揭穿就是这个样子。然后我恼羞成怒,无名火直往上串。这小丫头竟敢向我撒泼?岂不闻“天上九头鸟,地上hb佬”的谚语乎?待我撒泼给你见识一下“九头鸟”的厉害!
我一脸正经:怎么?不行啊?你没嫁人,我也没讨老婆,想跟你上床很正常啊!
这小妹妹双眉一扬,两眼圆睁,好像就要发作。但我不怕她。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从来没有怕过任何女人。我直直地瞪着她,一脸正经变成了一脸坏笑。
花蕊先是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扑过来吃掉我的样子,随即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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