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染白从沈如萱的房间中利落的翻窗出去,避开这附近的守卫离开,天穹之上阴云弥漫万里,暴雨将至未至,似乎在她身上镀了一层微冷的芒,分明是初夏的天,却有些彻骨的寒意。
沈如萱将窗户打开,看着那个少女在她的视线中离开,缓缓消失,没有惊动附近任何一个人,她捧着脸,略微有些怅然。
她自己是没有办法离开的,只能将希望放在这个一面之缘的陌生少女身上。
她感觉不管时间过了多久,这个人答应了,一定会来的。
想到刚刚染白从自己这里拿走的东西,沈如萱眨了眨眼,她知道肯定是特别重要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房间中竟然还放了那么一个看似普通的账本,只有可能是墨烨磊趁着她没注意的时候放上去的。
但是墨烨磊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放在她这里?
沈如萱撇了撇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才收了回来,有些向往的仰望了望那广袤无垠的天空,最后亲手将窗户关上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继续回去看书。
染白这回是光明正大的走回去的。
她赌对了。
东西确实在沈如萱这。
既然已经拿到了,又离开了那些人警觉范围之内,染白自然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中途,
她路过这太子府中的一池塘,水流清澈见底的,清清楚楚的倒映着人的影子,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那一株株荷花在水上开的极好,与碧绿的荷叶相映衬,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的。
这池塘上修建了亭台水榭,中间有一条小木桥的道路,正好通向池塘中央的小亭子。
此刻,
那亭子四周都垂下了白色的纱幔,雪白的颜色,被风一吹,飘逸的朦胧感,隐约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影子,是有人在的。
凉风刮过那亭台水榭,肆意卷起了雪白纱幔的边缘处,掀开了其中一角,影影绰绰瞥见里面一抹干净雅致的衣角。
染白对里面的人并不在意,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池塘上,原本风平浪静的水面不知何时漾开了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涟漪。
空气越发凉了,天穹阴沉沉的窥不见光。
下雨了啊。
染白收回了落在池塘上的目光,清冷着侧颜径直从这边走过,冷风掀起少女的发丝、衣袖,在空气中划过漂亮又绝尘的弧度。
只不过,
在即将离开那池塘的时候,
忽然有一道清冽的、好听的,如薄荷般微凉,又如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阁下倒是让我赏了一出好戏。”
在那瞬间,
染白停住了身形,她眉目精致沁凉,转过身来,那双冷冽的桃花眸笔直又犀利的落在了那亭台水榭的中央。
层层叠叠的雪白纱幔似掩非掩,身处于其中的身影也显得神秘莫测。
但是染白确定,
那道声音确实来自于那里的主人。
似是而非的话,却没有让染白神情有半分变动,反而唇角半勾着一抹冷月般的弧度,问道:“好看吗?”
那敲冰微凉的声音继续响起,似是带着三分认同的:“颇为不错。”
“是吗。”染白意味不明的吐出这两个字,冰凉指尖抵着别在左腰间的匕首边缘,用那样轻淡的口吻问他:“那你说,为了避免被发现,我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啊?”
这回,
被白色纱幔遮掩着的身影并没有再说话,是沉默的。
谢锦书端坐在凉亭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他略微有些困惑的。
时隔这些年,
楚京的姑娘有这么凶了吗?
就在那沉默着的时候,
染白突然之间动了!
她事先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如一线青烟般几个瞬间凌厉的飞了过去,足尖轻点在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衣摆微微飞扬,留下略微荡漾的涟漪。
起风了。
冷风吹起了少女的发丝,吹起了那雪白的纱幔,也吹起了那青年如云般的衣角。
染白只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站在了这水榭上,冷白纤长的手指持着一把匕首,用匕首寒光凛冽的尖端体挑开了那白色的纱幔,她站在那,微微眯眸:“是你。”
公子雪衣,以玉簪别发,青丝如瀑披散在身后,衬着一张容颜清淡又绝色,眉目间是远离红尘世俗的淡泊感,透出了与世无争的平静。
而在染白踏进凉亭的那一瞬间。
沉默如雕塑般站在旁边的谢九骤然将左手搭在长剑上,准备将剑拔出来的那一刹那,却被谢锦书制止了。
“何必失礼?”谢锦书眉眼间噙着淡淡的清雅的笑,显得如远山水墨画般矜贵,语气也是温凉的:“把剑放下。”
谢九盯了盯染白,随后一言不发的将剑放下,心底却有些疑惑。
若是放在往日,
有人直接擅闯进来。
公子可不会阻止的,
恐怕早就成为了剑下亡灵了。
这次……
“你认识我?”谢锦书看着这位在瞬息间便到了他面前的少女,静默了片刻,轻问。
染白并不在意谢九的举动,她的眸光,从上到下地掠过面前的修长青年,最后视线不留痕迹的定格在青年腰间的玉佩上,眸色很平静的涌动出幽深的情绪。
那是一看上去便知价格不菲的、与众不同的玉佩,甚至在恍惚之间隐约折射出了淡蓝的芒,又仿佛只是错觉。
“谈不上认识。”染白看着那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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