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菊芳这话就像是一个母亲因为不满所发的牢骚,听着一点毛病也没有,但是管家却是心领神会,微不可擦的点点头,然后向宋有旺躬身说道:“董事长,我这就去领二狗进来。”
刘二狗就在外面跪着,管家出去招呼一声自然是很方便的。
所以很快的,刘二狗就跟在管家后面进来了。
“跪下!”
刘二狗刚刚站定,宋有旺还没开口说话呢,已经站起来了的李菊芳一脸寒霜,先呼喝了一声。
虽然已经让管家传话给刘二狗了,但是这傻小子会不会按着自己的心意说话,帮宋望帕圆了这个谎,她心里并没有把握。所以不管如何,先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家里不但有宋主席,还有她这个主席夫人。
刘二狗抬眼看了看宋有旺,宋有旺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夫人让你跪,你就跪着。”
这种小事,宋有旺自然不会违了夫人的意思,家和万事兴嘛,是吧?
刘二狗又转眼看了看宋望帕,宋望帕哼了一声,一脸嫌弃地说道:“我妈的话你没听到?虽然那个赌局我输了,但你还是我家养的狗。我妈让你跪,你敢不跪?你还要不要你妹妹的命了?”
刘二狗原本就没有什么光泽的眼睛更见黯淡了,眼白发昏,瞳仁发白,乍一看已经分不清那些是眼白,那些是眼珠了。
世事如此绝望,哪里还有黑白?
缓缓地跪下,刘二狗地身躯没有一丝的颤动,仿佛死了一般。
“二狗,我问你。那个吃牛排的赌局是少爷要和周琴琴赌,还是周琴琴逼着少爷赌的?”宋有旺淡淡地问了第一个问题。
“是少爷逼着周琴琴赌的。”刘二狗真的是实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根本就不撒谎。
“嗯。”宋有旺点点头,继续问道:“日曼怎么会咬伤少爷的?”
在宋望帕的谎言中,他之所以被咬伤,是因为周琴琴要强行带走藏獒,他去阻止的时候被误伤的。
“是因为日曼不肯吃牛排,少爷要杀它,我去阻挡的时候,手割破了。日曼以为少爷要杀我,才攻击少爷的”刘二狗如实回答道。
“胡说八道!”一听这个,李菊芳立刻就跳了起来,大喊大叫道:“谁不知道藏獒是忠犬,就算主人要杀它,它也不会攻击主人的?”
转头看向宋有旺,说道:“有旺,日曼一直是望帕照顾的,日曼绝对不能主动攻击望帕的;而且你的儿子你自己知道,他其他的都不喜欢,但是就是小气,他明明知道日曼值三百万,又怎么舍得杀它?”
自己儿子岂止小气,简直就是抠门,这一点,宋有旺倒是清楚的很,听了李菊芳的话,不有的点点头,说道:“望帕这毛病,我倒是知道的。”
一听宋有旺这么说,李菊芳顿时就笑了,扭着已经不那么纤细了的腰肢走到丈夫面前,挨着坐下道:“对吧,我就说知子莫若父,你这儿子怕你怕得要死,怎么敢对你撒谎呢?我看倒是二狗这孩子撒谎了,要不然这样,你陪陪儿子,我来问二狗。”
宋有旺看了眼儿子,见他低垂着头,一手按着受伤的肩膀,身子微微地发抖,似乎在强忍疼痛,心下顿时就软了。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宋望帕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二狗。”这问话权一到手,李菊芳脸一拉,二郎腿一翘,这董事长夫人的气场顿时就出来了:“我问你,你们和周琴琴的赌注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周琴琴看中了咱们家的日曼,想要强行据为己有?”
“不是。”刘二狗并不知道少爷跟董事长他们说了什么,当然,以刘二狗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跟着撒谎。此刻一听夫人说的赌注和事实大相径庭,自然立刻就否认了。
“那你说说,你们之间的赌注是什么?”李菊芳知道自己的儿子撒了谎,但是她其实也想听这赌注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般来说,小孩子之间打赌都是违了斗气,所谓的赌注不外乎谁赢了可以扇对方耳光,见了对方要叫大爷,或者像宋望帕说的,看中了他家的藏獒之类的,既然刘二狗说周琴琴不是因为看中了日曼才和自己儿子赌的,而儿子又撒了谎,显然这赌注不太让儿子说得出口,那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赌的呢?
“少爷和周家小姐的赌注是,如果少爷赢了,就要周小姐保镖的一只右手。”
李菊芳一听,心里哟呵了一下,自己这儿子还挺狠的?以后是个管理公司的好料子。
这心里一高兴,脸上的笑容就出来了,笑呵呵地问道:“那如果他们赢了呢?”
“如果周小姐赢了,少爷就要从今而后绝不再打我一下,连手指头都不碰我一下,好吃好喝,好言好语,以上宾之礼地待我。”刘二狗的记性不错,完完全全的按着当时宋望帕所说的复述了出来。
“啊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菊芳乍一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打赌,打赌,自然是为了自己赌,这怎么就变成为刘二狗赌了呢?
刘二狗微微一愣,但还是依着李菊芳的吩咐重新说了一遍。
仔细地听完刘二狗的复述,李菊芳顿时乐了,转头跟宋有旺说道:“老公,你自己听听,既然是两边约赌,所下的赌注当然都是为了自己的,怎么有人会那么傻,冒着丢了一条手臂的风险来给这个卖身为奴的家伙赌胜负呢?”
宋有旺微微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冷,问道:“二狗,你什么时候认识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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