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侠皱起了眉头,许友明略带得意的卖弄起了学识:“1950年外国人梅里尔·弗勒德和梅尔文·德雷希尔提出一个理论,假设两个共谋犯罪的人被关入监狱,警方首先会让双方不能互相沟通彼此的情况,
这时,如果两个人都不揭发对方,因为证据不确定,警方公诉时,那二人每人只会坐牢一年。但如若有一个人揭发,而另一人保持沉默,则揭发者会因为立功而获释。
在揭发者因为立功而被警方释放时,沉默者会因不合作而入狱五年。但是如果二人互相揭发,警方则因证据确实,二者都会判刑两年。
由于囚徒之间无法信任对方,因此当他们被分开之后,担心对方会为了获释而出卖自己,所以他们的潜意识全都倾向于互相揭发,而不是同守沉默,这就是著名的-----囚徒困境心理。
你刚刚对我们使用的就是囚徒困境心理,你想要让我们互相揭发,可你没想到我破解了这一招,警官同志,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计谋被拆穿,刘侠头疼之余也有些无奈,很明显,许友明之前预料到了警方会对他们进行隔离审讯,为了避免警方用“囚徒困境”的方法诱骗他们招供认罪,他们事先商定好了策略。
许友明从走廊里喊的那一嗓子,就是告知董富财二人,警方什么都没有掌握,是在诈他们。所以听到喊声后,原本打算招供的董富财随即改变了口风。
按理说刑警队员在押解许友明去厕所的时候,应该严加看管,禁止他做出异常举动或者发出异响,但眼下刘侠只是一名辅警,根本没有资格去批评指责谁,他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不过,虽然被许友明看穿了计划,但刘侠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他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许友明三人全都是案件的知情者,否则的话,他们不可能制定攻守同盟。
从走廊里徘徊了两圈,刘侠忽然眼睛一亮,他来到监控室,看了里面的鲁延风和陈庆早一眼,刘侠打开水库区域的监控平台,调阅出电闸附近的监控画面。
看到刘侠的举动,鲁延风二人凑了过来,见刘侠正在调阅监控,他俩没有出声。
调阅出昨晚的监控画面,刘侠慢慢观察,他想看看昨晚是谁拉的电闸,可是电闸附近的监控居然有处死角,而嫌疑人正巧是从监控死角的位置拉下的电闸,监控没有拍下拉闸者的身影。
“要是能看到拉闸者的身影,我们早就动手抓人了,哪还会等到现在啊,我还以为发现什么线索了呢,结果却是在做这些无用之功。”鲁延风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
“不,这不是无用之功,只有经常出没水库的人,才知道电闸上方的监控探头有死角,许友明在外读书,很少有机会来水库,因此他不知道监控的死角。
而董富财父子俩都是本地人,住处距离水库也很近,所以经常光顾水库,许多来这儿摸鱼的村民,都是从监控死角处溜进来的,我估计董富财他们肯定也知道那个监控探头的死角。”
低语了这番,刘侠面色一振,他拿起监控室的话筒,打开通话开关,通过无线蓝牙耳机,对负责看守董富财三人的刑警队员下达了一条命令:“对董富财三人同时展开询问,内容只有一个,问他为什么要拉掉变电箱的电闸?”
接到刘侠的指令,负责看守的刑警队员愣了愣,虽然不知名刘侠想要做什么,但队员们还是执行了刘侠的命令,对自己看守的嫌疑人,同时展开了询问:
“许友明,你为什么要拉掉变电箱的电闸?”
“董富财,你为什么要拉掉变电箱的电闸?”
“董禄福,你为什么要拉掉变电箱的电闸?”
听到这个问题后,等候室的许友明愣住了。一号审讯室的董禄福愣住了,二号审讯室的董富财呆住了。
许友明:“我没有拉闸啊?”
董禄福:“什么意思?。”
董富财:“你----你怎么知道-----那里的监控不是看不到变压器吗?”
……
等候室内,回答完问题的许友明,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表情一紧,心中暗道:“糟糕。”
想到这儿,许友明再次捂着肚子,向看守队员哀求,说还要去趟厕所,他憋不住了,就在队员打算同意时,刘侠忽然走进了等候室,他拿着一个洗脸盆,笑眯眯的往许友明面前一递:“从这里解决就行。”
“你----你----你使诈,你知道我们三人里面有一个人是拉掉电闸的,可你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人,所以你对我们三人问了同样的问题。
没有拉掉电闸的人,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拉掉电闸的那个人,听到你的问题后,肯定会吓一跳,他以为自己的举动露馅了,随即就会露出破绽。”许友明有些急躁。
“你说对了,我现在已经知道拉掉电闸人是董富财了,另外我还推理出了另一条线索,既然董富财是负责拉闸断电,那转移尸体的肯定另有其人。
我断定负责转移尸体的人,就在你和董禄福之间,也有可能是你们两个人一起转移的尸体,稍后,我去找董禄福,说你已经自首招供了。”
“他们不会相信你的------他们不会上当。”许友明显得很不淡定。
“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会相信我的。”说完,刘侠让看守队员把许友明的嘴巴堵上,又吩咐一号和二号审讯室,把董富财与董禄福分别带到门口。
待队员们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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