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唯一的收获,就是,张璐其实原来是一个女生?”小杰跪坐在床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王逸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王逸点了点头,说道。此时他正在剪着一张手机卡。
这几张手机卡是小杰刚才出去买的,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王逸。
在小镇的随便一个路边报亭里面,都能买到几张这样的黑卡,大多数是营业公司内部人员为了赚取外快而搞出来的,同样绑定了身份证,但是这些都是伪造的身份证,根本不存在的,或者是随便用了某个遥远地方的外乡人的身份证号码注册的。
这种卡不能存花费进去,相当于一次性使用的,如果欠费了,就自动注销掉。
但是小杰的手机只能插那种最小的卡,没有切卡器,只好让王逸拿小剪子慢慢地减掉。
张大智则坐在旁边吃着炸鸡,是王逸从万达带回来的,现在已经不是很热了,她却吃得很投入,两只手上都戴着一次性手套,一只手伸进纸盒子里面,按住整鸡的身体,另只手就拉住了某一根骨头用力地撕扯出来。
她的嘴巴吃得油油的,偶尔还会因为吃得太投入而发生意外,把肉弄到了脸上,就会撅起嘴巴送到小杰那里,让小杰帮她擦一擦。
“她说,她那里并没有能由女生变为男生的药,因为当初她的妈妈也只做出一份来。”王逸权衡利弊,这样说道。如果直接告诉小杰,张璐那里其实是有解药的,但是却不愿意拿出来,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事情,这样关系到她自己生死的情况,肯定难以保持理性。
如今大家的处境都不太好,更不能再出现争执和变数。
“那她的妈妈有没有留下配方?还有,她的妈妈为什么当初要做这样的药出来,而且只做恰好一份,专门给她的女儿用的吗?”小杰很明显不太相信,苦笑着提了很多问题出来。
王逸则一概说“不知道”,或者搪塞着说道:“可能她的妈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吧。”
小杰紧紧地皱着眉头,换了一个坐姿,把两条腿盘了起来,不习惯在宿舍和卧室里面穿裤子的她,早就把裤子脱掉了,盘坐在王逸对面的时候,衣摆的下方恰好露出了小裤裤的一角。
“要不然,我们再去找她一遍?”小杰盯着王逸的眼睛,问道,语气却有些迫不及待,“我都能感觉到她绝对瞒着你很多东西,她的妈妈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或者我们直接去她妈妈的办公室里面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些东西。”
“啧……”张大智摇了摇头,用鼻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什么?”小杰和王逸不约而同地问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像我们最近身边发生的变身事件,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张大智把只剩下鸡骨头的纸盒子放到了床头柜上,一边擦手一边说道,“我并不觉得变身已经成为了一个很普遍的现象,要不然,这个社会早就乱套了,从一开始的小杰和我变身了,然后就遇到了林隽和吴毅然,再然后,连我们每天吃饭的窗口的服务员都是男人变的,王逸得个奖,和他一块的就有一个从女生变成男生的人。”
“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张大智两只手凭空摆了摆,说道。
……
三轮车司机回到了江滨市之后,就已经九点多钟了,早就饿昏了头,晚上已经不想再工作了。
就约了几个一起的好友,去找了个饭馆,吃了一顿。
“我他/妈,今天晚上真是倒霉。”他本来不想把晚上的那一茬儿拿出来说的,怕被几个兄弟们笑话,但是酒一喝多了,就忍不住想要抱怨,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小海,怎么啦,刚才问你你还不说呢,今晚怎么不拉客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附和道,那人留着一脸的大黑胡子,和鬓角连在了一起,还特地修了修边角,弄得很圆,像缩水版的恩格斯。
司机小海用力地用牙齿刮了刮嘴唇上的油渍,表情有些难受和气愤。
“我被人耍了!”他不知轻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酒杯和酸菜鱼盆都震了震。
“耍了?难道有人坐你车不给钱?”坐在他对面的人问道,和小海长得一样具有猥/琐气质。
大胡子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把一条腿搬到了另一条粗壮的大腿上,朗声说道:“是不是道上混的?一般人还敢不给钱?把那人说来听听,看他以后是不想坐我们龙航车队的三轮了。”
他所说的“龙航车队”,是他们私底下集结起来的一个小组织,也没有过什么集会,或者加入车队的协议,大家最常见面的集合地点,也就是手机上的朋友圈了,或者就是某些大学的门口,拉帮结伙地抢生意。
载客电动三轮车在这个大城市里面本来就不被允许,因为很多司机都是从外地来的,或者是从乡下来的,来“打工”的,很多根本不懂交通规则,看见路口没车了就往上冲,为了节约时间,还会从一些很崎岖的居民胡同里面跑,既不安全也扰民。
所以他们的“龙航车队”也不过就是一个由几十个三轮车司机组成的,众多不被承认的车队之一,事实上大多数司机都同时加了好几个车队的朋友圈,见风使舵。
而大胡子所谓的“道上混的”,顶多顶多指的就是,那几个一起喝酒的时候偶尔遇到过的小混混,在一些中学外面敲/诈不懂事的学生的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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