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主子,浑身都是阴戾的寒气,仿佛可以毁天灭地般!
最后直接把泠白直接关在了瑾王府地牢深处的密室当中,主子就再没从寝宫出来过。
可是那密室……
简直就是所有人的噩梦,即使是他们这些暗卫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寝宫中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初七只能咬牙道:“主子,若涟她一直在外跪着,从昨晚到现在,主子你……”
初七还在整理接下来言语的时候,寝宫的门忽然之间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修长孤挺的身影站在那里,一袭黑衣冷酷又尊贵,浑身都是低气压,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戾气。
三日不见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半分暖意,阳光也温暖不了他眼底的冰寒,身形的影子被光影拉的斜长,显得他肤色格外苍白,隐约有点病态的冷意,那张俊美冷冽的容颜上不蕴含任何的感情,凌狭丹凤眼如利刃般的漠然。
初七一惊,连忙跪在了地上,能闻得到墨离衍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眼皮一跳。
而墨离衍一步步平稳淡漠的走出寝殿,侧颜线条是一如既往的凌厉冷峻,每一笔都是恰到好处的精致,神仙也似般的存在。
最后,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淡漠瞥了一眼那跪在寝宫外的人,眸色凝冰。
若涟见到墨离衍出来,眼底猛地窜起了光亮,连忙踉跄的跑到皇子面前重重跪下,身形摇摇欲坠,每一字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来:“主子,你放小姐出来吧。”
墨离衍早已知道若涟在这里长跪不起的目的,他却并不在意,一提起那个人,他就会想起那个雨夜的画面和锁骨上的烙印,心情更是低到了极点,语气凉薄冷血:“她犯了错,理应受罚。”
“可是主子,已经够了啊!”若涟凄厉的喊,声线嘶哑的不成样子:“小姐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和主子你打了那么长时间,还被抽了一鞭子,最后没有控心蛊的解药,硬生生忍了一个晚上蛊毒发作的肝肠寸断也不为过的疼!”
她一字一顿:“还不够吗,主子?”
墨离衍没什么情绪的听着若涟说的话,漫不经心的,全然没听在心里。
他原本是打算这样就结束的,可那个人千不该万不该得寸进尺。
现在,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泠白。
“这都已经三天了,小姐要是再那么被关在暗牢密室里,真的会死的,这三天不吃不喝,就连一滴水也没人敢去送,小姐本身伤势就严重,很有可能发高烧,真的会出人命的!”
“那个密室,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光,什么都没有,像我这样的人进去长时间都有可能会被逼疯,小姐一个人在那里该怎么办啊?!”
“主子,求求你,你放过小姐吧,就这一次,给小姐一次机会。”若涟几乎语无伦次,只能苦声哀求着,试图伸手去拽住男人垂下来嵌着淡金纹路的一抹矜贵黑色衣摆,喃喃重复道:“这样下去,会死的,真的会死人的……”
什么话,轻缓矜贵的避开了若涟的动作,侧身站在旁边,稍微思忖了下,很风轻云淡的反问:“死了不是更好吗?”
若涟的动作僵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缓缓瞪大了眼睛,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她的死活,不重要。”墨离衍这么告诫若涟,口吻不温不淡的。
“若涟,你没了分寸。”墨离衍平静又凉薄的注视着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吐出这么一句莫名的话,喜怒难辨,随即,身影挺直冷傲的走了过去,黑色衣袂每一次划过空中的弧度都处于凌厉当中。
若涟跪在原地,忽然有些迷茫,咬紧了下唇,不敢再说话。
初七沉默的径直从若涟身边走过去,眼底波澜不惊。
“把她从昭云阁调出去,放在暗营一线。”墨离衍命令道:“不必接触机密,且当棋子用,以后不用调回来。”
初七点头,认真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
初七不明白若涟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们的命是主子给的,他们唯一效忠的也只有主子,更不应该为了一些不相干的做这种荒唐事。
墨离衍让初七退下,独自一人站在树梢阴影之下,瞥了一眼天际那耀白刺目的阳光,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冷意蔓延。
暗牢中,
最深处的密室。
黑暗又死寂。
沿途走过来,也只有墙壁两边每隔几米安放着的灯盏散发出昏暗微弱的光芒来,投落下明灭闪烁的光影,也将地面上那一道孤挺影子拉的斜长。
暗室封闭着的门忽然之间被人从外推开了,事先毫无预兆的。
首先踏进来的,就是那一双黑色锦靴,嵌金衣摆层叠垂落,难以言喻的讲究矜贵感。
年轻皇子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淡而冷的视线很随意的打量在了墙角处那血衣似火的少女身上。
多似曾相识的情景。
真可惜,
当时一个意念差错,没把人直接杀了,反倒是留下,才落得今日这般场面。
干净清冽的淡香浅浅萦绕在空气当中,
染白能认得出来那人身上独有的气息,可她却没有心思再去看了一眼,冰凉的指尖轻轻抵在了从衣袖中滑落下的刀片上,无声点了两下。
墨离衍闲庭漫步般矜贵的走到了少女面前,高高在上的俯看着她,黑暗的阴影隐没了他的神情,也遮掩了眸色的深谙。
肆意打量着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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