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神情冰冷,是极致的难以接近的冷,眼神嗜血又暗沉。
只不过他现在不想再和这些愚蠢的人纠缠,只能交给暗卫去做。
“把他们带走,就带到……斗兽场。”君湛对着影子暗卫低声说道,白皙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小仓鼠染血的爪子:“就说,是送给那些人的。”
白衣男子嗓音如同索命修罗,
世人都说,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君湛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压抑着自己困在心里十多年的野兽,他不想变成没有理智的那种人。
可是如今,
君湛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也不想冷静。
他们都该付出代价!
敢伤害了那个人留给他的东西,那就赔罪吧。
困在深渊的最后一只野兽,终究被放了出来。
疯狂,极端,病态,偏激,在逐渐失控崩溃。
君湛唇角勾着的弧度有些病态,白皙而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满身是血的小仓鼠,语气像是哄着孩子般:“乖,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小仓鼠,还是在安慰自己。
那双捧着小仓鼠的手,骨节漂亮而白皙,是一双极其精致如玉的手,一点也让人看不出来,他刚刚用手拿着剑,都做了些什么。
小仓鼠低低呜咽了一声,声音有些破碎,它努力睁着已经肿了的眼睛,
可是小仓鼠真的好困啊……
好困……
小仓鼠还想见小主人一眼,
小仓鼠不贪心,就见一眼……
那满身是血的几乎看不清原先皮毛颜色的小小一团,就那么窝在君湛怀里,眯着一双已经肿了的暗淡眼睛,呼吸逐渐微弱,像是死了一般。
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撕心裂肺的疼。
失去一个人唯一留下的信物是什么感觉?
肝肠寸断。
明明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君湛却像坠入了冰窟中,被冰封在冰块里,不能呼吸,不能挣扎。
那颗沸腾跳动的心,似乎也在同一时间慢慢冷却,直到停止心跳。
当初染白给小仓鼠起名为君遇,其实名字里藏着一个意义,是此生之幸遇君。
可殊不知,遇之一字,还有另外一种含义,
可遇,而不可求……
终是遇了一人,负了一人。
到了最后,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留下,最后一切都已经过去,此生无望,再无一人。
天是那么蓝,太阳照常运转,仿佛世间万物都是过眼云烟。
雪停了,阳光灿烂,照着松树枝头那抹长青色,晴空万里,万物欢愉。
…
而这个世界上,
总一些肮脏的,厌恶的事情存在。
京城最盛大的斗兽场,
呐喊声,搞笑声,混乱的交织在一起,颓靡又放纵。
一身黑衣的影子暗卫面无表情的将十五六岁不断挣扎的少年扔在主管旁,冷声道:“这是主子送给你的礼物,只要不死,随便你怎么做。”
主管有些惊讶,随即赶紧点头:“暗卫大人放心,我保证让你的主子满意。”
“放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做!我要回去!”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他可是山上所有人都怕的!”
“我回去之后一定要让你们付出!”
见暗卫走后,
管事一脚狠狠踹了下去,抚了抚衣角,“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个东西,又得罪了谁,还敢在这里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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