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翩翩最讨厌前世发生的事,被王稚一提起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捂住耳朵吼道:“别说了,快滚。要不是看在你昨晚舍命相救的份上,定叫你碎尸万段。”
王稚还在那里不知死活地道:“仙子听我解释,我想告诉仙子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弃你而去。书生王稚登您还记得吗?”
景翩翩情绪激动不可控,流着泪道:“怎不记得?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说到这,景翩翩梗咽道:“我资助他考取功名,风尘之处苦苦等他两年,可他金榜题名时却另寻他欢,杳无音讯。衣冠qín_shòu,骗子,骗子,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仙子误会了,王生并没有负仙子。王生虽考取功名,却处处受排挤难以立足,他生性好强自觉无颜面对仙子。后来辞官回家欲偷偷见仙子一面,却见仙子与人成亲离开故地。”王稚担心再也无法看到景翩翩,于是一骨脑儿把要说的话全说完。
“不可能。”景翩翩躲在水草丛中摇头道:“当日刘妈告诉我,他金榜题名已娶尚书之女。我气愤不过才草草答应与丁氏为妻,没想到丁氏已有妻室,根本就是浑身沾满铜臭味的陋俗之人,我生无可念,宁愿结束性命也不苟且偷生。”
景翩翩想起前程往事,泪如雨下。
王稚好生劝解,“仙子莫伤心,王生是真心的。那刘妈收了丁氏钱财诓骗于你,不信你自己看,这书里记载得清清楚楚。”
景翩翩对过往之事也存在诸多怀疑,听王稚这样说,立即想得到验证,道:“你转过去把书放到那块大石头上,然后向前走一百步,我没叫你不得回头,若是回头,我定剜你双眼喂这洞中灵蛇。”
“仙子放心,王稚绝不回头。”王稚把书贴着脸转过身去,然后把书放在大石头上又向前走,走到不见雌瀑才停下来。
景翩翩警惕地望着王稚远去的背影,直到感觉安全才召唤华衣,急于看书中所载,竟忘了蒙上面纱和带上古琴。
景翩翩一目十行地翻看,直到翻到王稚所述之处,十指颤抖,心中的怨恨化作涓涓泪水翻滚而出。
“好了吗?”王稚远远地问道。
景翩翩心中难受,正想有人可以听她倾诉,于是走到雌瀑边上的栈道上,道:“你可以过来了。”
王稚快步走上前来,刚想开口,见夜光下没有蒙面纱的景翩翩身似拂柳迎风拽,肤若皎月白无瑕。面如梨花春带雨,冰清玉洁惹人怜。再想起昨夜自己在高空因害怕紧紧拥抱的场景,顿时双颊泛红,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景翩翩抬眼瞧去,王稚支支吾吾道:“王稚乃一凡夫,让仙子见笑了。”
景翩翩不以为然,道:“男人最奇特,言行各归各。猫儿爱尝腥,好色是本色。见多不怪。”
王稚心中的小心思被点破,脸上越发的挂不住,搔搔头竟无言以对,只能冲着景翩翩傻笑。
景翩翩却没有再揶揄他,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侧身对王稚行了个福礼,道:“不过,你与他们不同。谢谢你将真相告知,我终于可以放下了。”
王稚忙跳开,摆手道:“仙子言重了,我只是仰慕仙子才情,今日能与仙子一见不胜荣幸。仙子能解开心中怨结,我心愿已了就此别过,望仙子珍重。”
说完后,向景翩翩回了一礼慌忙往山下跑.
景翩翩连连点头,道:“世间男子果然不能一概而论,他与王生颇有几份相似之处。”
景翩翩玉手一抬,面纱立即飞上前来蒙在脸上,再伸手一抬,奇怪的是古琴并没有跟来。景翩翩眉头一挑,口中念道:“瑶池涘畔飞天舞仙音绕梁抚瑶琴。”
古琴仍然没有听到召唤,景翩翩大急,双足一点飞上金铙山顶俯视山中动静。
山的另一边,郑叔抱着古琴在前面狂奔,六指头紧跟其后,二人一齐往山腰的抱国寺跑去。
就在他们快跑到报国寺门口时,古琴突然像有了生命一样不跟着郑叔前进,似乎有一股相反的力量往后跑。
“怎么了?”六指头跟上来问道。
郑叔双手死死拽住古琴,“快帮忙,被女鬼发现了,它要跑了。”
闻言,六指头双手帮忙拽住古琴往报国寺跑,只可惜,不管二人使多大的劲都不能使古琴再前进分毫。
这时,景翩翩从天而降拦住他们的去路。
“我的琴也敢偷,活的不耐烦了。”景翩翩双袖一甩,银白梨花针向离弦的箭齐飞向郑叔和六指头。
郑叔一把抢过古琴往边上一撇,另一只手顺手从袋中拔出一只黑驴蹄子扔向景翩翩。
景翩翩飞身躲过。
“这女鬼受过仙子点化,你那败家玩意儿对他不起作用。”六指头讥讽道。
“你行你上。”郑叔反将他一军。
六指头抓出一把糯米洒向景翩翩。
“雕虫小技。”景翩翩倒退着飞到报国寺前堆砌的山石上,继续念道:“瑶池涘畔飞天舞仙音绕梁抚瑶琴。”
“你那败家玩意儿管用?”郑叔马上回击道。
古琴听到这句话就像听到主人的召唤,脱离郑叔的控制就要飞到景翩翩手上去。
正在这时,报国寺住持觉宁法师从天而降,手持拂尘一放再一收,半空中的古琴生生被他截胡。
“我与大师井水不犯河水,法师为何夺我瑶琴。”景翩翩飞身而下,站在觉宁法师面前质问道。
郑叔不待觉宁法师开口,忙上前诬陷景翩翩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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