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亮,一夜未得安睡的魏尚起身穿戴整齐,准备一早要赶往前杨屯,就在此时,杂役门外通报,说是前杨屯里司恬阔求见,看上去神色慌张,不知出了什么事。
魏尚微微嘀咕了一句,这么早,会是什么事?然而一转念,突然皱起眉头大呼糟糕,连忙奔出去屋去。
乡良府门外,恬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一见到乡良大人出来,迎头上前哭丧着脸嚷道:“大人,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魏尚连忙摆手,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说话,带着他一路进了偏房,关好门,安顿着恬阔坐下,这才正色问:“说吧,不会是令爱随着阿单一起不见了吧?”
原本一脸苦色的恬阔顿时一愣,惊奇道:“怎么?魏大人已经知道了?”
魏尚无奈的叹口气,摇头道:“果然如此,竟算漏了这一出”
“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恬阔焦急道:“您说让我关照,我就关照他,您说让我帮助,我就帮助他,可是现在呢?这阿单分明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昨晚还在我家里吃了饭,前面说的好好的,什么不得到我的认可,绝不会与小女有什么越礼之举,可这一转眼的功夫,小女只是出门去送送他,结果一去就再没回来,两人就此没了踪迹,这、这……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可让我怎么好啊!”
看着恬阔一阵捶胸顿足,魏尚上前安抚道:“恬老弟,这其中是我失策,你大可放心,人我一定会尽快找到,而且确保她安然无恙!”
恬阔一愣,将信将疑道:“真的?”
魏尚郑重的点点头,恬阔心中一转念,仍哭丧着脸道:“就算找到她,可是……可是她一个待嫁的姑娘家,与那阿单一起厮混在外,传出去,这以后……以后可怎么嫁人?”
魏尚轻笑着摇摇头:“恬老弟,这我可要说你几句,我已经听说了,昨夜他二人与我的管家起了一点误会,我猜你多半没有把我之前的想法告知令爱和阿单,否则他们断然不会为了逃避婚约出此下策,一起被逼私奔”
“被逼私奔?!”恬阔心中一慌恐,想起原本心中的那出如意小算盘。
恬阔本想等待看清阿单背后的来路,再决定将女儿许给阿单还是乡良大人的公子,所以一边对婚约的事情不做解释,一边又默许阿单和女儿之间的暧昧,万没想到中间会出现什么变故,导致两人为了逃避婚约而私奔离家。
“总归事情因我的人而起,恬老弟不必担心”魏尚继续安慰道:“只要人能够平安回来,若他们两人都有心意结为夫妻,那自然最好,我魏尚会亲自出面帮他们操持婚事;万一阿单和令爱之间出现变故,只要老弟不嫌弃,魏尚定会做主,让令爱成为我魏家的儿媳妇,你看可好?”
恬阔听此,心里顿时豁然,脸上由悲转喜的鞠礼道:“魏大人言重了,我小小里司哪里有嫌弃您的道理,只盼小女能尽快平安归来,我这个当爹的,也就放心了”
“恬老弟大可放心,这就回去静候佳音吧”
送走了恬阔,魏尚回到屋中,吩咐家奴喊来了儿子魏中权。
“父亲大人,您找我?”少年跨入屋中,恭敬的鞠礼道。
魏尚点点头,摆手规退了家奴,随即神情凝重的看着儿子。
“父亲大人为何这样看着孩儿?”
魏尚转而淡淡微笑道:“昨日让你追踪季黎的下落,你办的很好,一天之内就有了消息,看来你对此道已经非常精专,如果再去追踪两个从未谋面的人,你可有把握?”
少年稍稍作迟疑,询问道:“是前杨屯的阿单和伯恬姑娘么?”
魏尚神色微变,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为父要让你追踪的是他二人?”
少年淡然回复:“昨夜见过父亲后,孩儿出门遇见了几名回到府中的乡良卫,身上都带着伤,孩儿随口问过,得知他们是与阿单和伯恬姑娘起了冲突,冲突的原因也略有所闻,想必昨晚父亲所说的伯恬姑娘的意中人,应该就是阿单了,刚刚又听家奴说,早上恬大人来过,而且神色慌张,猜想多半是他二人因昨夜的事情私奔离家,季黎前辈刚出了事,现在阿单又带着伯恬姑娘离家,父亲让我追踪两个从未谋面的人,应该就是他二人吧”
魏尚满意的捻着几根胡须连连点头笑道:“好,非常好,那你可有把握追踪得到?”
少年面色平静道:“父亲大人尽可放心,这并不困难,只是找到他们之后,该当如何?”
魏尚对儿子越发满意,却仍有些不确信的问:“若说昨日追踪季黎,倒是有四个恤民营行踪十分扎眼,好找的多,现在这样一对寻常男女,你连见都没见过他们,如何找得到?”
少年随即回复:“听闻伯恬姑娘相貌俊美,必与凡人不同,他二人因故匆忙离家,也必然少有准备,出门不久便需要依附人家讨得衣食生活,既然如此,只需安排人到附近乡邻打听两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其中女子相貌出众,男子孔武有力,而且两人新到本地,缺少衣食,虽然可能需要略微花些时日,但如此鲜明的特征,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魏尚心中又是一阵赞叹,却继续问道:“伯恬姑娘相貌俊美倒是不难知晓,可阿单孔武有力,你又如何知道?”
少年微笑中答:“昨夜回来的乡良卫中,有两人伤的最重,孩儿问过得知,乃是阿单怀抱伯恬姑娘,以单手造成,如此推断他孔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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