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周扬开车。
车内气氛紧张,他也不敢说什么,不时由后视镜看他们一眼。
他还没见过总裁这么一筹莫展的样子,但他能够理解程安妮,任何一个母亲都会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也难怪她会这么生气。
程安妮望着窗外,眉宇阴云密布。
脑子里乱糟糟的,充斥着很多事情。
陆禹森提出去英国后,出于对他们感情的在意,她一直都努力想忘记过去,原谅王文君,但是她这种做法,又勾起了她那些糟糕的回忆。
她不是说王文君真是个多么恶毒的人,可她做得太过分了。
她妈瘫痪的事,王文君也有责任,她给他们整个家庭都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以前她想着恨一个人是最没用的情绪,不如选择原谅,但现在看来,原谅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算事情过去再久,伤疤仍在。稍微一刺激,就会激起过去的痛苦。
她心情很烦躁,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早点见到儿子。
“周扬,麻烦你快一点好吗?”她心浮气躁。
……
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郊区一栋别墅,程安妮烦躁的情绪也在这段时间内不断堆积。
王文君选的别墅这么远,一定是故意拖长时间,想让她着急。
身为母亲,她更能体会她会有多心焦,却偏偏以此折磨她。
越想就觉得她过分,不可原谅。
一排保镖守在铁门口,没开门。
“什么情况?”陆禹森问。
周扬下车交涉后回答:“他们不肯放行。”
“她到底想怎么样?”程安妮咬牙,忍无可忍地冲下车,“给我让开。”
“我要进去。”
“让开。”
她怎么推,那些保镖都岿然不动,她恼了,要和他们动手。
“安妮。”陆禹森拦住了她。
“快放行。”他命令道。
“少爷,夫人说,您可以进去,但程小姐不行。”
程安妮险些抓狂,“为什么不行?我儿子还在里面!我偏要进去。”
她想硬闯,但陆禹森拦着。
“你拦着我干嘛?让我进去!”程安妮冲他发火。
“放行,别再让我重复一次。”陆禹森强调道,语气冷森森的。
“少爷,您别让我们为难……”
几名保镖也很怕他,互相使了个眼色,“您给夫人打个电话吧,我们也只是听从夫人的命令。”
陆禹森拿起手机,交涉了一会儿。“行,我知道了。”
“怎么样?可以进去了吗?”程安妮着急地问。
“你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先进去。”
“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让我进?她以为我想来吗?要不是她绑架了我儿子,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
恼怒之中的她也觉得很委屈,鼻子一酸,愤怒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她凭什么,王文君你给我出来,出来——”
她冲里面喊。
陆禹森皱眉。
他不是没法放她进去,但是刚才的一切都说明,她和他妈之间有很深的芥蒂。如果他带她一起进去,只会加深她们之间的矛盾。身为“中间人”,这时候他必须要懂得权衡利弊。
暂时的忍让,只是为了不加剧冲突。
他扶着她的肩膀,“安妮,你听我说。看着我,安妮。”
她抬起眼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口中还正在喃喃,“她凭什么,她不能这么对我……”
“我先进去,我会把橙子带出来。你在车里等一会儿,好吗?”
程安妮咬唇,一万个不愿意,她很想骂他。可她也清楚,那个人再怎么样也是他陆禹森的母亲,他不可能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去对付。
于是她只能选择妥协。
周扬陪着程安妮在车里等,陆禹森一个人走了进去,门口离别墅还有五分钟的路程,陆禹森步伐迈得很大。
客厅里,金碧辉煌。
王文君雍容贵气,淡定地喝着咖啡。
她知道程安妮闹得很厉害,但是,她是斗不过她的。
她不是真有多么讨厌她,但她之前那么心平气和地等待了将近一个月,最后却突然就说不让她见了,她也是有怨气的。
而且,如果他们将来真要结婚,那么她这个未来婆婆,就必须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否则儿子这么宠她,将来还有自己说话的份吗?
一道藏昂的身影走了进来,女佣眼里掠过一抹惊艳。
她第一天来这当佣人,还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但也被他的气场所震慑。
他一定是少爷吧。
当他从她面前经过,她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一阵心悸,无法呼吸,心脏跳得很快,鼻息间弥漫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淡淡男性香气。
“妈。”
陆禹森脚踩着高级羊毛毯而来。
女佣忙鞠了一躬。“少爷。”
王文君把头偏过一边,鼻子似乎还淡淡地“哼”了一声,姿态颇为高冷。
陆禹森也不心急,似笑非笑地。“今天这闹的是哪一出?”
“你不肯带孙子来见我,我只有自己来找他。”
“谁说我不肯了?”
“别以为我好糊弄,当初说得好好的,现在突然又改变主意了,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你这样太不尊重我了,我是你妈,那个是我孙子。不管从法律还是人情角度而言,我都有权力见他。”
王文君振振有词,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说话不会尖酸刻薄。
“没有人要剥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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