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王文君伸手去接程安妮的饭盒。“我来。”
安妮不想松手,王文君暗暗用力,拉向自己。“你吃你的,我来喂橙子。”
饭盒都快被她们俩的力气给撕裂了。
最后,程安妮松开手。
王文君夺过来还皱皱眉,不满她跟自己抢。不就是喂个饭吗?也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好像她要毒害小橙子似的,防她比防狼还严密。
太过分了。
两人心中各怀不满,只是在小橙子面前,都忍着不快。
王文君剔干净鱼刺,勺了饭和青菜、鱼,“来,张嘴。”
“奶奶,太多了,我嘴巴没那么大。”
王文君抖掉了菜,“这样可以了。”
程安妮默默吃饭,味同爵蜡。她看不惯王文君,所以看她做什么都不喜欢,觉得很刺眼。
这些菜都是清蒸的没什么味道,小橙子吃了有点腻,但王文君一直喂,他只好不停张嘴,都快被噎到了。
程安妮摁住了她的手,“别喂那么快,他饭还没吞完,吃太快不消化,对胃不好。”
王文君皱眉。“不赶紧吃完会冷,冷饭对胃更不好。”
“那你总得让他把嘴里的饭吞下去先吧?你看他都噎着了。”
“哪有,难道我会故意想他噎着不成?喝口水。”
“不能一边吃饭一边喝水,伤胃。”
“你……”王文君有点恼火,反正她做什么都不对,她都看不顺眼,是吧?
两人各持己见,都觉得对方在挑自己的毛病。
小橙子咽了口口水,果然啊……女人都是不好惹的。两人聚在一起,简直是火星撞地球嘛,他都能看到她们之间“噼里啪啦”的火星了。
好恐怖。
“妈咪,奶奶,你们别吵啦。我吃饱了。”
“再吃一点。”王文君说。
“你没听见他说吃饱了吗?他的肠胃现在最需要休息,吃太多会撑坏。”程安妮拿纸巾帮小橙子擦了擦嘴,“吃饱了就不吃了。”
“嗯。”
王文君还端着饭,窝火得很。谁都不喜欢被人处处挤兑,处处反对的感觉,更何况是她。
这些年,还没有人敢这样反对她,真叫她生气。
脸色,一直都是黑的。
程安妮视若无睹,把她当成空气,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没有人有义务去承担她的臭脸。
照顾小橙子睡下后,王文君把她叫了出去,叫到了走廊口。
这会儿,程安妮不耐烦的情绪统统写在脸上了。“有什么事?我得赶紧回去。”
“你刚刚是故意在橙子面前和我作对吗?”
“我没那么无聊,我心里只有儿子,其他人其他事,我一概没兴趣。”
“你还狡辩?我说什么做什么,你处处反对,不是存心让我在孙子面前难堪吗?长幼有序,这道理你懂吗?你这个当妈的,应该做好榜样,你当着他的面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以后还会尊敬我吗?”
程安妮就想说,那你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尊敬?
这一刻,她恨自己不是那种特别尖酸刻薄的人,她不喜欢说那些恶毒的话,没必要撕得太难看。
“你这么对我,将来他就会这么对我,对你,对阿森,他会变得目无尊长。”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教孩子。我把橙子教得好不好,他懂不懂礼貌,你们有目共睹。”
她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多么成功的女人,但是,她绝对是一个成功的母亲。
小橙子走到哪都很多人喜欢,是她的骄傲,证明她的教育方法是非常成功的。
而她王文君才刚出现多久,凭什么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对她的教育方法指指点点?
“是,橙子很可爱,但你能说和我们陆家优秀的基因没一点关系?”
程安妮倍感荒唐,“你的意思是,他的好都是遗传你们陆家的?孩子的后天教育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我没否认你的功劳,但基因是起决定作用的,橙子和阿森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但我敢说,他们的性格天差地别。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教育。”
“你是说你的教育比我成功?”王文君反问,“阿森现在多么优秀,那都是我教的。”
“我不想和你吵,没意思。”
程安妮想走,但王文君伸手拦了她一下,咽了口气,很不情愿地说。“我知道你因为橙子住院的事在责怪我,但我是无心的,我怎么可能害自己孙子?”
“我的错,我不否认,但不能因为这样就阻止我亲近他。他身上是流的始终是我们陆家人的血,你不能那么自私。”
程安妮被“自私”这两个字深深刺激到了,情绪瞬间就激动起来。“我自私?自私的人是你!”
“叶慈死前告诉我,那场车祸是你安排的,如果不是我妈推开我,现在我和小橙子都已经死了,亏你还有脸面对他!”
这事是王文君的软肋,眼里流露出了心虚之色。“那时候小慈也怀孕了,两个孩子不可能同时存在。”
“这就能成为你想害死我孩子的理由?你这个杀人犯!”
王文君的身子猛地一抖,脸色惨白。“我不是!就是、就是因为我愧疚,我才想好好弥补橙子。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难道就因为这样,要判我死刑?”
“你这话可真轻松,但有些事情能过去吗?我妈终身瘫痪,这能过去?”程安妮的表情变得狰狞,眼里冒着怒火,“谁把她的腿还给她?”
“因为瘫痪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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