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为染白刚刚的话做了一个理解总结——
以为染白晚上在忽然停电之后过来,是因为自己怕黑,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才会那么问。
毕竟家里住着一个未成年的小朋友,要多照顾。
小朋友平时挺嚣张的,没想到怕黑,大概就拉不下面子说。
要不然怎么来找他。
染白完全不知道纪珩此刻曲折变化的心理过程,不过听到男人说的话,没吱声也没拒绝。
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能不要。
拒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所以……
就抱着这个心理误区来到了女孩子的房间。
“你先躺着吧。”纪珩从桌面旁边拉出来一把椅子拖到了床边的位置,然后优雅漠然的坐下,从容不迫的清雅:“我在这陪你。”
染白也不客气,面无表情的爬上床,将雪白柔软的被子往上一拽。
黑暗中,
其他的感官都会无限放大。
过了最开始的完全漆黑后,其实现在也没有那么黑,浅薄的月光悄悄溜进城市中每一家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勾勒着女孩淡冷精致的侧颜线条,平日冰冷嚣张的肆意,此刻在场景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无害。
纪珩坐在那,深邃的眸光落在女孩身上,不动神色的平静。
纪珩就这么在这,其实染白也睡不着,她想了一下,然后开口:“你能不能讲个睡前故事?”
她没听过她家官配讲故事呢。
听到这句话,纪珩微怔,看了看女孩子,然后也没拒绝,思忖地应下。
在染白的目光中,
男人穿着黑色真丝睡衣,衬着皮肤白皙到过分,在暗夜中像极了吸血鬼族,五官深邃而立体,眉眼迎着月光而微明,那双星眸像是装了浩瀚银河,十分漂亮,淡色薄唇轻启,声线低而温柔,自唇齿间萦绕而出,有种轻柔的安慰感,无端地让人静下心来。
只是那讲出来的故事……
简直就是如同教科书般的精准,一字不差。
语气平平,毫无情感,声线波澜不惊,不含起伏。
像是在念经。
染白:“……”
要不是声音好听,她都想让纪珩闭嘴。
算了。
好歹也是她家官配第一次讲故事呢,怎么也得听。
女孩子侧着身,侧颜脸颊枕着柔软的枕头,墨色发丝如瀑垂落披散,默默无声地听着纪珩讲故事。
等纪珩讲完一个,染白非常严肃的点头,“好听。”
封落:“……”
宿主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痛吗?
纪珩听着女孩的话,失笑,“要再讲吗?”
染白:“……”
“一个就够了。”她一本正经。
大约又过了二十多分钟,
气氛寂静无声,视线漆黑昏暗。
“上来吗?”染白有些无聊,她侧眸看着坐在床前的男人,语出惊人的问道。
纪珩被染白所说的话心底突的一惊,身形微微僵住,有些不确定的惊疑:“你说什么?”
“上来呀。”女孩子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在黑暗中声音清脆,落在纪珩耳畔。
“……”在安静的沉默两秒之后,纪珩语气微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为什么不知道。”女孩子反问,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
纪珩对上女孩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似月色忽坠其中,繁星交织点缀,清寂漂亮的摄人心魄。
纪珩:“我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染白嗯了一声,奇怪反问:“难不成你还是个女的?”
女的也没关系。
只要是你我都不介意的!
纪珩:“……”
纪珩气笑了,他感觉自己和染白所说的对话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就连心底莫名其妙升的恼火都不知道如何安置。
这要是他还好,
可如果是别人呢?
她也要这么说吗?
“那你知道你这种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意味着什么吗?”纪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染白问:“什么?”
俊美禁欲的男人突地直起身来,他单手撑着女孩身侧,压低了身形,俯身看她,有种强烈而危险的侵略性,清冽好闻的冷香铺天盖地地袭来,在黑暗中更加勾人,气息打落在染白身上。
纪珩眸色细微的变化,深的如夜雾,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白皙冰凉的指尖压在她的唇上,微微摩挲,温度温热,声线低哑平静:“这样。”
“……”我还没想,你挺能想啊!染白面无表情的扣住纪珩的手腕,把人往面前一拽,声音空冷:“可以。不过要换个位置。”
被猝不及防的一拽,纪珩身形一个不稳,差点直接压在女孩子身上,幸好前一秒他撑了起来,就听到属于女孩散漫的声音在黑暗中洇侵开来,“因为我喜欢在上面。”
“!!!”纪珩手指狠狠一颤,耳尖迅速弥漫着漂亮的绯红色,携着滚烫的温度,他猛地站起身来,慌乱的后退了好几步,黑暗遮掩住了他的神情,不然更加窘迫,他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是个女孩子吗?!”
“我怎么就不是了?!”难不成我还能是男孩子吗?硬件不允许啊!
纪珩哑口无言,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跟染白说话。
“算了。”染白撑着下巴,“当我没说。”
纪珩沉默了两秒,语气生硬:“以后不准再说这些话。”
“对谁也不能说。”他的语气硬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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