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睁眼,程安妮第一感觉就是全身像是被坦克反复碾压了无数次,每个细胞都是酸的,疼的,喉咙很干。
眼皮很重,肿得快睁不开,还畏光,只能眯着一条眼缝。
她伸手在床头柜上乱摸了几下,摸到了一杯水,大口灌下。
拉耸着沉甸甸的脑袋,在床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起床。
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游魂一样飘到客厅里。
陆禹森正在看报纸,桌上放着三明治和牛奶。
她拉开椅子坐下,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好累啊……”
“头痛死了。”
抱怨了半天,男人不为所动,她皱着眉头,不满地望去。他正低头专注地看报纸,当她不存在。
“你脸怎么了?被抓花了,昨晚被打劫了?”
“不对,像是指甲抓的,女人?”
“哪个女人?”
陆禹森抬眼睨她,似笑非笑。“你说哪个女人?”
按理来说,全世界唯一一个能近他身的女人,就只有……她。
程安妮指着自己。“我?”
错愕!
“你说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里,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背过身去,背上几道爪印。“都是你的‘杰作’。”
“我哪有这么凶?”
“平时没有,但喝醉酒……真令我叹为观止,战斗力十足。把我压在车里狠狠揍了一顿,很厉害,是么?”
眼前晃过几个模糊的画面。
她和同事去吃饭,唱k,都灌她酒,她喝多了。
“我就记得,我去洗手间,然后在门口遇到……简煜。”
“你就只记得他?”男人眉宇间浮动着危险的寒意。
“我再想想。不对,接着你就出现了,啊,你没揍他吧?”
“没揍。”陆禹森冷笑。“就是把他大卸八块丢进海里喂鲨鱼了。”
他说的那么认真,她差点就相信了。他想要一条人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
“你很担心他?”
“当然担心,你醋劲那么大,他哪里是你的对手。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我不需要对怎么样,他一听你是我的女人,立刻吓得屁滚尿流,以后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了。”
“他本来就没打我的主意,是你自己小心眼,非要把别人当情敌。”程安妮啃了口三明治,但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喝醉酒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捏了捏眉头。“好痛。”
“痛还喝?昨晚不知是谁一直不怕死地嚷嚷着要继续喝,我拦着不让,还打我,咬我,挠我。”他讥讽道:“厉害啊,战斗力爆表。怎么?平时对我有很多怨气,都借着发酒疯全发泄出来了?”
“又或者,你是借酒装疯?”陆禹森一把捏起她的下颚,指腹稍一施力,就逼得她张开双唇,露出了牙龈和蜜津。
“你只是想揍我,是吗?”
“是啊,你本来就很欠揍。”
“我看欠揍的是你,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咬牙,从齿缝中挤出危险的声音。
程安妮打了个寒颤,他这次是动真格了。
她喝醉了,完全失忆,天晓得自己说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话,而且还把他抓得伤痕累累,肩膀上的齿印肯定也是她咬的,这下死定了。
情急之中,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怎么会在夜总会?”
“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
“我昨天第一天上班,和办公室同事一起去唱k聚餐,你又是怎么回事?”
“应酬。”
“去夜总会应酬?找女人了?”她立刻问,语气很酸。
她当然不是怀疑他会把持不住,但那里的女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尤其他还这么帅。他不去招惹她们,她们自己也会想办法黏上去,光是想到他们坐得近她都不舒服,更何况逢场作戏什么的……
总之喉咙里和吞了一只苍蝇差不多,直想反胃。
“是啊,找了,十几个。”
陆禹森笑。
程安妮只恨昨晚那几爪子挠的不够狠,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十几个,胃口挺大啊,应付得过来吗?”
“你说呢?”
“别碰我!”她生气地拨开他的手,气呼呼的。“脏。”
“脏?”
“是!你的手碰过那些女人,你说脏不脏?以后不许碰我。”
“吃醋了?”
“呵呵,我吃什么醋?我跟你又没结婚,我有什么资格吃醋?你去不去夜总会,找几个还是十几个,几十个女人,和我没关系。”
“还赖说是我挠的,我看是那些女人的杰作吧?还挺激情的啊。”
“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她一股脑说了一大堆,陆禹森的笑意越来越深。
“你还笑!”她气得推他,“笑什么笑,不许笑。”
“你吃醋的样子很好笑。”
“我没……”她咬牙,脸都红了。
“我没碰她们。”陆禹森嗓子冷清,“一根手指都没碰过,连挨都没挨着,坐得很远。”
“那你说叫了十几个?”
“那都是给别人叫的,若不是为了投其所好,我也不想去那种地方。我人在那,但心里想的都是你,除你以外的女人,我没性趣碰。”
“谁知道呢,那儿那么多‘妖精鬼怪’,灯红酒绿的,你把持得住?”
“把持不住,对着你,一分一秒都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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