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熊槐逃亡的时候,太子横还在焦急的让人挖着流沙,未几,潘君一脸沉重的找到了太子横,并请太子横移步到殿中偏僻之处,然后悄悄禀报道:“太子,秦夫人,韩夫人,宋夫人还有公子宪章全都被抓,臣已经让人将他们软禁在各自的宫殿中,让侍者在内伺候,并让太子府的亲卫在殿外监视镇守。”
太子横闻言,余光瞥了一眼原本王床放置的地方,心中慌慌的道:“三位夫人,还有宫中有品级的女官,全都以礼相待,不可无礼。”
“诺。”潘君一听太子要以礼相待,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刚大量士卒冲进王宫,一些偏僻的角落都已经发生暴乱之事了,甚至连一些品级较低的宫殿都发生了动乱。
但他一听到楚王通过密道逃亡下落不明的消息,立即让太子府的亲卫强行镇压了动乱,然后亲自去拜见了秦夫人还有宋夫人,然后才来楚王寝宫向太子横复命。
只是,此时,潘君想起某个消息,立即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太子横见此,心忧神乱之下,不禁怒道:“你还有事瞒着我,到了这个时候,连父王都跑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吗?”
潘君闻言,低下头沉思了一瞬,然后附耳道:“太子,刚刚去卫护薛美人的亲卫来报,薛美人死于乱军之中。”
“怎么回事?”太子横轻声问道:“薛美人正有身孕,孤不是再三交代,不能动她吗?”
潘君低头道:“太子,大军入宫,薛美人带着一个婢女逃亡,被一队士卒遇上,士卒以为二人携宝逃亡,后发生冲突···最后,二人都被乱刀砍死了。
薛美人死后,士卒从她身上找到身份凭证,又经人确认,正是薛美人本人。”
“可恶!”太子横怒道:“她好端端的一个孕妇,不在宫中等着产子,为何要逃跑。”
“太子。”潘君低声道:“薛美人根本就没怀孕。”
“什么?”太子横闻言顿时犹如雷击,被震惊的外焦里嫩,以致直接发出一声惊呼。
此时,正全神贯注的观望士卒疏通密道的群臣,突然听到太子横发出一声惊呼,全都向角落中的太子横与潘君看去,但见太子横正面无表情与潘君说话后,又再次将目光投向挖掘现场。
虽然他们心中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太子横为何发出惊呼,但是,现在这情况,天大地大,抓到楚王最大,其他事都是小事。
另一边,太子横再三追问下,全都得到薛美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怀孕的消息后,顿时心神震动。
他之所以谋反,就是因为听说薛美人有了身孕,绝望之下,这才铤而走险。
结果,现在潘君告诉他薛美人没怀孕。
如果薛美人没怀孕,那他为什么谋反?
此时,太子横又想起那个密道来。
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对不会让父王跑了的,结果,因为一条密道,逼死父王的计划功亏一篑。
还有,当年收复寿郢的时候,父王率先进城,然后主持修建寿春的惠子就突然死了。
如是种种,这让他感到自己从很久以前就落入一个阴谋之中。
而设下这个阴谋的人,正是他的父王。
想着,太子横不禁绝望而痛苦低吼道:“没怀孕,没怀孕,从一开始就没怀孕。哈哈哈,父王你好狠的心呐!”
“噗——”太子横猛地喷出一口心血,喷的对面的潘君满脸都是血。
“太子!”潘君大惊,来不及擦拭自己脸上的鲜血,急忙扶住身体摇晃的太子横。
接着,太子横被潘君扶住后,定了定神,沉吟了一下,看着潘君道:“贤卿,几个月前,子平跟我说,他的夫人魏公主已经有了身孕,卿立即返回城阳,然后将魏公主护送到洛邑。如果···
如果未来···魏公主生下男丁,那就将他起名为楚···为···南不归,告诉魏公主,孤希望不归永远也不要回楚国,也不要让不归知道他是孤的孙子。如果有朝一日,不归问起他爹来,那就让魏公主告诉他,他爹只是洛邑的富商,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在外地病死了。
如果未来魏公主产下女丁,那就其名为南莘。待其及笄,有劳贤卿在洛邑的士大夫之中,为她寻得一位良人,并奉上丰厚的嫁妆。最后,孤祝她子嗣昌盛。”
“太子!”潘君泪流满面的道:“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太子横笑道:“刚刚贤卿将孤拉到这殿中角落说话,不久是以为孤的大事已经失败了吗!”
“这···”潘君无言以对,而后,潘君又道:“太子,何不让城阳君与魏公主一起走。”
太子横闻言,看了看周围视线不断在王床与自己身上打转的群臣,冷冷的道:“子平身为孤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子嗣,他岂能临阵脱逃。
再说了,若是子平不死,魏公主岂能安然脱身。”
“太子···”
“不必多说。”太子横不容置疑的道:“贤卿你速去城阳,带着太子府的珍宝,带着你的嫡子一起走,孤还有城阳君最后的希望,就交给你了。”
“···”潘君愣了愣,然后咬牙应道:“臣领命,太子保重。”
潘君走后,太子横目光一冷:“孤虽然落入算计之中,但孤还没有失败,孤手中还有五万大军,孤在前线还有各地封君的二十万大军。
父王,鹿死谁手,现在还尚未可知!”
说着,太子横迅速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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