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会,恰是佳节盛庆。
在这样的传统佳节中,家家户户皆是热闹庆喜,街市上人声鼎沸,笑吆四荡,尤其是入了夜,这灯火连天的景象,更是喜煞世人。
平素闺房不得出千金大小姐,便是今日也会携了自家丫鬟家仆上街游灯,入寺还愿,更何况是平时就已是闹吵的人家,更是家家早已备了妥齐就等着这夜上元灯,笑闹京都城。
京都城内,一年之间日、日皆是繁闹,可要是这一年之中最是喜闹的,除了除夕,便只剩下这上元的灯会。
灯会,是普天同享的佳节,既是普天皆当同享,这有钱人家的富家公子小姐,自也是不得例外。
入夜之后,街市上早已经灯火通天,便是这熙熙囔囔的市街,平素甚少离开萧家的萧家大小姐,今日也是罕着出了门,上了灯会,去了京都大通寺还愿。
轿辇停在大通寺内,人从轿内行出,身侧随行的乃是伺候自己的厢竹,后头还跟着几名家丁以及一二位奶妈子。平素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京都城内皆是闻名皆道端淑柔温的萧家大小姐,今日虽是显了寺庙当中,不过也是夜景美人更美。只是本当人比灯色更是娇美几分的萧大小姐,却显然已是露了几分愁叹。
幽幽蹙着眉,心中也是急了忧,便是左右连视不知如何劝规,半晌之后当觉若是自个再不出声,只怕跟前这麻烦的事,必得愈闹愈发不可收拾。可无奈气叹下的萧家大小姐,只能柔了声,说道。
“你们几个,可莫要太胡闹了,仔细着一会儿回去,叫爹爹知了,又得挨罚了。”
此刻的萧家大小姐,面上是忧,人也起叹,而这叫她叹着出声规劝的并非旁人,而是萧家的五位贵公子。
如今的萧楚愔,年岁不过二七,正是春华娇美之时,而那萧家的几位少爷,除却萧家大少爷已有几分长成之态,其他几位少爷,皆仍粉秀得紧。
常年家中锁着,好不得今日可名正言顺上外头逛闹,如今还得遭来长姐这一番叹下的告警,刚才玩起性的萧家少爷中,自有人心下不悦。当下闻了长姐的话,萧家四少那张朱秀的嘴儿当即便噘了起来。小小的人儿,不过七岁年光,身形五官还未彻底开张,便是这秀秀软软的模样,更是透得比旁人还要粉状秀可几分。
萧家四少爷,模样生得虽是人见人爱,谁人瞅着眼,这心里头都是没个跟由的喜。只是这四少爷生得虽是漂亮好看,可那性子,自有就是不得旁人说不得旁人管的性。当下闻了长姐搬出爹爹,又是一番告下的警,这萧家四少爷也是不乐了。
粉秀的面直接露了嫌,糯软的声也是出唇语荡,萧家四少爷直接扁了嘴,说道:“长姐好无趣,好不得能出了家门,上外头耍耍,爹爹又因有事不能在边上管着。长姐就不能让我们随点性,莫总是拿着爹爹压我们。”
好不得离了萧老爷的控监,离了家里头的那些规规矩矩,萧家四少爷这儿当是放出的鸟儿,不愿长姐那儿束约。故而萧家大小姐那儿又拿父亲压他们,四少爷这处当是满心的不喜,倒也是四弟这儿抱怨的话刚刚落下,萧家大少那儿已是开了口,说道。
“四弟,你可是应了爹爹,这次出门绝对跟着长姐,哪儿也不去,爹爹那处才答应让你出门逛灯的。如今长姐那儿也就说了你一二句,四弟这儿怎就闹性了。”
对于自家这素来心思就比旁人多的四弟,萧家大少爷那儿也是十分无奈。本想着端出长兄的架子,替长姐劝劝这不听说的四弟,让他莫要闹性。谁知他这话才刚刚落下,萧四少爷那儿却是满脸的不屑。
小小的年纪,也不知这脾性究竟从何而来,明明前一二年的时候人还挺静乖的,谁知这两年的岁长,不但模样上越生越水灵,便是这一肚子的小心思,也是越长越出旁人所料。楚瑞的心思越是长开,这家里头就越没人能管得住他,如今的萧家,怕也只有萧老爷能镇得住他,萧家大小姐说的话他能听进几分,至于这旁人,便是自家大哥,那说出的话萧四少这儿也是鼻子一哼,直接露了嫌的。
对于这家四弟这越发不得管的性,萧家这素来就比旁人稍见老实的萧大少,这处也是叫自家四弟嫌得面现尴尬,人也不知如何再警。萧家大哥,想来在萧家就没几分大哥威严,如今这儿才刚在四弟那儿碰了壁,那处的二少当即便露了鄙。
一声弃嫌,满目鄙讽,虽年岁上仅仅比大哥稍小一岁,可这萧家的二少爷,却已非寻常人家的顽劣公子。自幼便对诗词歌赋造诣破深的萧家二少,如今年岁虽还稍小,不过却已是一个谁也做不得主的人。
今日同长姐以及几位兄弟出门游灯,说实的,萧家二少这心里头打从一开始便是不喜的。如今随着家人行了一段,家中轿辇才刚在大通寺落下,人也方出了轿子,这萧家最能自个做主的萧家二少已是懒着在续与家中这些在他眼内早是尘俗的家人聚呆一块。
长姐微叹落,四弟不满起,大哥劝告下,也是而闻家人这些无常无趣的琐话。这早觉清高脱俗的萧家二少也懒着继续与家人聚呆,而是甩了头留了一句“早已同文人雅墨约好,今日不予他们同行”,人便头也不离的走了。
文人雅墨,诗友词客,这些在萧四少眼中最是讨厌的主,自家二哥那儿倒是视为当交的好友。当下瞧了二哥那一副“世间皆俗,独他一人高”的恼人气样,楚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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