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皇朝酒店的门口,沈玉君还是有些不习惯把这种地方当成家。
即便这里很方便,一应俱全,但始终觉得没有一种温馨感。
尤其再搭配上欧管家那不苟言笑的样子。
“给您安排了楼下的房间,晚上我去陪您。”
“不用了,你们小两口新婚燕尔的。”
四处瞧了瞧,奢华的配置,让沈玉君有点儿恍惚。
某些记忆不期的在脑子里打转。
“厨房在哪儿?”
“啊?厨房?”
“你都好久没吃到我做的家常菜了,更何况还有贝贝和迟久呢,我今天得露一手。”
说着就寻起厨房的位置来。
“厉害了,我的妈。
您这刚出院就要下厨,您是把我当成黄世仁了吗?
得咧,您啊,好好休息吧。
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呢。”
“别的安排?什么意思?唉,你这孩子还跟我卖关子……”
母女俩这边腻乎着,迟久那边和迟恒商量着见面的事,可没想到,却被迟恒拒绝了。
“爷爷,您这是……”
“美国那边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所以,见面的事以后再说吧。”
去美国?
董事会即将召开,这个时候,他去美国做什么?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有什么可瞒着你的?
阿久,爷爷老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家里的事,集团的事,爷爷都交给你了。
你可别让爷爷失望。”
迟恒看着孙子,语重心长道。
“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小丫头很在意,可是,在意归在意,我希望你把握好分寸。”
“爷爷,我对沈筱桃是认真的。”
“所以我才要提醒你,分寸。
如果你是真的很在乎她,就应该知道,越是锋芒毕露,越是糟人嫉恨。
你只是将她至于险境!”
迟恒的话让迟久沉默。
“当然,雅儿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所以……”
“说了半天,爷爷是来求情的。”
冷淡的声音让迟恒有些下不来台,他就非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僵么?
“那可能让要爷爷失望了,她必须要付出代价才能成长。”
“阿久,别人或许不懂你的心思,可是我懂。
她做的再不对,也是你妹妹。
你让她下工厂去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和那种人渣交往?
那个什么陈旭,摆明了就是想要借雅儿上位。
你是怕那个男人和沈筱桃有什么旧情复燃的机会,所以才会顺水推舟,推波助澜的让她们一次又一次这么闹僵。
阿久,你什么时候做事——”
“不择手段是么?我替您说。”
迟久表情淡漠,看着迟恒,一字一句道。
“没错,您说的都没错。
我是故意的,故意激怒雅儿,利用她性格的弱点。
我是不择手段,想要让沈筱桃和那个男人再也没有重修旧好的可能。
这些不都是您教导的结果么?从小到大,您交给我的不就是这些么?
怎么在商场上可以,这些事就不可以了呢?”
这些话堵得迟恒哑口无言。
“爷爷,我的个性,一辈子都改不了。
所以,您也别怪我对雅儿心狠。
我给她机会,只是她自己没有抓住,更何况,你以为,我不知道小姑姑的心思么?
呵……您的孙子,没有那么弱智。”
“阿久,爷爷只是希望……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爷爷年纪大了。”
迟恒这些话倒是发自内心说的。
只是对于迟久来说,已经习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些人都以为自己做点小动作,自己都看不到。
殊不知,他就和站在教室讲台监考的老师没什么区别,下面那些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懒得搭理罢了。
而这一次,如果不是韩雅儿蠢到极点,一再踩中他的底线。
恐怕,他也不至于做的如此绝。
“所以您就好好想想养老的事儿,不用这么操心了。”
如此强硬的语气,显然是不准备收回调令。
而这事儿毕竟是韩雅儿做的太过分了,迟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当做给她一个教训,收敛收敛性子。
……
从迟家出来,迟久心情并不好。
许送完沈玉君和筱桃之后就赶来大宅接迟久回酒店。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沉闷不已。
想了半天,许才憋了一句话。
“久爷,您没事吧?”
“淮南……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人?”
迟久的问题让许愣了下。
当然,让他惊讶的还有称呼。
淮南,这个称呼实在太久远了,似乎还是两人年少念书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称呼许。
高中毕业,许没有考大学而是去了部队,三年之后回来成了迟久的贴身保镖至今也有七八个年头了。
“不,您只是不善于表达。”
“呵呵……”
迟久笑了笑,带着自嘲。
“久爷,其实我觉得您已经很好了,很多事都做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许语气认真的说着,似乎是怕迟久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还重复了好几次。
虽然表达的有些笨拙,可是迟久的心情到底还是轻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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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调令的韩雅儿彻底傻眼了。
外公不是说要帮她求情的么?怎么久哥还是做的这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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