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这话一问出口,车里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到了陈少阳身上。
说实话,这问题真不好回答。
当日的一战,跳到水里的陈少阳亲口认输了,但最后,归根结底却还是赢了。这场赌斗在一定范围内引发了热议,有说陈少阳年轻,肯定不是李铭荃对手的,也有说李铭荃年纪大了,肯定打不过陈少阳的,有说两人旗鼓相当,谁也无法胜过谁,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的。
不过总体来说,第一个说法那是绝对占了上风的。
而车里的这几位,除了何叔没亲眼见过比斗之外,李晴雨和周琴琴那是亲眼目睹了赌斗结束,陈少阳右手负伤的情况的。所以,她们的意思,其实也倾向于第一种说法,也就是陈少阳因为年轻的缘故,实力不如李铭荃。
当然了,此时何叔一问,她们也想听听陈少阳自己的说法。
对于何叔问出这个问题,陈少阳其实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按理说,何叔这么大的人了,不应该还这么八卦,而且他应该知道这问题的敏感性,尤其问的又是自己这个当事人。自己无论怎么回答其实都不太好,一旦传了出去,那更是一不小心就会搞出大事情的。
略略想了想,陈少阳说道:“李师傅比我年长,相比更加客观,我觉得何叔还是去问问李师傅更加妥当。”
听陈少阳如此回答,周琴琴和李晴雨也是各自松了一口气,在最初的八卦之心消退后,她们也有陈少阳同样的担忧,生怕陈少阳年轻,嘴上没个把门的,一通话说出去之后就收不回来了。眼下来看,她们的担心却是多余了,虽然看着不是很靠谱,但是陈少阳远比她们想象的要老道。
“真是小滑头。”何叔又笑着骂了一句,然后说道:“这个问题,我问过了李师傅,李师傅做出了回答。”
看着陈少阳很认真地说道:“正如你所说的,李师傅的回答很客观,我还是想听听,你自己怎么说。”
见何叔一副锲而不舍的架势,陈少阳似乎隐约明白了一点什么。
这个问题,并不是像眼前所见的一样,只是何叔自己在问。那么到底是谁在问呢?陈少阳不知道,但是陈少阳很清楚一点,就是自己如果不回答,何叔肯定会一直这么问下去。
“李师傅在八卦掌上的修为已经炉火纯青,不是我能比得上的。”陈少阳这个回答,应该是很符合大多数人的想法的,而且也让李晴雨和周琴琴松了口气。
看来这家伙还是很客观,没有因为那场比斗最终取得了胜利就翘尾巴嘛。何况,她们心中也清楚,陈少阳若是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远胜李铭荃,说不得就要惹上大麻烦。
周氏家族的事情,周琴琴自然比陈少阳和李晴雨要清楚许多。
在家族中,安全这块一直有两个派系。一个是以阿贵和李铭荃这五虎为首的,以拳脚功夫为本的保守派;而另一个,是由像何叔这样的退伍军人组成少壮派。
这两派从派系成型以来,就一直谁都看不惯谁,谁都不服气谁,隐隐地有些水火不容的架势。当然了,一直以来,武功派都绝对压制了少壮派。
如果陈少阳说出了不利于保守派的话,她无法保证何叔会不会外传。而一旦外传,陈少阳就毫无疑问的得罪了占据绝对优势的保守派。
果然,陈少阳话音一落,何叔的眼神立刻就黯淡了下去,有些消极地说道:“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陈少阳嘿嘿一笑,道:“何叔,您不是让我评价双方的实力嘛,这修为是一方面,但是修为不能完全等同于实力吧?”
何叔一听这话,脑袋里稍一咂摸,顿时听出味道来了,两只眼睛刹那间精光四射,猛地一拍大腿,道:“有道理!你继续说。”
“论胜负,我负他胜;论生死,他死我生。”陈少阳笑了笑,接着说道。
陈少阳话音一落,车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周琴琴心里急得不行,恨不得揍陈少阳一顿。
你论胜负不就得了么?论什么生死啊?真是的,你难道不知道这话是很得罪人的么?
“啪!”何叔又拍了一下大腿,顿时打破了车厢里的沉寂,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何叔,陈少阳这话,您可千万别外传啊。”周琴琴急了,赶紧封口。
何叔笑了笑,道:“你着什么急啊。”说着,嘿嘿一笑,看着周琴琴感慨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运气真是不错啊。”
周琴琴被何叔感慨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追问道:“何叔,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何叔摇摇头,不理周琴琴,看向陈少阳问道:“小伙子,你想不想知道李师傅是怎么说的?”
陈少阳想了想,还没开口,周琴琴已经代为发话了:“何叔,您说说嘛。”
周琴琴这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李铭荃是怎么说的,,她反正就软磨硬泡,决不能让何叔把陈少阳的话外传。
“李师傅说了,论胜负,你六他四;论生死,他一分活路都没有。”何叔转述李铭荃的话时,那眼中,满满的都是遮掩不住的赞赏啊。
何叔的话,令周琴琴愣了一愣。她眼中的李铭荃,那可是视名誉如同性命的人啊。就身手和武功修为来说,在深川这个地方,包括五虎之首的阿贵在内,就没有一个能让他服气的。
而现在,这话从李铭荃口中说出来,而且说的是陈少阳这样的毛头小伙子,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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